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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睡了不足二個時辰,便欲起身入宮。

冬日天亮得遲,這個時辰,天空如被黑幕嚴嚴實實地掩蓋了,密不透光。室內只點了兩支蠟燭,依舊十分昏暗,濮陽並未喚人來侍奉。她輕手輕腳地下得榻來,入裡間,就著已冷卻的清水,梳洗一番,再換上喪服。

哭過一場,她心裡好受多了。

人死不能復生。許多事,只看接不接受,一旦看清現實,無能為力之後,存世之人,總得往前看。

濮陽只想,好好送亡父一程。

她收拾好了,回到內室,便見衛秀也醒了,正在著衣。

“阿秀。”

衛秀一面系衣帶,一面回頭過來,見她神色好多了,便是一笑:“你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好。”

濮陽衣衫齊整地過來,坐到榻旁。

衛秀繫好了衣帶,探身摸到支撐她起身的柺杖,一隻白嫩的手覆上她的手背,阻止了她。她不解地望向濮陽。

濮陽本要謝她,在昨夜,在她乍逢噩耗,悲痛萬分之時,與她懷抱,與她安慰。只是想到她們是夫妻,說謝未免見外,便只愛惜地將她手中的柺杖拿出來,放到一旁:“我先去,你天亮了再起。”

外面天還黑著,嚴寒萬分,且接連兩日來回奔波,她很擔心阿秀累著。

衛秀不欲她諸事纏身之餘,還要記掛她,便答應了,只囑咐道:“目下宮中亂著,殿下多帶些人去。”有什麼事,總是自己的人差遣起來放心。

濮陽答應了。

衛秀重新躺下,看著她走出房門,才又閤眼睡去。

大約是看到濮陽振作起來了,衛秀這回睡得略有些沉,待她醒來,天已熹微。

東方放出曙光,金黃的,逼退了寒色,逐漸自東方一隅佈滿整片天空,金光萬里。這是一個冬日裡難得一見的晴天。

衛秀在簷下,抬眼望向遠處高空,陰雲盡去,天空湛藍如洗,屋頂上的白雪,被冉冉升起的陽光映照,像度上了一層金,不再白得刺眼。

衛秀抬頭看了一會兒,令府中準備車駕,她要入宮。

宮中已經夠陰沉沉了,若是天氣再陰,簡直連喘息都難。天公作美,放了晴,眾人行走於高闊的天空下,好歹覺得舒暢了些。

大部分人只欣喜于晴日便於行事。先帝停靈在宮中,王公貴胄、內外命婦俱要按時入宮舉哀,若是下雪或下雨,帶起水來,溼漉漉的,總歸不便,晴天便好多了。

但蕭德文不這樣以為,他認為這是吉兆!這是上蒼預示!

他讀過史書,但凡明君出世,總會有些不同尋常的天象異兆,讀的時候心中很嚮往。現在他一登基,就放晴了,可見天也知他是個明君,興許還是聖君!

蕭德文伸開雙臂,由宮人侍奉他穿上連夜趕製的袞服,心中大是得意,自今日起,這個天下就是他的了!

穿戴完畢,他就往外走,身後一內侍慌忙道:“陛下,您還未服喪!”

他趕上來,手上還捧著一見麻布所制的喪服,需蕭德文罩在袞服外。蕭德文瞥了一眼,就皺起眉頭,這生麻布做的衣服,粗糙得很,十分有損他的威嚴。

想到自己初為帝,君威未立,還是稍稍謙虛些為好,先將先帝喪事辦過去,等宮中這些白幡都撤去了,便是他一展拳腳的時候。

想好了,蕭德文一挑眉,道:“拿來朕穿上。”

他要先去靈前上香。

衛秀入宮,恰遇上蕭德文。

蕭德文自以他是皇帝了,與往日很不同,說起話來也帶了些上位者的高傲,與衛秀寒暄兩句,就目視前方道:“朕還要去見朝臣,駙馬請自便。”

衛秀注意到他言辭輕浮,舉止傲慢,當即欣慰一笑,低首略施一禮,以作相送。

蕭德文昂首挺胸,志得意滿地走了。

衛秀怎會將他這無禮放在心上,他越得意忘形,衛秀便越高興。以新君不甘寂寞的個性,必然急欲表現,幼帝與輔政之臣,向來難以調和,想必很快,就有齟齬產生。濮陽位列輔政,而她是她的駙馬,親疏有別,怕是再難哄住蕭德文,既然如此,不如不哄了。

待蕭德文一走,衛秀攔下一內侍,問道:“可知濮陽殿下在何處?”

那內侍見是她,當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來:“原來是衛駙馬,濮陽殿下往宣德殿,整理先帝遺物去了。”

先帝沒有皇后在世,後宮之中也沒有哪一妃子格外得寵,濮陽不放心蕭德文那毛毛躁躁的性子,便親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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