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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向涵谷府包圍之勢。童百溪經營朝堂多年,此番姜小魚想要先下手為強,卻被沈晴暖洞察了先機,由此逼急了權傾朝野的太師,更是暴露了朝堂中眾多官員的立場。
一時之間,風暴不僅僅集中在天都,也集中在無冶,集中在姜卓的身上。這是無上蒼王與天朝巨擎之間的巔峰對決。
生查子
大小不一的藏青色帳篷錯落於圍欄木柵之中,縱橫綿延。甲光向日,巡邏計程車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在營地內來回往復。炊煙裊裊升起,飯菜的香氣不時地飄來,引得站崗計程車兵很用力地嚥了咽口水。不遠處的校場似乎正在點兵,喊聲震天,士兵們奔跑的腳步聲,厚實有力,撼得大地都有了迴響。
我跟姜卓下了馬車,站在和國的軍營外面。只有我們兩個人前來。
姜卓走到站崗計程車兵身邊,剛要說話,其中的一個士兵已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了幾遍了?我們明皇陛下是你們這些鄉野村夫想見就見的?想見陛下?沒門!真是,都已經第幾個了,也不想想軍營重地,哪能兒戲的?”
我捂著嘴輕笑了一下,難得看到無上蒼王吃閉門羹。姜卓不悅地看了那個士兵一眼,轉過頭來望我,蹙了蹙眉。
我會意地走到另一個站崗計程車兵面前。那個士兵乍一看到我,愣了一下,仔細地思索著,也不說話,倒是剛剛攔著姜卓的那個士兵說話了,“這位夫人好生面熟……”
他們多半是聶府的舊部,有見過我幾面,然記憶已經不深。何況我懷孕了之後,發胖許多,想必與他們印象中的人更是相去甚遠。我拜了拜道,“小哥,能否問一下,明皇如若見不得,那定王呢?”
“定王?!”那士兵馬上變得憤怒起來,“說起定王,我就來氣。明明與天朝一直好好的,天朝的神將軍居然把我們的定王殿下抓了去,至今都沒有給個交代!要不是天朝太過霸道,我們也不會來打戰了!”
照他話裡的意思,就是聶明磬還沒有回來?我略一思索,覺得不對。我們在路上行了幾日,他本該到了,難道是半路又出了什麼差錯?我接著問道,“小哥,你們陛下現今何處?”
士兵很自然地回答道,“陛下正在帥帳與眾位大人商量公事。陛下日理萬機,是沒有空見你們這些小民的,快走快走!”士兵說完,就伸手推了我一下。姜卓扶住我,皺著眉頭上前,一下子就把士兵的手反擰到背後,痛得他嗷嗷大叫。
姜卓沉聲道,“我沒有空跟你囉嗦,馬上讓開!”
那個士兵馬上朝四周大喊了起來,“兄弟們,此人要擅闖軍營,快把他拿下啊!”他的話音一落,四面計程車兵立刻跑了過來,圍攻姜卓。我退在人群之外,焦急地看著包圍圈中的戰況。
只聽姜卓輕哼一聲,熟練地躲閃著攻擊。雖然是赤手空拳,但他身手矯健,那些士兵討不到一點兒便宜。不斷有士兵從包圍圈中飛出來,也有士兵原地倒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已經躺著很多哀叫連連計程車兵,姜卓依然是安然無恙,冷靜地應對著進攻。
“快,快派人通知陳大人!”慌亂中有人大聲喊道,立刻有人奔向營地正中的那個帳篷,不一會兒,帳篷那裡走出來兩個人。
前世,我讀李清照的《武陵春》,每每唸到“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之時,就有一種落寞傷懷縈繞在心頭。此刻看見那個人負手於眾人之中,俊美的五官猶如神鑄,那種今夕非昨的慨嘆便濃稠得像是藥的苦。他是天神的寵兒,是廣袤的大地上,最接近風月的男子。士兵們看到他,紛紛原地跪下,以拳抵胸。整個空間只餘下一副畫面,他緩緩地走過來,越過跪倒在他身下的一眾士兵,像是道極光。
我倒退了一步,突然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我見慣的便裝。那身明黃色的龍袍把我們的距離拉得太遠。我曾經深深地執著於他還是少年時,那股溫柔和煦的氣質,以至於他長成以後,我總是纏著他笑給我看。那笑容每每思及,總是能觸動最柔軟的心底和最純真的情懷。十年生死兩茫茫,縱使不是死生,我們之間的十年,何嘗不是茫茫?
“蒼王,您年少時浴血沙場,莫說這幾十人,怕是幾百人於您,也不在話下吧。”那聲音從深山密林中而來,經過迂迴的河道,有流水拍打於巖岸。輕柔地,仿若飛花落入。
四周聽聞他話中對姜卓的稱呼,響起了一片驚呼。
我控制不住從心頭泛起的辛酸,恨不得自己沒有站在他的視野之中。因為偽裝於他,是最脆弱的築防。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