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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

父亡,子為父守孝三年,三年不作樂,不飲酒,不食肉,不行宴舞。

衛秀與濮陽,也要分榻而眠。習慣了兩人同寢,一轉身就能碰到另一人溫軟的身軀,乍然分開,衛秀頗為不習慣。

想想還要這樣三年,衛秀首次品味了何為歲月漫長。

先帝梓宮已入山陵,喪事辦過去了。四方來使陸陸續續抵京弔唁,朝廷使鴻臚寺接待來使。朝廷氣象,代表的是大魏顏面,自不能使來使看輕,平白滋生出狼子野心來。鴻臚寺樁樁件件皆用心安排,以致忙不過來了,又從禮部抽掉了幾名郎中過去。

鴻臚寺恰在濮陽手中管著,她少不得要過問一二。春節過去,百姓又要耕作,此事是重中之重,濮陽尤其重視。經歷連續兩年天災,今年若再不風調雨順,百姓就難度日了。她與丞相、鄭王商量了,擬出條陳來,又與農事相關的大臣逐條商議,確認無誤,再文書各州郡,要地方官做好春耕事宜,激勵百姓耕種。

這樣的日子是很累的,濮陽比先帝更累,先帝可自行決斷,無人可束其手腳,但濮陽還要帶領眾臣與蕭德文匯報。蕭德文聽不大懂,又喜事事都參和,大臣們不得不向其解釋,一遍聽不懂,還要第二遍,好不容易用淺顯的話語組織了,使他明白了,他又突發奇想的也給了幾個命令。

他哪裡知道如何治國,整個天下,眾多州郡需協調,各地有各地的情況,富庶的需救濟貧瘠的,貧瘠的相應也要給出回報,林林總總,蕭德文一概不知,只想當然的開口。大臣們不得不駁回,開始要顧忌天子顏面,用詞緩和,語氣也很柔和,後來實在是煩了,也顧不得天子作何想,措辭日益嚴厲。

朝中事物繁重,大臣們都是既不溫柔也不耐心的男子,治國他們會,哄孩子他們就不擅長了。

這樣數月下來,雖說是累,收穫也頗豐。

這一世沒有衛秀勸導與獻策,蕭德文的自大愚昧在登基之後很快就顯現出來,大臣們失望之餘,也迅速向另一權力更大,更有希望,亦更能給他們好處的人身旁靠近,兼之丞相有意縱容,鄭王裝聾作啞,濮陽的勢力如颶風一般,橫掃朝堂。

晉王本是躊躇滿志,幾月下來,才發現,他已沒有與濮陽爭鋒的能力了。非但是他,趙王幾個也是,經先帝削弱,四王勢力收縮,還未恢復元氣,而濮陽卻是在前期打下十分穩固的基礎,一入朝堂,便如蛟龍入海,一路凱歌,勢不可擋。

一些敏銳的大臣已醒悟過來,濮陽殿下竟是早在為今日準備,她早有總攬朝綱之心。看破也不敢說破,只暗中向公主示好,至於幼帝,已越來越像個擺設。

雖然日漸勢大,但朝中人心浮動,仍需安撫穩定。

濮陽回想上一世這幾年會發生哪些大事,也好提前做個準備,以免朝堂動盪。然而重生以來,時局大改,許多事都已偏離了軌道,無跡可尋。

重生帶給她的優勢越來越小,濮陽卻不覺得不安,她有衛秀在身邊。

又是一日忙碌,回府之時,已近亥時。春耕已經結束,各州郡各有反饋,多數是好的,邊遠幾處仍缺水,缺種子。她也與眾臣擬出瞭解決之法。

濮陽入府,先問家令今日駙馬做了什麼。家令一一答了。國喪期間,京中蕭條了不少,駙馬不會外出,便只在府中。

濮陽問清楚了,便揮退了家令,朝內院走去。途徑書房,看到書房燈還亮著。有一人影投映在窗紙上,她在吹奏一管玉簫。

簫聲清幽,在春寒料峭的夜色中流淌,像一滴水落入春江,漾開一圈圈波瀾,又與春江融為一體。這幽靜的夜色,伴隨如此動人的簫聲,濮陽只想沉浸其中。

她許久沒有聽過衛秀的簫聲了,她曾想過彈琴相和,卻一直沒有碰上好時機。眼下,倒是合宜。濮陽欣喜,正欲使人取她的琴來,簫聲戛然而止。書房的窗從內推開,衛秀從窗後看了出來。

濮陽怔住了,她們隔著不到五步的距離,一個在燈火下,一個在夜色中。衛秀手裡還拿著那管玉簫,是當年在邙山上,濮陽贈與她的。她眸光清冷,猶如這尚存嚴寒的春夜,待看清窗外的人,她唇畔浮現些許笑意,而冷淡的眼眸也如冰雪消融後的江水,輕緩的流淌。

濮陽看得入神,她一貫覺得這世上再也找不出一個比阿秀更美貌的人了。此時,她更是這樣覺得,她的一顰一笑,一挑眉,一勾唇,都美得能入畫。哪怕只是看著衛秀,就這樣看一輩子,她都不會厭。

衛秀見她呆呆站在那裡不動,不由無奈,只得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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