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線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待他過來,老管家勸勸他,他若肯讓我診脈,我便診一診,咱們好換方子。”
**
阿步回府,徑直去了糖糖處。
二少奶奶屋內熱得似個蒸籠,二爺出來回話的時候,衣衫都被汗浸透了。
“魏大人剛下朝,一會兒派人出來回話說,‘知道了’。”
“去了這樣久?”
“魏大人還說還讓小去一趟齊王府。小的生怕後頭有人盯梢,出城攔了每日進皇城送水的水車,繞了一大圈。這是齊王給您的信。”
“哼,學機靈了。”
阿步撓頭:“二爺總在沒人的時候才肯誇我,是怕小的驕傲麼?”
紀理低首看信,並不理他。
**
糖糖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厚被子早換成了薄的,懷裡不知何時添了個爐子,屋裡升了只炭盆。
身上依舊有些畏寒,因為屋子熱得不像話,自是好多了。她有氣無力喚橘子:“伏天升火盆像話麼?我的肉烤成幹定然不好吃。”
橘子許久才進來回話,眼眶紅紅的:“您可是醒了,迷迷糊糊昏睡了一天,腦袋燒得像火,身上卻一直冰冰涼的。”
唐糖極力想身子撐坐起來,發現身子竟只能斜倚著:“一上午……覺得快死了,那便是還活著,我非得起來。”天一黑還是得去應卯的。
橘子來探了探唐糖的臉和手,就皺了眉:“燒是還燒著,燙得倒也不那麼嚇人了。說藥下去就能發汗,怎的一滴汗也無?”
“我做夢的時候吃了藥?郎中也沒見過。”
“所以說您是昏睡,不但郎中來過,藥還是二爺親自給您喂的。”
唐糖自然是要跳起來,因為力道猛了,腦袋一暈,眼前又是一黑:“二……爺他沒去遂州?”
“說是又有事耽擱下來了,還得過些日子。”
唐糖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冰凍,竭力撐住了才沒倒下:“他……人呢?”
橘子小聲道:“二爺一直守在外頭,方才也是他喚我進來的。二爺許是怕您覺得不方便,您睡得踏實了,他才進來看上一眼。您一說胡話,他便退到門外去了。二爺還說捂著不透氣,好起來慢,這便讓我給您換了薄被,升了炭爐。”
唐糖低低哀嘆:“……這定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這個偽君子。”
橘子聽不清:“什麼?”
“我覺得這藥有問題……呃,我是說這藥不對路。橘子你能不能悄悄替我去請崔先生來,我得換藥,換了藥我親自喝,不能假人於手……下午非得讓這汗發出來不可。”
橘子應著去了,過會兒崔先生來,見唐糖面板回了些溫度,卻果然不見一滴汗,亦有些不解,重新給唐糖號脈、開藥,很快抓了回來熬。
天色緩緩沉下來,唐糖真有些急了。
先前說想換藥,她不過是不信任紀二喂的藥。如今又是半日過去,她一直關在生了火的屋中,勉強有胃口喝下半碗粥,至今卻連手掌心都是乾的,腦門沉如鐵塊,行兩步路腦袋就暈。
唐糖先前預料到此類事,早託裘寶暘出銀子為她僱了位麵館夥計。也姓田,他對外的名義,便是大理寺田隸卒家的一位堂哥。
如若哪天唐糖忽然沒出現在大理寺應卯,寶二爺便當不問緣由,先差那個麵館的小夥計上大理寺替她請了假,再來紀府打探訊息。
裘寶暘今夜當會依約照做,唐糖只是沒想到這事會這麼快來,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怪不想起用那個小夥計的。
她真是急需一場汗了。
**
崔先生亦很急,因為有人比他更急。
為唐糖遲遲出不出了汗的揪心事,二爺已往書房尋她商議了不下五回。
“難道沒有什麼……不傷身的猛藥?”
崔先生撫須:“二爺,猛藥就沒有不傷身的,以唐糖當下的情形……受不住。我說過從脈象上看,唐糖此症,是受寒之後,一時肝氣上逆,肺氣內鬱……這樣的情形,多是悲懼交加所致,唐糖可是遇見什麼事?”
紀方亦在一旁,狐疑地望向紀理,紀理垂目半天不語,忽問:“除了藥,就沒別的法子了?”
“自然是有。”
“請說。”
崔先生笑得莫測高深:“陰陽若通……於房中……夫妻之間的這個道理,二爺閱的書多,尋常總是明白的。”
紀理瞥開眼睛淡笑一笑,輕搖了搖頭。
“二爺如今的氣色,其實與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