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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穿了不值一笑。”他正襟危坐目不旁神視:“山上夜間本來就是涼風習習,只利用岡箱口裝置了一隻音哨,風箱壓柄適宜的重物鎮住,自然慢慢壓下,風聲便可亂真了啦!灑一些麥粒,麥粒有有刺,豈不就是怪雨。巨靈更簡單,丈餘高的高蹺,加上一件大袍就活龍活現啦!心虛的人不嚇死才是怪事。”
“可是……”黑衣姑娘說:“巨靈身上的怪光“那是精煉的青磷。斗大的假頭安裝了噴煙管,不值識者一笑。”
“原來你們老道,都是用這種手段騙人的。”黑衣姑娘恍然地笑說。
“學道的人,多少會一些機械之學,窮理採微,涉獵術數。等到萬一窮途末路,難免用來騙人。”
他懶得為自己的身份辯護:“姑娘住何處?可知下山的路嗎?”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哦!訪問道長如何稱呼?”黑衣女郎含笑問,深潭似的大眼在他的臉部凝視。
“這……貧道青松。”他信口胡說。
“我姓舒。”黑衣女郎大方地說:“看來,道長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便可應付眼前的困難。如果他們不死心去而復來,你應付得了嗎?”“希望他們不要來。”
“一般說來,武林人不願冒險和具有法術的人動手的,因為勝者不武,負了臉上無光。”“人是說他們不會來了?”
“大概是的。”舒姑娘語氣頗為肯定:“你不需要幫助,我該走了。”
“舒姑娘,我送你下山。”他自告奮勇。
“不必了,謝謝”
送出宮門外,舒姑娘轉身向苟文祥嫣然一笑說:“青松道長,我有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
“姑娘有何請教?”他問。
“青松道長,你真是葛仙宮的道人?”
“我在這裡已經職了十幾年。”
“據我所知,四十歲以下的人出家或學道是犯禁的,所以在江湖行走的僧道,決無四十以下藥人,不管你是不是玄門弟子,要是在外面走動,最好不要穿道袍,不然你地給自己帶來天大的麻煩。”
“我知道禁令。”他說:“我不會在外地雲遊。”
“就算你穿了道農,也不像個方外人。”舒姑娘搖搖頭道:“至少,你沒有仙風道骨的神韻。”
“好,下次與人打交道時,我會擺出道貌岸然的神態,也許可以多騙些香火錢。呵呵……”
“你再裝也裝不出多少道貌。”舒姑娘,轉身急步走上下山的小徑。
荀文祥目送舒姑娘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淡淡一笑哺哺自語:“她是一位好姑娘。”剛準備轉身返宮,突然聽到隱隱的警鑼聲。
在鄉間,每一村鎮皆編有民壯,如有匪警,即鳴警鑼求援,附近村莊的壯丁,皆無條件地趕來聲援救應。
但不論晝夜,警鑼是不可亂敲的。
荀文祥奔上奔上富旁的山坡,循聲遠眺。西南方出現一片紅光,警鑼聲清晰可聞。
“咦!祥雲在竟會失火?”他訝然自語。祥雲莊是附近最壯觀的莊了,莊主鄧國安不但是本地的富豪,也是聲譽甚隆的武林世家。
莊內的房屋皆是磚造,每一戶皆建有風火牆,鄧家的子弟和佃戶,皆有嚴密的,怎會失火?
荀文祥搖搖頭,入宮而去。祥雲莊失火,根本不著他耽心,鄧家的子弟足以應付自如。第三章 火燒祥雲文祥被冤
剛就寢,便聽到大殿傳來三聲鐘鳴。他吃了一驚,一陣心血洶湧,一陣寒顫過全身,毛骨悚然的感覺令他警覺到又將有大事發生。
“你們到底有完沒有?”他在心中暗叫。半夜三更,大殿竟有鐘聲傳出,事態極不尋常,擊鐘的人如不是瘋了,就是有所為而來。
荀文祥真有點冒火了,悄然下床,穿著停當。他信手抽出枕下的一柄戒尺納人抽中,將一隻鬼面具戴上,無聲無息地走出房在趨大殿。
大殿其實並不大。供的神像僅有一個:葛仙翁玄。擺法器的長案上,有隻金鐘徑不及八寸,與一般寺廟的鐘鼓相較,顯得小氣多了。
幽暗的大殿長命燈光朦朧,香菸嫋嫋,半斜的拜臺上,坐著一個流三丫髻、綠衣綠裙腰懸古劍的年輕女。女郎面向外,一雙寒星似的明眸冷電四射。
久久,似乎等得不耐煩,站起轉趨長案,伸手再次拍起鍾糙,作勢敲擊金鐘。
“不要再敲了。”殿角突然傳出尖銳不帶人氣的語音,至少不像是正常的人聲。
綠衣女郎一怔,警沉地扭頭循聲注視。她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