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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我大是奇訝,不知道冷若水何以如此判斷,她一是個很冷靜的人,一定有她的道理在。阿花又表示意見:“這女醫生是個好人,只是在看人的時候,眼光和冰一樣冷。”
對於阿花這個形容,我倒有同感──冷若水在感情上有過悽慘的挫折,自然傷心人別有懷抱,神情方面,也恰如其姓,冷得可以。
我望著急切想得到我反應的陶啟泉,道:“精神病的真偽,本來就是難確定。一個人若是演技夠好,他要假裝起精神病患者來,也就沒有法子可以確實地揭穿他。冷醫生是出色的專業人員,雖然我不知道她何以下了這樣的判斷,但是我也會相信她的判斷。”
陶啟泉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那是由於他的決定,得到了支援。
後來,我問冷若水何以作這樣的判斷,而不把阿水診斷為“妄想症”患者。她的回答,很有意思:“阿水的情形,各方面看起來都像是妄想症患者,我也曾循這個方向去醫治他。可是從一開始起,我就覺得他說的是實話,不是他的妄想。因為以他的知識程度而言,不可能在他的腦中產生那樣的妄想。妄想,也是人腦部的活動,必然根據一個人腦部的條件而產生,就算可以追溯到上一生記憶的殘留,阿水也無法作出這樣的妄想,所以我判斷他說的是事實。”
這一番話,令我大是歎服,甚麼樣的基礎,產生甚麼樣的妄想。一個人若是根本沒有基礎,或是基礎薄弱,那就必然沒有想像力或想像力薄弱。想像,即使是妄想也好,都不是憑空產生的。
所以,當我們說一個人缺乏想像力的時候,也就等於說這個人缺乏知識的基礎。
當下,陶啟泉伸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後,大是高興:“好,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聽阿水的故事,我來找你,算是找對了。”
我道:“你來找我,不是要我介紹你和大亨相識?”
陶啟泉道:“固然是,但如果這件事你持反對態度的話,我也就不必進行了。”
阿花聽了這話,斜睨著我,似乎不相信我對陶啟泉有那麼大的影響力。我道:“到如今為止,我還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你別把我的態度列為支援。”
陶啟泉忙道:“自然,聽了阿水的故事再說。”
阿花欠了欠嘴角──她年紀雖輕,可是隨便一個舉動,卻處處顯得風情萬種,是天生的尤物。這樣的美人,歷史上並不少見,而且都一樣的是,不論出身多麼低賤,生活經歷多少波折,最後,都總是能登上頂峰──當然,也都是在依附了一個強有力的男人之後。
這個阿花,如今她和大豪富的關係,還處在一種很暖昧的階段,但一旦公開了,或是和陶啟泉分手了,她都必然能得到一大筆她以前做夢也不敢想的財富,開始她人生新的一面。
這種情形,常見得已經不能算是“傳奇事故”,而是像阿花這樣的美女的必然人生之路。
我也無暇去研究阿花這個舉動是甚麼意思,陶啟泉已經在和冷若水聯絡,電話通了之後,他道:“冷醫生,有一個老朋友在,他相信你的判斷。”
冷若水的回答是:“世上絕不懷疑我的判斷的,只有一個,這個人叫衛斯理。”
我大聲道:“我在。”
冷若水分明感到了十分的意外,她呆了幾秒種之後才道:“你知道是甚麼事了?”
我道:“還不知道,請你安排那位先生和我們見面。”
冷若水低聲說了一句:“我早料到這事,最後會到你那裡去的。”
我道:“謝謝你──同時,請你也在場,因為有太多地方需要你的幫助。”
冷若水道:“沒有問題。”
我本來還想問她一個老朋友的訊息,但是繼而一想,她如今仍是一人獨處,並沒有再在那個飛蛾研究所中陪那位朋友。其間必然已發生了不愉快的事,在這男女關係幾乎瞬息萬變的時代,別說是戀人,就算是夫婦,有一個時期不通音訊,再見時,還是避擴音起以前的關係較好,以免尷尬。
不多久,車子就駛進了精神病院──這所醫院,在我敘述的故事之中,並不止一次地出現過。我自己也曾成為這醫院中的病人,若不是一個奇蹟的發生,我如今大有可能還被列為最沒有希望的病人。
(這件事,發生在《沉船》這個故事之中。)
車才停下來,就看到冷若水和一個青年,一直迎了上來,阿花立即興奮地叫:“哥哥。”
我自然也去打量那青年,一看之下,也不禁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