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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誠很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什麼,就算沒了工作,不至於要一然來養他,可是他多年的心血、他的驕傲、他的自豪……
“我去洗澡。”蔣誠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至少現在我們解脫了。”
蔣誠走開,一然起身對著他的背影說:“我不想問你,是家重要,還是工作重要,可是你自己在心裡會想嗎?你可以不用給我答案的,但你會想嗎?”
“都重要,一直以來,我都兩者兼顧不是嗎?”蔣誠說,“現在是意外,是多出來的事,是暫時的。然然,我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對不起這個家,我該怎麼辦呢?”
類似的話,一然在哪裡聽過,是啊,婆婆每一次來糾纏,她每次都會聽老公說“我該怎麼辦呢”。
可是,愛一個人,連同他的缺陷都會包容,蔣誠的性格是不完美,可是她愛他。眼下,她該恨的是鄭莉音,就算過去為了婆婆的麻煩,她該討厭的也是婆婆,絕不是老公。
一然跑上來,從背後抱住了蔣誠,哽咽道:“我不想逼你的,可是拖下去我們都不會好過,如果豐達真的待不下去,你不要怪我,老公,我真的不想逼你。”
蔣誠的心一顫,眼睛溼潤,轉過身,把一然抱在懷裡,一然開始哭了,她到底是哭了。
“然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騙你,我從一開始就不該瞞著你。”
“不要說對不起,都過去了,她想怎麼樣我都不在乎,有你在,只要我們兩個好好的,我什麼都不怕。”一然哭得一抽一抽,可憐極了,“如果真的是因為她想報復我搞出這些事,你也不要怪我,我真的不認識她不記得她,我也從來沒害過人,從來沒有。”
蔣誠的心都碎了,他總是說一然遇到事就跑出家就逃避,可是這一次,從頭到尾在逃避的人是他,甚至可恥地在聽見那句話後,想迅速把責任推在一然身上。他不斷地擦去然然的淚水,可眼淚還是不斷地跑出來,他親吻一然,哽咽著說:“不要哭了,然然,事情過去了,什麼事都沒了。大不了我離開豐達,大不了我們去國外。”
一然哭得咳嗽了幾聲,連連點頭,伏在蔣誠懷裡,不論如何,她守住了老公守住了家,她絕不容許任何人來拆散他們。
忽然家裡的門鈴響了,兩人都明白,應該是媽媽找來了,今天鬧成這樣,小區裡怕是都傳遍了,蔣誠說:“你回房間去,我跟我媽說兩句,我不會讓她來煩你。”
開了門,果然是親媽,可蔣誠沒讓媽媽進門,直接把她請了出去,王梅著急地問:“兒子,到底怎麼了,你們為什麼和人打架,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蔣誠把媽媽送到樓下,心平氣和地說:“媽,這件事我和然然已經處理好,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們,可我們也有不想說的時候。媽,過些日子,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現在給我們一點時間。”
王梅嘆氣,看了看左右,很輕聲地問:“兒子,你在外面有女人?”
“沒有!”蔣誠又快忍不住了,努力壓住火氣,“媽,我和然然好好的,我們什麼事都沒有,你先回去好不好?”
王梅知道,再問下去,母子必然大吵,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而今天在小區裡聽到各種傳說,矛頭一致指向兒子,都說是他兒子在外面搞女人。王梅當然是生氣的,可是她想不通,陸一然怎麼這麼不要面子呢,這種事應該悄悄地解決,現在鬧得天下皆知,他們全家在小區裡都抬不起頭。
蔣誠很快就回來了,洗完澡出來,一然已經等在門口,今晚她比任何時候都粘人,時時刻刻地跟在他身邊,蔣誠沒有再觸碰工作,也不去管別的事,抱著然然哄著她,一直到深夜。
一然睡著了,他才重新開啟手機,鄭莉音沒有再來糾纏,他把她的電話拉黑,把微信刪除。
然然是對的,就算為了工作心裡很不安,可他至少坦蕩蕩了,不必再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被鄭莉音威逼糾纏的那些日子,他怎麼會不窩囊呢,可就是沒勇氣踏出那一步,現在踏出去,反而沒那麼沉重了。
第二天一早,一然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昨天那個大打出手拎酒瓶砸人,在派出所面對民警死活不開口的人消失了。蔣誠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女人真的很了不起,誰也不知道在她們身上,有著多宏大的宇宙。
和昨天一樣開車離開小區,蔣誠還心有餘悸,連門衛保安看見他們,都是笑得很尷尬,但今天總算是太平了。
一然到公司時,白紀川已經到了,她當然不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