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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他在我旁邊,為我準備顏料,清洗畫筆。就這樣,加大利納穿上了她的衣裳,她那久經農事的結實雙腿在衣服的遮蓋下隱約可見。如我所希望的,她的表情透露出勇敢和優雅。因為長時間抓著畫筆,我的手指最終變得麻木起來。“我得歇一會兒。”我邊說邊從牆邊走開。我站起身的時候,覺得天旋地轉的。
他抓住我的手臂,說:“你怎麼啦?我知道,你生病了。”
“不,”我說,“我沒有……”
我們站在一起,面面相覷。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幹什麼。也許終此一生,我們再無單獨相處的機會了。我們的感情正是在這小禮拜堂中發生的,雖然那時我們對此茫然不覺。
他環臂將我抱住,那種感覺十分熟悉,似乎我們一直就這樣,從未分離過。這時我終於知道慾望是種什麼感覺了,它如一股熱流,從小腹直湧上來。
聖器室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們匆忙推開對方,以免被進來的人看到。從走路的樣子看來,他顯然十分痛苦,不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更像是怒氣。他臉上長著三個癤子,一個在左頰,一個在下巴,還有一個在額頭正中,它們均相當肥大,充滿膿汁。他一瘸一拐地走近,很明顯,他胯間也長著癤子。不知道他的眼睛有沒有受到影響,不過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托馬索,”我匆忙朝他走去,說,“你好嗎?你的病怎麼樣了?”我發誓自己決無幸災樂禍的意思,我們之間算不算同病相憐呢?
“比你的要糟糕吧。”他眼光堅定地看著我,“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呃……春天吧,四月,或者五月。”
“那麼,是柯里斯托佛羅的繼承人,對吧?幹得不錯,我還以為你不會懷孕呢。”
我能感到畫家在我身邊變得僵硬起來,不由看了他一眼。“你也許知道了,”我的聲音歡樂地顫動著,“我有了孩子,但因此生病了,所以現在還看不出來。”
“有了孩子?”他望著我。受孕日期的推算可不難,就算對一個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