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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很自豪的。”
李適眼神一黯:“叛賊攻陷潼關,太上皇匆匆離開京城,致使很多人的家眷都沒時間帶走。或者說,只帶走了最值得帶走的。孃親被棄在長安城,淪入賊手。羈押在洛陽掖庭。”
“那洛陽收回之後,為什麼不帶回長安呢?”
“有人質疑孃親的清白。父親在壓力之下,未曾力爭,或者,他也選擇了不相信孃親。所以,孃親再次被棄,造成現在生死不知。”
“那你覺得你的親孃是生是死?”
“從內心來講,我希望她生,可從現實來說,她生還的可能為零。”
“你不懷疑她的清白嗎?你能接受失去清白的孃親嗎?”
李適驀地白了臉:“你說的這些,我考慮過。無論孃親是否清白,對我而言,她始終是我的親孃。而且,孃親沒錯。”
摸摸臉:“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人都不在了。其實什麼清白不清白的,見鬼去吧。我只希望我的親孃,活著。”
“這是個微薄的願望。”
“可就這樣一個微薄的願望也不能實現。”
“我的願望也很微薄,就是活著。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所以,老天不會薄待你,你的親孃一定活著。”
這時,樓下傳來喝彩聲。
兩人好奇地靠近樓邊望下去,眼中閃過驚豔:林墜兒,什麼時候擁有了這樣絢麗的舞姿?就這麼一會兒,就成為了人群的焦點。她的衫裙飄飛著,整張臉被燭火映出別樣的豔美。
那樣的裙衫在火光下,原來如此耀眼。
串兒笑了,她一直知道林墜兒刻意接近討好七郎他們,想著她的境遇,串兒也不想點破她。只希望將來,她不會為今天的求索而後悔。
李適嘆氣:“若親孃活著,也能看這樣的歌舞,享受這樣的歡樂。”
串兒道:“你母親活著。”
李適握著欄杆的手一緊,啞著聲音問道:“你,說什麼?”
串兒轉頭看著他:“你母親活著。”
李適不相信地搖頭,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怎麼可能?你又不認識她,你怎麼知道?你騙我的吧?安慰我?”
串兒將揹包取下,攆開波力,拿出匣子:
“這,是你親孃讓我轉交給你的。江南的田產屋契佔大部分,是她的陪嫁,她全部留給你,自己唯一的兒子。”
李適沒接匣子:“你在哪兒見到她的?”
“還記得那次我們去大慈恩寺嗎?她說在那裡等了你很久,好不容易見到,卻找不到機會單獨見面。觀察許久,看我們說話多,就跟著我,找到我,拜託我轉交。她說,她姓沈,大家叫她珍娘,讓我叫她珍嬸子。”
李適後退一步,使勁點頭:“是她。他怎麼忍心拋下我獨自離去?”
“她傷心了,絕望了,不想再回來。她說她就是回來也回不到你身邊照顧你,她已經被放棄,她要離開這裡,遠走他鄉,為自己而活。”
李適接過匣子:“我自己的親孃,我卻保護不了她,慚愧。她把東西全給了我,她自己怎麼生活?”
“我看她身邊有一婢一護衛,安全應該無虞,放心吧。只要你爭氣,好好活著,她就會開心,也會活得很好。”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會說這麼些道理來開解我。”
“道理都會說,怎麼做還是看自己。當你某天擁有了足夠的能力和權力,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也許,你的親孃就會回來。其實人也就活那麼幾十年,哪怕如煙花只有剎那絢麗,也是值得。”
空中突然一道流光劃過,一股火藥味竄入鼻中。原來,開始放煙花了。有響炮、三極浪、地老鼠、砂鍋兒、花筒、花盆、九條龍、雙蝴蝶、錢穿牡丹等式樣,幻化成各種顏色形象,照亮夜空。
李適定定地與串兒對視著,想著串兒的話,半晌不動。
在樓下找了好幾趟的李迥也上了樓。
在樓梯口看著兩兩相望的大哥和串兒,怔愣半晌,突然覺得十分憋屈,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第90章 他是誰?
第90章他是誰?(求收藏!求粉紅!!)
子時中刻,元宵燈會尚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串兒他們已經熬不下去了。就連出盡風頭的墜兒,也蔫巴了。
李迥、李適、李邈送串兒他們回來。
一路上跟李迥跟墜兒有說有笑,李邈和竹汐嘀嘀咕咕,而李適、竹元、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