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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開個玩笑。
傳言中怎麼可能是真的啊。
奧古斯特用一種《走近科學》的嚴謹態度,在五星紅旗成長下的普世價值,單方面的斷定了那頭鹿大概是得了白化病,也就是俗稱的白化動物。
這種白化動物不常見,但確實存在,人類中也有,動物中機率更高些。就像是上帝的印表機在創造某個生物時突然缺了彩色的墨水,用科學的說法來說就是天生基因缺陷,少了一種名叫“酪氨酸酶”的化學元素,導致該生物個體無法合成黑色素。
在理查二世瘋狂迷戀白鹿傳說的關口,又恰好出現在理查二世獵鹿的地方,說這是巧合都不可能有人信。
奧古斯特千年不轉一次的大腦,難得高效率的運作了一次,他覺得眼前的事情不外乎兩種情況:一,肯特伯爵真的在森林裡發現了這頭白鹿,當做神蹟上報,引來了理查二世;二,肯特伯爵千方百計、甚至是聯合其他人,創造了這麼一個“神蹟”。
聯想到拉斐爾早上遮遮掩掩的態度,奧古斯特比較傾向於後面一種猜測,而且拉斐爾也肯定參與了其中,哪怕不是幕後推手,也是知情者。
拉斐爾不想奧古斯特出來願意,大概是怕奧古斯特撞上這頭白鹿,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誤會!
上帝啊!
奧古斯特趕忙拽了拽伊麗莎白的袖子,想提醒伊麗莎白和王儲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到白鹿有可能是天生王者的象徵,也有可能會被理查二世瘋狂猜忌和針對。想想看吧,在國王沒看到的情況下你看到了,你讓國王怎麼想?唯一不會被理查二世產生忌憚情緒的人只有黑王子,眼前看到白鹿的人裡有黑太子嗎?沒有!哪怕是黑太子的兒子也沒卵用!
但……
一切已經晚了。
就是這麼巧,又或者就是這麼苦心孤詣的,三位王位繼承人與白鹿無限接近的畫面,被遠道而來的大隊人馬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一大隊人馬裡有誰顯而易見,理查二世、拉斐爾、甚至包括了瑪麗伯爵夫人和她的丈夫亨利。
活似捉姦現場。
身為姦夫的白鹿,剛剛還敢站在那兒等著奧古斯特等人去摸它呢,如今卻早已經一騎絕塵,幾乎是在眨眼間就竄到了樹林深處,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徒留下奧古斯特等人傻在原地,頓時有了一種有口都說不清的絕望。
伊麗莎白小姐再一次變成了隱形人。
王儲還傻傻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反而很開心的想讓他父王來看看他一直心心念唸的白鹿,真的有白鹿,一副恨不能他爹速度快點,好親自看一眼的表情。
但想也知道的,當國王的隊伍趕過來時,白鹿連根毛都不可能留下了。
理查二世那一刻的臉色怎麼說好呢?複雜到讓人無法形容,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他這些年一直都很想要用那頭屬於凱撒的鹿來證明自己的正統,想的都快要瘋了,結果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看到了他的小輩和白鹿和諧相處的畫面。那他算什麼?
其他貴族的表情也很精彩,在國王看不到的地方,都快能演十齣戲話劇了。拉斐爾萬年不變的微笑表情因此變得異常突出,因為在這種時候只有他還笑得出來。
在死一般的寂靜匯中,大家實力表演了何為“這特麼就很尷尬了,jpg”。
眾人在顏藝過後開始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當第一個開口的,生怕自己表現的太與眾不同被國王記恨,有些人甚至連氣都喘的戰戰兢兢。
最後還是拉斐爾開口,拯救全場:“都愣著做什麼?去追啊!”
對厚!眾人的臉上寫著一模一樣的話,為什麼要放過白鹿?他們在這裡集體搞什麼飛機?!
得令的騎士們這才像是射出去的箭一樣的驅馬竄了出去,循著白鹿消失的方向拔足狂追,把“為了國王肝腦塗地”這個意思詮釋在了每一個急迫的動作裡。
理查二世依舊神色不明的坐在馬上,黑色的馬發出躁動不耐的聲音,原地踏了幾步,襯的理查二世也更加殘暴暴戾,他比冬日還要寒冷的眼神從伊麗莎白小姐一路滑到了奧古斯特的臉上,緊抿著唇,全身緊繃,手握韁繩的力度彷彿是要掐死誰的脖子。
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彷彿凝結住了,雪花悠悠的從灰藍色的天空飄下,再一次下起了稀稀落落的小雪,這景來的可真不是時候,落葉幾不可聞的聲音都彷彿能激怒什麼。
奧古斯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