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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朝廷命官罪名可不小!”喬二爺摩挲著桌案上的印章,心道這小丫頭倒也不是如傳言那般是個不通曉情理的人,她怎麼知道大興縣令貪墨了?
正三品衙門皆用銅印,唯有順天府用銀印,而順天府管轄著京城下邊諸多縣城,有個漏網之魚,也實屬正常。
“民女既來告狀,定是做了準備的,敢問大人,皇上體恤民生,特將賦稅降至二十取三可是屬實?”若素抬眸,振振有詞。
喬二爺一臉嚴肅:“正是。”他不知若素到底想幹什麼。
“那麼民女再問大人,皇上最為關心的是否就是天下百姓的民生?如今天下腳下的百姓尚且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可想而知,山高皇帝遠的場景?!”若素又道,隨即從腰間的荷包裡取出一張狀紙,這是她昨夜臨時撰寫的,她上輩子便是涉獵四書五經,一張狀紙實在是難不倒她。
喬大爺聽了倒覺得有幾分道理,待得衙役呈上狀紙時,他徹底失語了。
女孩兒字跡如騰龍蛟鳳,證據案列條條清晰,饒是不太明瞭的地方,她還特意備註過,只要他派人去查,便是輕而易舉就能查明。
這等才情,當狀師也是足以了吧。
喬二爺腦門冒著汗,近幾月時常聽聞褚氏吹枕邊風,說是白家姑娘如何鬼蜮伎倆,又是如何奸詐陰險,今日一見,他還真是信了幾分。
若素見喬大爺待此事並不積極,心想他估計也是受了好處的,便又道:“大人要是不為百姓主持公道,民女只能敲登聞鼓了。”
建路鼓於大寢之門外而掌其政,以待達窮著邃令,聞鼓聲,則速逆僕與御庶子!
登聞鼓一敲,勢必鬧得皇城皆知。
喬大爺虎眼一睜,他才剛得了勢,斷然不能讓皇上認為他這個代任順天府尹無能力處理管轄事物,遂一口應下道:“白若素,本官自會受理,你這狀紙上還寫有一同犯,不知此人現在何處?”
“大人,此人名古世仁,原是我白家田莊一莊頭,因與縣令勾結,私自扣押賦稅不說,還違背皇上旨意,肆意太高地稅,此人雖是同犯,也可當人證,此外他那婆娘也是有罪之人!”若素又道,接著用呈上一張名單。
喬大爺一看,眼角開始抽動,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若素上輩子在文天佑書房見過這份名單,皇上早就打算處理了這些人,只是等著放長線釣大魚。
喬大爺皺了皺眉,恨得牙癢,他既是暫任的順天府尹,調查順天府所屬下縣本是他的職責所在,這小丫頭這般言辭是信不過他,還是意指他的無能呢?
說起來,白若素還是喬大爺嫡親的外甥女,可這層親情血緣之下是無法抹掉的權勢利害關係,喬大爺不能明擺著包庇她,更不會無視她的狀求,搞不好她還真去敲登聞鼓了。
又是一番交代,若素才離了衙門,喬二爺讓衙役抬進古世仁時,被他的現狀驚的不輕。
“這...這...成何體統!”喬大爺絕不會以為是古世仁自個兒自-宮的,他暗道:也就是老太太憐惜已故之女,這才盲目疼愛這麼個傷風敗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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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鬧,若素替百姓狀告大興縣令之事一時間傳了開去,連同保定和永清的七品以下的官員也開始憂心,生怕一個意外,被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家小姐給狀告了去。
那日若素回了喬府,幾個粗使的婆子先去喬魏氏跟前彙報了情況。
喬魏氏聞言,先是驚愕了幾許,靜下心來倒也覺得若素的所作所為合情合理,沒有一點魄力,今後怎麼能成一家主母!
只是,這名聲...
容嬤嬤讓幾個婆子先下去歇著,她給喬魏氏倒了杯露珠泡的普洱茶:“老祖宗,老奴可是聽外面人說了,都道咱們家表姑娘心地善良,是菩薩下凡,那些個說三道四的都是心中有鬼的。”
這一日,陶氏和褚氏十分湊巧在抱廈偶遇。
丫鬟捧著冰鎮的什錦水果,隨行伺候著。
二人倒是聊的很投機,陶氏道:“大嫂,你可聽說了麼?白家丫頭去了一躺大興,別說是把白家田莊給料理好了,連同大興父母官被快逼著換上一輪了。”
褚氏自然聽說了,他的夫君如今可是執掌了整個北直隸的庶務,她吃了口深紫的葡萄道:“呵---誰知道呢!這兩日-咱們府上這位表姑娘可算是京城上下無人不知,不人不曉了。”
陶氏的表情微妙的變化著,想起了還處於神智不太清楚的喬若婉,對若素那叫一個恨:“哼!我看誰敢娶她!”
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