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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下玉盞,便將她發上簪釵取了下來,又去絞了熱帕子來,為她擦臉。
熱熱的帕子,還透著熱氣,從臉頰上擦過,十分舒服。濮陽一點也不躲閃,任她擦拭,待她擦完了,方低聲嘟噥著道:“手也要。”
衛秀不禁一笑,帕子已經涼了,她又去熱水中重新浸過,替濮陽一一擦過。她在輪椅上,來來去去一點也不方便,但她耐心十足,對待濮陽像對待一個不曉事的孩童一般,周到備至。
濮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等她將她和自己都收拾乾淨,也上了榻來,方輕輕依偎到她的懷裡,輕聲問著她:“阿秀,我好不好?”
衛秀輕笑,回道:“好。”
濮陽靠著她,依得更緊了:“那你不要掛念旁人了。”
衛秀知道,她說的是阿蓉,她這幾日掛念的只有阿蓉。原以為她與阿蓉是主僕,是親人,並沒有什麼,不想公主竟然偷偷地吃醋。阿蓉離京已大半個月了,她忍了大半個月,裝作若無其事,直到今夜,才藉著酒意說出來。
她柔軟的身體依靠著她,靜靜的,一動也不動,格外乖巧。衛秀覺得,她心中某處柔軟如水。她輕撫濮陽的髮絲,答應道:“好,我只掛念你。”
濮陽這才滿意,合上眼,沉沉睡去。
衛秀低首,就著微弱的燭光凝視著她。她忽然害怕起來,如果有一日,她入京復仇的初衷敗露,七娘是否還會像現在這般靠在她懷中安然睡去。她會厭她、恨她,還是會與她斷絕往來,永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