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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而言,大局要緊,即便公主沒了,也不能使國陷於那二人之手,他要力挽狂瀾,不能讓大魏動亂。但對衛秀來說,沒有什麼比濮陽重要。
濮陽一踏入宮門,蕭德文便要動手。晉王攔著他:“且慢,還差衛秀。”
他方才派人去將公主入宮的訊息傳與衛秀,他是知道的,但蕭德文眼中,只有濮陽一個是禍患,餘者可等他騰出手來,徐徐清理。
受晉王阻撓,蕭德文不悅道:“先誅公主,待駙馬入宮,再誅殺他!”
晉王看著他,輕輕一笑:“公主若死,他還肯來麼?”
蕭德文怒道:“宮門緊閉,他怎知公主是死是活?”
晉王漫不經心道:“陛下低估他了。”他受過一次教訓,恨不得衛秀立即去死之餘,也深深畏懼著她,“公主可以不死,但衛秀必須伏誅。公主一經幽禁,生死並無差別,可衛秀,你不會知道他在哪裡,又留了多少後手。只有他死了,才能真正高枕無憂。”
晉王眼中,衛秀便如一縷幽魂,無處不在,弒殺先帝那般機密之事,她都能知曉,還有什麼,是能瞞過她的。
這半年,他夜夜噩夢,甚至覺得,只要衛秀活著,他的命都不在自己手中握著。
蕭德文不知此中詳情,只知晉王違逆了他,大是惱恨,正要斥責,便聽遠處有羽林郎飛奔來稟:“殿下,衛駙馬已入宮。”
“善!進了宮,他們便是插翅難逃!”蕭德文喜形於色,他揚起下巴,高傲道,“殺了他們!”
理當受命的羽林郎不動,亦未出聲。
蕭德文忽覺不對,轉頭望向晉王,晉王笑眯眯地看著他。那跪地的羽林郎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他右手已握住劍柄。蕭德文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僵住了,恐懼似狂潮一般浮上他的眼中,他想說話,牙齒卻不住打顫,咯咯作響,脖子像被什麼掐住,他瞪大眼,眼中俱是哀求。
劍脫鞘,劍刃劃過鞘口,發出刺耳聲響,蕭德文瞪著眼,溫熱的鮮血濺在當場,他再沒有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