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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一想到有事告訴你們,就待不住了。’”‘我也有事告訴您,’我悶悶地說。‘您先說吧,博拉博士。’“‘圖爾古特,’他心不在焉地糾正我。‘瞧這裡。’他開始解開活頁夾的繩子。‘你們已經見過我在檔案館做的複本,我還收集了弗拉德在世時以及他死後發生在伊斯坦布林的各種事件的資料。’”他嘆了一口氣。‘其中一些資料提到在這座城市裡發生的神秘事件、死亡和關於吸血鬼的謠言。我還從所有可以找到的書上收集關於瓦拉幾亞龍之號令的記載,不過昨晚沒有新的發現。後來,我打電話給我的朋友塞利姆·阿克索。他不在大學工作,是個書店老闆,不過很有學問。在伊斯坦布林,對書的瞭解,尤其是講述我們城市歷史和傳奇方面,沒人能比得上他。我要他為我找找十五世紀後期在伊斯坦布林是否埋葬了任何來自瓦拉幾亞的人,或這裡有沒有與瓦拉幾亞、特蘭西瓦尼亞或龍之號令多少有聯絡的墓地,哪怕是蛛絲馬跡也行。我還給他看了我的地圖複本和我的龍書,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對他說,您認為那些圖形代表了一個地點,即刺穿者的墓地。’“‘我們一起翻看了許許多多有關伊斯坦布林的史料,看了舊印刷品,看了他在許多圖書館和博物館做的筆記和複本。塞利姆·阿克索非常勤奮,伊斯坦布林的故事是他生活的全部。終於,我們發現了一樣奇怪的東西——一封信——收在一本十五、十六世紀蘇丹的宮廷大臣和帝國許多邊遠地區的信札集中。塞利姆·阿克索告訴我,他是從安卡拉的一位書商那裡買到這本書的,這本書他沒見過第二本。
“我耐心地聽著,因為我感到這些背景很重要,也注意到了圖爾古特的細心。他是個研究文學的學者,卻也是個很棒的歷史學家。
“‘是的,塞利姆不知道這本書還有沒有其他的版本,不過他想信札集裡的文獻不是——你們怎麼說的?——贗品,因為他見過其中一封信的原件,在我們昨天看到的那本集子裡。您知道,他也非常喜歡研究那份檔案,我常在那裡碰到他。’他笑了笑。‘呃,我們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晨光也快照過來了,這時,我們在這本書中發現了一封信,可能對你們挺重要的。出版本書的收藏家相信它是十五世紀後期的。我在這裡為你們翻譯過來了。’”圖爾古特從活頁夾中拿出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的紙。‘這封信裡提到的早先的另一封信不在這本集子裡,可惜,天知道它還存在不存在,很可能已經不在了。要是在的話,我的朋友塞利姆早就把它找出來了。’“他清清嗓子念道:‘”致無比尊敬的魯梅里·卡迪亞斯克——“’他停下來。‘您知道,這是巴爾幹地區的最高武官。’我不知道,不過他點點頭,繼續。‘”閣下,我已經對您要求的事情作了進一步的調查。對於我們已經說好的數額,有些修士非常合作。我親自去檢視了墓地。他們早先向我所作的報告完全正確。他們沒有向我提出進一步的解釋,只重複他們的恐慌。我在斯納戈夫留下兩個衛兵,密切注意任何可疑的行動。奇怪的是,這裡沒有瘟疫的報告。以安拉的名義,為您效勞。“’”‘落款呢?’我問道。我的心在狂跳。
“‘沒有落款。塞利姆認為可能給撕掉了,也許是無意的,也許是為了保護寫信人的隱私。’
“‘也許一開始就不打算落款,為了保密,’我提出這個想法。‘集子裡再沒有其他的信提到這件事了嗎?’”‘沒有。這是殘片。不過魯梅里·卡迪亞斯克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這肯定是件大事。過後,我們在我朋友的其他書籍和資料裡查了很久,也沒發現任何與此有關的東西。他告訴我,就他記得,他還從未見過其他任何關於伊斯坦布林的歷史文獻中提到斯納戈夫。幾年前,他才讀過這些信——是我告訴他的,德拉庫拉有可能被他的部下埋在這裡。’“‘我的天,’我說,想的不是阿克索先生有可能在別處看到過斯納戈夫這個詞,而是這個詞意味著伊斯坦布林、我們周圍的一切和遙遠的羅馬尼亞之間存在著某種誘人的聯絡。
“‘是啊,’圖爾古特笑得很歡快,好像我們在討論早餐吃什麼。‘巴爾幹的公共檢查官非常擔憂發生在伊斯坦布林這裡的某件事,擔憂到要派一個人到斯納戈夫去檢視德拉庫拉的墳。’”‘不過,見鬼,他們發現了什麼?’我一拳捶在椅子的扶手上。‘那裡的神父報告了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這也正是我感到迷惑的地方,’圖爾古特肯定地告訴我。‘如果弗拉德·德拉庫拉靜靜地躺在那裡安息,他們為什麼遠在千里之外的伊斯坦布林還要操心他呢?如果弗拉德的墓的確在斯納戈夫,而且一直在,那麼這些地圖為什麼與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