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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這是個圈套,他還上當了,能怪誰?只能怪他自己太蠢,錯信了人。奧古斯特一張本就白皙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嘴唇卻是青紫色的,藍色的眼睛裡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因為很明顯的,能設套騙走的奧古斯特的嫌疑人只有兩個——伊麗莎白小姐和理查王儲。他們都是奧古斯特最親近、最不想懷疑的家人,但偏偏就只有他們中的一個或者兩個有可能造成如今的場面,也只有他們做才會得利。
至於為什麼非要拉奧古斯特下水,其實也很好理解,繼承法案上排名靠前的繼承人都在這裡了才能法不責眾,自己還能身負一個“被白鹿選定的人”的光環。
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歷史,只要幕後之人未來順利登基,這一幕就可以寫成白鹿是為他or她而來,另外兩個繼承人只是恰好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時間和地點,至於如果他們因此而被理查二世猜忌、受害,對於獲利者來說也不過是“深表遺憾”的事情而已,鍋全都會被理查二世背了。
拉斐爾比奧古斯特更快的想明白了這件事,不僅如此,他甚至在所有人都還傻在原地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件看似危機四伏的事情背後的好處——奧古斯特也成為了命中註定的國王人選之一。
而且,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什麼國王,是註定最偉大的那個,就像是法蘭西的查理曼大帝一樣。
只要運作的好,壞事變好事。奧古斯特將來上位都不需要發愁民心,不止英格蘭,未來可見的蘇格蘭、威爾士、愛爾蘭甚至是法蘭西,都有可能因此而有了吞併後的安撫契機。
當然,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如何度過理查二世這道難關。
理查二世為人所忌憚不是因為他是在女色方面無所禁忌的國王,而是因為他是個暴君。
拉斐爾依舊是全場唯一還能保持優雅風度和溫和笑容的那個,用如沐春風的聲音,對理查二世緩緩道:“我們先回去吧?結果還沒有確定呢。”
理查二世這才如夢初醒,僵硬的點點頭,是的,還沒有確定呢,先回去再說,先……
掉頭回營地之前,不需要誰來說,奧古斯特就主動對拉斐爾伸出了手,他是一刻也不敢和伊麗莎白或者理查王儲做坐在一起了,從心底而起的後怕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今天他學到了一個道理,你把別人當家人,別人卻未必把你當家人;你以為大家都還是孩子,殊不知在宮廷里根本沒有孩子。
瑪麗伯爵夫人極其隱晦的看了一眼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她雖然還沒猜到是誰,但她可以很肯定不是奧古斯特。
因為這明顯是個能順便做掉奧古斯特的局。
畢竟全場三個繼承人裡,只有奧古斯特是腿腳不便的那個。本應該留在營地的他突然不辭辛苦、千里迢迢的出現在這裡,這在理查二世看來會說明什麼?
說明奧古斯特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
瑪麗本來還以為她的兄弟姐妹之間應該是有點親情存在的,不多,但至少不會互相傷害。但是如今看來是她太想當然了,她這些年在牛津過的太愜意,竟然會傻到開始相信“親情”。
亨利不管不顧的驅使著自己的馬靠近了瑪麗,想要安慰她一下,亨利是個書呆子,卻也不是看不明白局勢的書呆子,他想告訴瑪麗,眼前的這一切並不是你的錯。
奧古斯特側坐在拉斐爾身前,近乎是黏在了拉斐爾身上,手腳一片冰涼。
拉斐爾以一種十分明顯的迴護姿態圈住了奧古斯特,卻始終沒有和奧古斯特說一句話,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還會徒增理查二世更大的猜忌。
大隊伍就這樣一路沉默又詭異的回到了營地,據說還要繼續沉默又詭異的按照原定計劃開篝火晚會。
奧古斯特先回了小木屋,拉斐爾卻沒能久留,他要時刻關注理查二世那邊的動靜。
奧古斯特抓著拉斐爾的一角,十分不想放開。
“別怕。”拉斐爾柔聲開口,“會沒事的,我保證。但是這一次你必須答應我,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離伊麗莎白她們遠一點,好嗎?”
“對不起。”奧古斯特其實不怎麼擔心他自己,在如何,他都有他爹這個保-護-傘,大不了回布里斯托爾養老。他更多的是內疚給拉斐爾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明明答應好拉斐爾不會亂跑的,他卻因為肯特伯爵的出現放鬆了警惕,以為肯特伯爵才是問題的製造者。如今回想起來才發現,肯特伯爵才一直是不想讓奧古斯特離開營地的那個。
肯特伯爵這樣做肯定不是出於什麼好意,更有可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