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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禮拜沒見蔣誠,他雖然總是和顏悅色地在電話裡哄著自己,就是敷衍著死活不見面,鄭莉音從一開始還有所期待,到後來就發現,蔣誠是在躲她。
她可以去豐達堵著蔣誠,但那樣就把最後一張王牌用掉了,她就去他家小區外等著,本來也沒打算怎麼糾纏,就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以為蔣誠絕不敢告訴陸一然的,她以為就算見到夫妻倆同在車裡,她隨便找個藉口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就好,慌張的只會是蔣誠,陸一然還會像之前那樣,傻乎乎地跟她sayhello。結果事情完全顛倒了,那個女人果然狠,她在大學裡能費盡心機拿獎學金,還真以為她是傻白甜嗎?
“姐,到底怎麼了,哪個畜生欺負你,我幫你去揍他!”崔大龍擼著袖子,年輕人血氣方剛,在鄭莉音身後竄來竄去。
鄭莉音卻從包裡拿出皮夾子,抽了四五百塊錢給他:“去網咖玩兒吧,姐想冷靜冷靜,晚上回來時給我帶口吃的就好。”
崔大龍拿了錢,當然走得快,可還是不停地問到底誰欺負她,鄭莉音怒吼:“你還想不想要錢,想要現在就給我滾。”
家裡終於安靜了,她給自己洗了澡,手肘上腿上都擦破了皮,臉上的五指印還沒完全消退,指甲劃出兩道血痕,她耳朵也疼,像是進了髒水,又像是因為陸一然那兩下耳光震得,洗完後無力地躺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
最後是蔣誠代替陸一然來道歉的,可沒等她開口,民警就和稀泥地說事情結束了,他們可以走了,那態度惡劣的,好像是她存心找麻煩。她有什麼辦法,總不見的一直被扔在屋子裡,連杯水連張紙巾都沒人給她拿。
剛才進門前,給蔣誠的辦公室打了電話,可是那些話說完,她就後悔了,如果得不到蔣誠,就不讓他們好過,可是,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得到的呀。
鄭莉音蜷縮起身體,拿過手機,給可能已經不會再有回應的蔣誠發了條微信:我們還有機會嗎?
然而蔣誠一直沒開手機,不知道幾時才會看見。
清歌趕到時,一然已經睡著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得彷彿什麼事都沒有,又或者是想用睡眠來麻痺自己,睡著了就不必再想了。
可欣和清歌坐在客廳裡,說她看到一然時渾身狼狽,應該是和人打架了,現在這情況,能讓她出手打架的,應該只有鄭莉音了。
“難道她找上門了?”清歌恨得滿目殺氣,“那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兩人都很生氣,可欣聽說了原來鄭莉音還是她們的校友,大呼怎麼可能之後,忽然眼睛一亮,冷笑道:“把她交給我吧,既然是校友,我想查她祖宗十八代都行。”
清歌愣了愣,忙道:“可欣,你別做什麼衝動的事,你又不是黑-社會,現在我們有道理,別弄到後來,變成我們沒道理。先讓一然和蔣誠談談,如果一然需要你,我也不會攔著的。”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昏黃,她起身出來,可欣不在了,只有清歌在沙發上看手機,聽見動靜,清歌忙問:“餓不餓?”
竟然已經快七點了,夏天的黃昏怎麼這麼長,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清歌給她下速凍餃子,本以為自己會沒胃口,結果一個吃下去後,緊跟著一口一口,不僅吃光了自己的,把清歌的一半也吃了。
“你回去吧,我沒事了。”吃飽的人靠在椅背上,目光怔怔的,今早像是把她所有的力氣和精力都耗光了,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蔣誠回來我就走,我不放心你。”清歌說。
一然笑了:“不放心什麼,怕鄭莉音又找來,還是怕我把她打得半死不活?”
清歌很冷靜地問:“發生了什麼,能告訴我嗎?可欣說,你什麼都沒講,是覺得對她不方便說?對我呢,可以嗎?”
一然搖頭:“是太丟臉了,我不想對任何人說。”
“我知道了,我不問了。”清歌溫柔地說,“等蔣誠回來,我就走。”
一然沒再催她,自己去沙發上坐著,她渾身痠痛,不亞於那次爬宜興竹海,她抬起自己的雙手,她是用左手還是右手打鄭莉音的?依稀記得早上震得她整條手臂都疼,可現在竟然已經沒感覺了。
如果這件事,也能睡一覺起來就沒感覺,該多好。她怎麼會這麼狠,為了驅逐闖入婚姻裡的侵入者,她竟然能這麼暴力,而鄭莉音今天是沒有防備就捱了打,如果她們真的打起來,自己能打贏嗎?
“清歌。”一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