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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任何事都不能忽略。衛秀左思右想,只覺得十分不安生。
侍從去了一個時辰,過來稟道:“打聽不出,各處宮門都已緊閉,裡面訊息傳遞不出,外面亦不能進。”
衛秀揮手,示意他們退下。濮陽很快回府,她是從政事堂回來。輔政大臣在那裡處置日常事務,政事堂挨著皇城,訊息十分靈通。但這回,她也什麼都沒打聽到。
可見宮中提前準備,與宮外所有聯絡渠道都被切斷。
此事很不尋常,只怕是蕭德文與晉王的陰謀。
衛秀神色陰沉,不知在想什麼。
濮陽也有些神屬不寧,總覺這不是什麼好預兆。
微風吹拂,枝葉輕揚,夜色幽靜,放在平時,會使人心生平靜,然而此時,卻是說不出的沉悶,好似最尋常的事物,都蘊藏著驚心動魄的陰謀。
“還有三日。”衛秀低喃道,還有三日,玄甲軍便能抵京,在此之前,她不能什麼都不做,總要有所防備。
宮中喧鬧不到三更便停了,濃煙散去,火光亦熄滅,洛陽城又在夜色中靜了下來,好似方才那一場,只是無關緊要的小波折。可無論達官貴人,抑或平民百姓,皆是心驚膽戰。
生長在京城的庶民,對時局極為敏感,連他們都覺得山雨將至。
隔日,走街串巷的賣貨郎都少了,街上往來百姓也顯得稀稀落落。
濮陽棄車騎馬,往政事堂去。
衛秀喚了嚴煥過來,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質地溫厚,瑩潤透碧,顯然是一方最為上乘的玉材雕琢而成。
嚴煥正欲接過,看到上面精雕細琢的一個“仲”字,目光驟然緊縮,手也縮了回來。
衛秀好似沒有看到他的反常,道:“附耳過來。”
嚴煥雙眉緊鎖,依言而行,他越聽越是遲疑,待衛秀話畢,他猶豫道:“如此,您的身份……”
“昨夜宮中起火,我總覺心神不寧,用不上固然好,若用上……”衛秀閉起眼,嘆了口氣,“沒有什麼,能比她的安危要緊。”
嚴煥默然片刻,恭敬道:“謹遵先生之命。”
衛秀笑了一下,依舊是優雅溫潤,道:“你去吧,記得見機行事。”
嚴煥跪下,雙手接過玉佩,伏地叩拜之後,方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政事堂中人都已到齊。
此中不只有輔政大臣,還有幾位要臣時常過來稟事或聽從派事。
人人都不大安寧,人人都盡力掩飾著。丞相走到濮陽身旁,正要說話,一名年輕大臣手持詔書走了過來。
他身後還有四名羽林軍,環視堂中眾人,笑著做了個揖,道:“陛下有召,還請濮陽大長公主入宮一趟。”
濮陽起身,有大臣代她出聲:“何事召見?”
那大臣眉宇軒昂,此時面上是一派勢在必行淡淡從容,出口的話語卻滿含悲切:“昨夜宮中大火,燒了奉先殿,先帝與先皇后靈位皆受損壞。陛下請大長公主入宮看看,也好決定如何修繕。”
堂中霎時間靜了下來。
這個理由,濮陽是不能不去的,不去就是不孝不敬,當著滿堂臣工的面,對先帝不孝不敬,誰都承擔不起這項罪名。丞相皺眉,經瞬息思索,他欲與濮陽同行,正要開口,便聽濮陽道:“此事不能不慎,我這就入宮。”
丞相大驚,忙要阻攔,便見濮陽手指按著案上一篇文書,指尖正對著一個“留”字。
這個留,自然不是讓他留下。而是留住駙馬。
丞相會意,權衡之下,頷首道:“此處有老夫,殿下去就是。”
那宣召的那臣輕浮一笑,目視濮陽,濮陽舉步,泰然自若地走出去。
誰能想到晉王與蕭德文竟然敢燒奉先殿,那裡供奉蕭氏先人的靈位,是蕭氏宗廟所在,燒了那裡,無異焚燬蕭氏宗脈,破壞大魏國運。
濮陽此去,凶多吉少。丞相立即趕往公主府,欲留住衛秀。
他知玄甲軍還有不足三日就能到,駙馬在宮外,還能與宮中談判,再退一步,即便濮陽一入宮,他們就不管不顧地殺了他,宮外眾人還能另立新君,先帝,不止晉王一個兒子,也不止蕭德文一個皇孫。如此,方不至於全數摺進去。
而玄甲軍的聯絡全是衛秀完成,公主府也只聽她號令,她必須在。
到公主府,丞相還未下馬,便聽等在門上的長史道:“駙馬已入宮去了。”
丞相面如土色,怔在當場。
對於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