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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卻發著呆。
以前最喜歡粘串兒的李迥,自始至終沒有跟串兒說一句話。
串兒拎著李適送的精美鯉魚燈下車後,李迥只是瞟了她一眼,而後別轉頭去。
車很快消失在燈火璀璨的午夜長安大街。
串兒撅嘴回想著李迥的表情,莫名其妙,暗歎一聲:“大過節的,擺什麼臉色?真是個彆扭的孩子。”
杳娘他們早已回家。
蕭翁和眉娘受不住累,先睡下了。
杳娘獨自坐在院子裡等候串兒,迎著寒風,就著兩樣小菜,喝著酒,滿臉的心事。
串兒敲門進了屋,將鯉魚燈吹滅放下,坐到杳娘身邊:
“耶,喝酒?不累嗎?咱洗洗睡吧。”
拉拉杳孃的手,卻發現那手正在顫抖。串兒疑惑地看著杳娘:
“怎麼回事?是在燈會上遇見什麼麻煩了?”
杳娘仰頭灌下一杯酒,眼淚流了下來:
“串兒,今天,我看見他了。而且,他也發現了我。”
“誰?”
“你的父親。遠遠地,他看見了我,我清楚地聽見他叫了兩聲‘杳娘’。他臉色不太好,人也比以前黑瘦。他想擠過來,可是人太多,我又害怕,拼命躲閃,跑掉了。串兒,我真的看見他了。”
突然捂住嘴,哭泣起來:“原來,我一直惦記著他。雖然臉傷了,還是希望有一天他告訴我他不會介意,希望他能親自接我們回去。”
串兒看了眼阿翁他們的房間,然後低聲道:
“阿孃,您喝多了。咱洗洗回房說話吧,別讓阿姆他們聽見了白白擔心。您把所有一切都告訴我,有什麼事咱慢慢商量。串兒大了,能與你分擔痛苦,共享歡樂。我是您唯一的女兒,要相信我。”
杳娘抹著淚,看了串兒半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串兒的確長大了。阿孃沒喝多,阿孃聽你的。我去弄水。”
看杳娘進了廚房,串兒把波力扔出來:
“你先睡吧。我要跟阿孃聊天。這十五過的,真累”
娘倆換了衣衫,躺在床上。杳娘撫摸著串兒黑亮的頭髮:
“串兒的頭髮真好。又黑又亮,又順滑。”
串兒抬頭看她一眼:“您想誇自己吧?”
“嗯?為什麼?”
“我是您生的,我有什麼優點,那都是承了您的好。”
杳娘悶笑著:“是啊,是啊。其實,你的鼻子很象你父親,耳朵也很象。”
“阿孃,為什麼見到他會害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