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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樓兩旁,兩株燈樹分立,彩燈滿綴。左右兩邊是伴奏樂隊。她們準備表演《上元舞》。
李迥在旁邊介紹說,這群宮女有八十人。圍在宮女外圈的兩百華服少女,是從長安縣和萬年縣選出來的,待宮女表演完畢,她們就會載歌載舞,踏歌而行,那時狂歡就算開始了。
李適也站過來:“歌舞開始後還有百戲,身懷奇技異能的人,各顯其藝,有走索、吞刀、吐火之類,他們的表演要圍繞宮城行完一週。”
串兒眼睛也忙,耳朵也忙,不停地點頭,完全忘記了先前的擔憂。
墜兒拉了竹汐擠過來,加入他們聊天的行列。竹元在身後看著,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沉思著。
這時,音樂響了起來,串兒把波力掏出來,端來直背靠椅把它放在上面,指著下面的歌舞:
“出來看得清楚些。”
李適不信地問串兒:“它能聽明白?”
串兒白他一眼:“當然。”
又有人走了上來,卻是一身錦袍的李邈。看串兒他們都在,他哈哈大笑:
“難怪你們要獨自行動,原來是為了這幾個小丫頭。”
將手裡一盞做工精良的宮燈遞給竹汐:
“送你。”
竹汐不知所措地接了燈,眼睛卻看著竹元。
竹元沒說話,轉頭看向樓下,竹汐方高興地道了謝,月牙似的眼讓人也想跟著笑。
墜兒臉上笑著,彷彿很認真地地在看樓下的歌舞,右手卻緊揪著衣襬,指關節微微發白。
第89章 煙花
第89章煙花(求粉紅票!求收藏!)
串兒不再理睬耳邊李迥李適的呱噪,聽著原滋原味的器樂歌舞,隨著節奏拍著手,頭輕輕擺動著,先前不曾將音樂聽進耳歌舞看入眼的人,也認真欣賞起來。不一會兒,燈棚二樓眾人已是蠢蠢欲動,急不可待地等著踏歌開始。
一個時辰之後,突然安靜下來,突然響起長笛清越的聲音,片刻後,人群爆發出興奮的喊叫,同一個曲調不停吹奏,人們各自唱著喜歡的歌詞,開始踏歌。
李迥徵詢他們意見:“你們去嗎?如果去,可不能離開燈棚太遠。”
墜兒突然抬頭,睜大晶亮的眼:“去。”
串兒跟竹汐對望一眼,也點了點頭。
大家向樓下走去。李適走近串兒:
“開心地玩,我不催你。我會等。”
串兒看他一眼,突然抿嘴一笑:怎麼象說誓言一般。
李適看串兒笑了,才鬆了口氣。
串兒將波力重新放進揹包,看著人群簡單劃一的動作,很快融入了隊伍。
聽眾人所唱踏歌詞各異,想著這麼鬧騰,也沒人聽見自己說什麼,便自顧興奮地念起了張說的踏歌詞:花萼樓前雨露新,長安城裡太平人。龍銜火樹千燈豔,雞踏蓮花萬歲春。
看真的沒人注意,又大聲念起了劉禹錫的踏歌詞:春江月出大堤平,堤上女郎連袂行。唱盡新詞看不見,紅霞影樹鷓鴣鳴。桃蹊柳陌好經過,燈下妝成月下歌。為是襄王故宮地,至今猶自細腰多。
還沒念完,就聽見李適的聲音:“剛才那踏歌詞是張說的,我知道,可這個是誰做的?難道,乃串兒所創?”
串兒嚇得差點咬到舌尖:這麼嘈雜的地方,他居然能聽見自己唸的踏歌詞?
這下造孽了。人家劉禹錫772年才生。既然很多歷史真實都相似,自己可不能做那擾亂正常軌跡的人。而且,這還是首愛情詩。
“我哪會做?全是聽來的。後面都不記得了。對了,冒昧問一句,你的親孃是不是很有才?”
李適被她的話一岔,也就忘記了問歌詞一事。在串兒不注意的時候,一邊跳著,一邊將串兒慢慢帶出人群,牽著串兒的手向燈棚樓上走去。
“我的親孃是個多才多藝又美貌溫柔的江南女子。小時候我很調皮,她從不打我,只是溫和地給我講故事,讓我自己從故事裡領會道理。”
拉串兒坐下,僕役送上吃食,串兒無意識地接了,聽他繼續說:
“我是長子,父親對我寄予厚望,要求難免很嚴格。若是在外面有不順心,查考我的功課又不如意,便會責罰我。我孃親會不顧一切護著我,哪怕揹著慈母多敗兒的罵名。”
串兒手託著腮:“慈母是真,你卻不是敗兒。”
想起那個一身黑衣傷心絕望的女人,串兒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她有你這樣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