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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但凡有為之主,無不是愛才之人。且衛秀之父與衛氏有隙,她對衛氏必存怨懟,非但不會與世家攪一處,興許,還有報復之意。

如此賢達,方是皇帝所需。他神色更為和緩,眼中綻放著炯然亮光,道:“卿但請明言。”

衛秀心下哂然一笑,口上仍算恭敬:“羌戎不除,後患無窮。想來陛下是主逐的?”

魏總有一日要渡江,掃蕩九州。羌戎這一叛,便成了朝廷一根刺,皇帝無論如何都不會留著這根刺,將來南下,讓這刺在身後猛不丁地扎一下。

皇帝雙眸更顯亮色,面上倒是溫和平靜:“不錯。一眾‘非類’,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生亂,朕便一舉逐了他們走!”

“陛下十年之內,可攻齊宋否?”衛秀問道。

皇帝踟躕,十年內,必是攻不了的,良將未得,如今軍中居高位的,皆是世家子,這一打,又立軍功,他付出多年心血壓制的世家便復又凌駕皇室之上,屆時新君若是稍羸弱一些,皇室久而久之,便如傀儡。

前朝,便是這麼沒的。前鑑不遠,皇帝怎能不憂。

衛秀覷他臉色,暗自冷笑,又問:“十五年如何?”

皇帝神色更顯陰沉,十五年後,他未必在世,到時便看新君威風,可縱觀他諸子,不是沒魄力,便是有勇無謀,實在使人頹靡。

皇帝心內一嘆,淡然笑道:“卿不妨直言了罷。”

說罷,又揮手令人添茶。

衛秀便說了來:“十五年,魏也未必伐齊宋。但十五年,足以羌戎復興了。大漠草原之王,與中原不同,不講仁義道德,只比誰殺伐果決、孔武有力。羌戎出關,決出新王,便是須臾之事。有了王,便有部眾歸心之處。陛下想一想,本是在關中過關了安逸日子,倏然之間,便要遭日曬雨淋,便要風餐露宿,便要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蠻人心中可會有怨?”

必然是有怨!且他們享過關中富貴,定是更加念念不忘,皇帝幾乎能看到那時邊關騷擾不斷,燒搶掠奪,生靈塗炭。皇帝輕哼了一聲,顯示不屑,可他的神情分明是已將衛秀之言放在心上了。

“羌戎天生好戰,到時新王野心勃勃,部眾亦懷念往昔,日日叩我國門,可愁是不愁?”衛秀語氣淡定平緩,說到此處,她垂首望地,唇邊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忽然又說起涼州戰事,“此番涼州之戰,便可看出軍中*。三萬魏軍潰散,牽武固有錯,朝廷便無過失?”

說到底,那三萬人因黨爭而死。這黨爭難道是趙王與諸王之爭?不是,是趙王與諸王身後的世家在相。皇帝又豈不知?不換牽武,一方面確實低估了涼州軍情,另一方面則是不願與世家太過鋒芒相對,並將江統老將軍視為保底退路,可誰知,這十餘年來,江老將軍早已被排擠出軍帳。

如此要緊之事,皇帝竟絲毫不知,可見涼州之欺上瞞下,有多囂張。

世家之盛數百年,看起來光彩奪目,其實只為一家之私。他們能把自己的君王賣了,而自己在新朝仍舊高官顯爵、鐘鳴鼎食,又豈是十數載便能制服的?不過是在皇帝的手段下選擇蟄伏罷了。

可觀涼州之事,皇帝如此恩威並施、寬嚴相濟使得世家讓步,仍有不能顧全之處,更何況將來的某位新君。

衛秀一字不言諸王之過,卻將諸王黑得一無是處,將諸王之無能在皇帝心中放大,今後見諸王,皇帝難免會想到她今日之語,連父親創下的局面都未必守得住的皇子……

衛秀望向皇帝,唇角一抹恬淡儒雅的笑意,不似算計人心的陰險謀臣,倒似採菊東籬的清雅隱士。

皇帝將衛秀的話都聽了進去,此人雖不在朝,卻將朝中事看得清楚透徹,連他之隱憂,都一併點了出來,切中要害,一絲不差。這樣的人,朝廷中日日上朝的大臣都未必能有兩個!

皇帝喜甚,他大笑道:“先生是我知己,所言皆是我心中大患。”

衛秀笑著搖了搖頭,以示不敢當,口上卻未謙辭。

皇帝舉杯:“得知己,當浮一大白,此時無酒,便以茶代之!”

說罷,先乾為敬。

衛秀也喝了。

放下茶盞,皇帝又關切問道:“如先生所言,若逐羌戎,後患無窮,可融入漢人,又該如何行事?”

衛秀便道:“解辮髮而戴冠,去氈裘而著漢服,混居於漢人居所,許胡漢通婚,許胡人入仕途,待之若漢人。心有歸屬,他鄉也成了故鄉。”

她每說一小句,皇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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