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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遠哥兒也曾是這樣的。
“你表弟倒是越長越俊俏了。”喬老太太拿著撥浪鼓逗著他玩,從哥兒笑呵呵的胡亂哼唧了幾聲。
喬魏遠這幾日都留在府上,只等著三日後秋闈,他也不知從哪又得了只金絲雀,拎著鳥籠子走進廳堂,一見若素抱著從哥兒,眉峰挑了挑:“哪來的奶娃子!”
喬老太太明知他故意使然,還道:“這孩子,你四弟都不記得了,名字還是你給取的呢!”
喬魏遠將鳥籠遞給了容嬤嬤,撩開衣袍坐在圓椅上,修長細緻的手剝著橘子吃,吃了一片,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拿著一片往從哥嘴裡塞。
若素見勢,滿是以身避開了去:“表哥,從哥兒還小,吃不得這東西。”他是故意的吧。
喬魏遠勾唇輕笑:“表妹這話就錯了,你可知西北諸地,這麼大的孩子是喝不上奶的,一味溺寵,長大隻能是廢物!”
若素不知該說他什麼好,要是從哥真養成了廢物一個,他理應高興才是吧,不然也不會給他取了這麼個名!
從!服從誰呢!二房今後就是喬魏遠當家做主,自是服從他了!
“表哥,你不用看書麼!”若素瞪了他一眼,把懷裡的從哥交給了奶孃。
喬老太太也看不過去了,到底都是喬家的血脈,嫡庶尊卑忽視不得,可從哥是養在她院裡的,再怎麼說也不能像只阿貓阿狗一樣被人糟踐。
“魏遠,你表妹說的是,還不快回去,秋闈進不了前十,你休要再從賬上支一兩銀子!”喬老太太之所以這般說,是因為那致仕的大儒早就說過,以喬魏遠的資質,別說是秋闈,就是三年一度的春闈也不在話下。
好幾個出自國子監的進士都不及他的文章寫的出彩,其中對實政針砭更是有獨到的見地。
喬魏遠拍了拍手,站起身之際,突然朝著若素俯了下去,臉與她的臉僅僅幾寸之餘,他在她的眸中看清了自己。
這都過去多久了,還是不適應這張臉,儒生一個啊!
喬老太太雖有心撮合二人,也不能讓喬魏遠這般,她正欲出口制止,喬魏遠已然遠去,他踏出房門,晨曦的金黃色光輝斜斜的照在他的臉上,像鍍上了一層金光。
若素看著他,就像看著多年前那個奶娃子。
他若安好,她有朝一日才能心安的離開喬家啊!
“素姐兒?你表哥也是年輕氣盛的,過幾年也就穩妥了。”喬老太太替喬魏遠說項。
若素淡淡一笑,心裡有點苦澀,柳姨娘臨死前說不出話,只是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那眼眶裡流著的淚都是對遠哥兒的牽掛吧,斷氣的時候,眼珠子還是睜開著的。
死不瞑目也都是為了他!
若素在喬老太太屋裡,又是連抄了幾篇經書。
直至用了早膳,喬老太太才屏退了下人,對若素問道:“你二舅有心想讓你認了王姨娘為義母,你可別小看了王姨娘,她啊---是個這宅子裡最精明的人,這今後怕是要和陶氏平起平坐了,你若認了她當義母,外祖母也能安心些。”
喬老太太的意思,若素心中明瞭,她是怕魂歸之後,自己無枝可依,而王姨娘又是個不顧三綱五常之人,什麼親生,養女,在她眼裡都不是個事,定能待自己如己出。
可外祖母為何說王姨娘會和陶氏平起平坐?
“外祖母,王姨娘她--可是有孕了?”後院妾室想要晉升,靠的無非是孃家的勢力和自己的肚皮。
而喬家若真只在意王家的銀子,很多年前就會抬王姨娘為平妻,所以說只能是後者。
“呵呵---難怪王姨娘一心喜歡我們素姐兒,素姐兒這聰明勁,不是一般人能比不上的。”喬老太太笑迷了眼,王姨娘成了平妻,再生了子嗣,對喬家今後的騰飛也是有幫助的。
再者,陶氏已經讓她徹底失望!
王姨娘再怎麼胡來,也未傷及過性命!
若素沒有再問為何府上人對王姨娘有孕一事一概不知,估計是外祖母為了防著小人吧,待得月份足了,想害那還孩子就不容易了。
“外祖母,若素需寫信問了父親才行,他要是同意若素認了義母,若素便就認了。”她雖也覺王鳳是個性情中人,可---王家絕非是一般的商賈之戶!
有些事,還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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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拜了甄劍為師,女戒四書早就通讀,故而不再與喬若嬌,魏茗香一同去前院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