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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堅強,強到能夠去忘,所以才會自告奮勇地陪同姜卓前來。可原來這個佔據了我少女時代所有幻想的男子,只要一句話,就能讓我恨不得遁地而逃。
姜卓不知何時,已走到了我的面前,低頭看著我,“阿寶……”他輕喚。我伸手抱著他,在他懷裡用力地搖了搖頭。我們相貼的身體是熱的,可我放在他腰上的手,卻一片冰涼。
“陛下和王妃遠道而來,朕有失遠迎,還請見諒。”聶明燁在姜卓的身後說,“二位請進來吧。”
和國的文官武將,無不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們。我的怯弱在姜卓的掌心裡化去,心情慢慢地恢復平靜。聶明燁請姜卓入帥帳詳談,因為我是女眷,不便參與,便乖乖地呆在帳篷外等待。其間四周竊竊私語,有數道目光凝結在我的身上。我故作輕鬆地四看,但他們的談話還是不時地飄入我的耳中。
“這位不是……”一人問道。
“對,這位就是名動天下的錦繡王妃,同時,也是差點成為了我和國王后的聖雪族少主。”那人的聲音有些憤憤然。
“她與陛下不是……?”那人驚詫。
另一個聲音咬牙切齒,“是的!她與陛下青梅竹馬,相伴十載。陛下如今懸置中宮,為的就是她!她是陛下心目中的皇后,縱使她為別人生兒育女,陛下也只認定了她!”
說到後來,起先疑惑的人都已經恍然大悟,最後變成了一致的聲討之聲。我跟聶明燁的事情,他們只知道表面,大體又被民間以訛傳訛地誇大了許多,最後我就成為了負心背信的那一個。但無論過程如何,這樣的結果已經註定,所以每每他們投來憤怒的目光,我便坦然地投以一笑。
不一會兒,陳寧遠從帳中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件披風。他徑自走到我的面前,低著頭說,“皇上說您身體不便,今日郊外風大,還請您多加件衣裳才好。”
我連忙擺了擺手,但還沒開口拒絕,陳寧遠已經親手為我把披風披上。他是聶明燁的近臣,地位已經今非昔比,勞他親自動手,我心裡非常過意不去,“陳大人,真是勞煩您了。”
“您千萬不要這樣說……”陳寧遠接著道,“皇上說,會談尚需一會兒,若您覺得不適,可以去女眷的偏帳休息片刻。臣帶您去。”
“不用了陳大人,我在這裡站著就好。卓……蒼王不能出來太長時間,我們一會兒就要返回了。”
我們說話間,一個女人抱著一個不足歲的嬰孩從我們面前走過。那個嬰孩包在黃色的襁褓裡面,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忽然舞了舞小手,女人就停了下來。“殿下,你想要什麼?”女人看向我,朝我靠近了幾步,我聽到那孩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女人在斟酌著稱呼,“這位夫人……” 陳寧遠要糾正她,我卻搖了搖頭,自她手裡接過了孩子。一個小男孩,頭髮密密的,黑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親了親他的額頭,他伸手抱住我的臉,嘴巴里面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很容易就猜到了他是誰。好像……真的好像……連這膚質,都似與他的父親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般。
“他叫什麼名字?”我有些悵然若失。
陳寧遠回答,“殿下的名諱是念宣。”
我的手一抖,險些沒抱住他。念宣?念宣……為什麼要起這樣一個名字?是我的誤會,還是他故意的?既然他們的孩子在這裡,為什麼沒有看到李湘蘭?她能同意自己的孩子叫這樣的名字麼……
我把孩子遞還給女人,女人看到陳寧遠跟我講話時恭敬的態度,慌忙給我行了個禮,幾步走遠了。
陳寧遠默默地返回大帳。左手邊的一個武將開始發難,“要我說,陛下就不應該跟蒼王再商討什麼。有什麼好商討的?陛下把應校尉給了昊天,還親自去昊天商量通商的事情,我們和國表示了這麼大的誠意,昊天居然還是把定王殿下抓了去,這到底是什麼道理!”
另一個武將說,“就是,弟兄們都不怕打戰!我就不信天朝真的是銅牆鐵壁!這一會非得讓昊天知道,我們和國不是軟柿子,沒那麼好欺負!”
武將本就熱血衝動,被他們一說,都群情激昂,場面一時有些失控。
我於鬨鬧中輕笑一聲,對最先說話的那個武將說道,“將軍你一定沒有真正地打過戰。”
他很不服氣,一拍胸膛吼道,“王妃休要小看在下!”
我說,“真正會打戰的人,是不戀戰的。戰爭,會奪走很多人的生命,會毀掉很多人原本幸福的家庭,大凡經歷過殘酷戰爭的人,斷不會在還能維持和平的境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