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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日除了在喬府研讀醫書,就是去回春堂坐診。
從喬老太太的東院剛回到西廂院,巧燕一臉憂色跑了進來,連垂下的海南珠簾子都被她拂亂了:“小姐,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慢些說。”
一個家族的底蘊究竟如何,看主子不一定就是絕對的,倒是府上下人的言行舉止才是關鍵。
白啟山雖曾是官至禮部侍郎,卻到底出生鄉野,白府的下人還是缺了些應該有城府,若素記得上輩子在文家時,但凡伺候文天佑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巧燕站定,喘著粗氣:“王---王璞來了!”
她此言一出,巧雲和林媽媽不約而同的偷笑。
你自己的‘情哥哥’來了,與小姐何干?
若素問道:“然後呢?”
巧燕臉色透紅,她知道巧雲和林媽媽在笑什麼,翻了白眼對若素道:“小姐,王--王璞說侯夫人自打服用了您開的藥方,今個兒就不舒服了,如今正在侯府躺著呢。”
聞言,若素眸光一滯。
怎麼會?
她開的藥方絕對不會出錯的:“當真?王璞可還說什麼了?”
巧燕總算氣息稍穩:“王璞是來接您去侯府替侯夫人看診的,侯爺下了命令,要是侯夫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就剷平了回春堂。”
鎮北侯兼左軍都督大人是個爆裂的性子,卻也痴情的很,一生只娶這一妻,他說的出,便做得出。
若素在沒有見到侯夫人之前,暫還不能斷定她發病是否與自己開的藥有關,不過此事因她而起,當然不能平白拖累了回春堂和師傅他們。
“去告訴王璞,本小姐隨後就去。”若素起身,親自挑了件素淡的淡粉白底的衣裙,腰上繫了墨綠腰帶,荷包裡揣著西域小剪刀。
去鎮北侯府!
總覺得哪裡是不對的。
青帷馬車繞過幾條巷子,往城東駛了約莫一個時辰才停下。
若素下了馬車,偌大的侯府大門就在眼前,石獅子兩旁筆直而立了兩名銅甲劍客,面上毫無表情可言,宛若一尊雕塑。
武將之家的氣度不經意間就透了出來。
王璞虛手一請:“白姑娘,夫人怕是等的著急了,您請吧。”
若素踏入硃紅大門,東來和東去被扣在門外,她回頭看了一眼王璞,王璞這才讓守門的人放了行。
鎮北侯內院種著蒼天的梧桐,這個時節已經開始泛著淺黃,日頭透過樹葉落了一地的斑斕,若素走在夾道上,每隔幾丈遠,便可見一銅甲劍客。
路過假山,一濃眉中年男子虎步上前,渾身上下散發著征服者的狂野,他一見若素,上下打量了一番,口吻不太友善道:“白啟山之女?就是你!”
“都督大人,民女這廂有禮了。”若素向他福了福。
褚北嚴肌膚呈麥色,五官如刀斧雕刻而成,不愧是常年征戰沙場的左軍都督,大同那年邊陲危機,便是他帶著一個衛所的兵力偷襲了敵軍糧草才救了被困圍了一月有餘的文大將軍一命。
否則,文家那年怕是保不住的。
褚北嚴對若素的事偶有聽聞,又從侯夫人扇了枕邊風,此刻看若素是越看越不喜。
都道紅顏禍水!
這樣的女娃兒,長開了還不得禍害多少公子哥。
難怪像褚辰這樣的如孫仲謀的長子,也被她迷惑了去!
可殺!
王璞感知到了褚北嚴眼中的殺意,忙屈身道:“侯爺,夫人還等著呢,您看不如讓白姑娘先去給夫人看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