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若花辭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今日皇帝召見,濮陽伴衛秀入宮覲見,府外車駕已備,二人自衛秀的小院中出來,並肩而行。

春日總免不了雨水纏綿。驟雨初歇,道兒上仍是溼的。

府中景緻絕佳,紅花為雨打落,凋零一地。墨綠茂密的葉如洗過一般,蒼翠欲滴,望過去,空中恍若瀰漫著水霧。連呼吸起來,都帶了一股潮潮的味道。

衛秀著玄衣,用玉簪,輪椅行得不疾不徐。濮陽亦不見急色,只與她說些陛見禮節,與皇帝喜好。

衛秀認真聽著,唇角含了絲笑意,看來十分愉悅。

濮陽見此,也稍稍有了些許安心。

車駕穩而快,不過大半個時辰,便入宮門。

宮道上每隔小段,便立一羽林,羽林盔甲加身,身姿挺拔,手持長矛。又不時可遇整隊巡邏兵士,防衛甚嚴,極為肅穆,雖有人,而不聞一聲人語。

尋常人光是見此,便已膽寒,衛秀未見驚憂之色,只是不時地看一眼來往的羽林郎,眼中顯出一些思索來。

凡新朝建立,經過戰亂,起先幾代,總會顯出蓬勃之態,待傳過數代,方顯暮氣。但魏不同,皇帝篡政,未經戰亂便得國,之前的周已傳四代,朝中之臣,大半是周臣,這座宮殿也曾是周宮,早已顯不出新朝氣象了。

可如今親見,這座宮宇仍是莊嚴,軍容整肅,無一絲渙散,其中有中郎將的功勞,但更多,怕也是皇帝御下之能。

穿過皇城,入大內,便依稀可見內宦宮娥。往往是三五人並行,低首快步,不見拖延嬉笑,見公主輦車,便退至道旁,彎身候車駕過去,方再前行。

禮儀一絲不錯,雖規行矩步,但面容不見壓抑苦悶。

衛秀只見羽林與宮人,便知這座宮城防禦極嚴,若有一日洛陽城破,不說將士,就是這些宮人,怕都會自組成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

上行下效,國君如何,已可窺見一斑。

衛秀是知曉這位陛下,皇帝做得還算勤勉,也知他頗有些手段,此時震撼之餘,更令她生出深深的危機來。往後的行事,怕是得更嚴密一些。

她轉頭望向濮陽。

濮陽對她笑了一下,安慰道:“阿爹人很好,不會為難有識之士。”

衛秀也笑了一下:“早有耳聞。”

宣德殿近了。它恢弘大氣,如山一般,高高矗立。人在它前,如此渺小,忍不住便生出拜服膽怯之心。

衛秀木然地看著,她的心跳得飛快,不是怕,不是驚,緊張似是有一些,但更多的是激動。

越來越近了,她的仇人就在那裡,不需多時,她便會看到他。衛秀不擔心她會洩露出恨意。

她家上下數百條性命,從八十餘歲的祖母,到出生不久的嬰兒,都死在蕭懿刀下,除了她,無一人活下來。她走到今日,覺得踏下的每一步,都能印出一個深深的血印,帶著黑紅的血跡。

在最初那幾年,母親倒下的那一刻,父親沉沒在廝殺中的身影,兄長死不瞑目的面容,夜夜都會進入她的夢境。那一定是家人的魂靈在敦促她,讓她活下去,讓她為家中親人都討一個公道。

恨意帶著血,早已深刻在她的靈魂中,她學會了隱藏,學會了將自己當做一個真隱士,學會不在人前洩露任何蛛絲馬跡。

她絲毫不擔心會在皇帝面前漏出端倪來。

可她瘋了一般地想能在今日手刃仇人。最好能讓皇帝的血一點一點流盡,讓他在死前受盡折磨,讓她能親手割下他的血肉,將他的屍首分開,將他挫骨揚灰,要他魂飛魄散!她等了很多年,本以為為最後的成功,她能忍耐,能再等許多年,可一想到此人就在不遠處,殺意便攫取了她全部心神,只想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先生。”濮陽忽然出聲,打斷了衛秀滿是恨意的衝動。

她驚了一下,卻掩飾極快,未表露出來,自然地轉頭,微笑,溫柔道:“殿下何事?”

濮陽正欲開口,見她衣領有些亂了,便自然地彎身替她整理。纖細柔嫩的手指剛一觸上衛秀的衣領,衛秀便做了一個後退躲避的動作,滿是防備之姿。濮陽手一頓,收了回來,眼中幾不可見的顯閃出一絲尷尬與受傷。

衛秀蹙了下眉,自己抬手理了理,道:“不好讓陛下久等。”

濮陽看了眼她的衣領,已齊整得體。此時不是糾纏的時候,她便溫聲道:“此番召見,先生心中也有數,說是為《徙戎論》,實則是為留先生在朝,想來先生已有應對,我便不說了。”她略略顯出擔憂來,君父待

仙俠小說推薦閱讀 More+
帶足裝備闖異界

帶足裝備闖異界

天曉天藍
關於帶足裝備闖異界:header
仙俠 連載 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