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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言默都退出了大殿,把空間留給他們。無論我的寶寶將來會讓姜卓多麼地疼愛,姜小魚就像莊王后一樣,在他的心中穩穩地佔著一個位子。對於這點我很明白,但卻絲毫不排斥。
走到宮門口的時候,看到湛鋒拉著夏夏向這邊走過來。夏夏一直往後退,湛鋒牢牢地牽著她,最後實在被鬧得沒辦法,打橫抱了起來,就往這邊疾走。
“王妃!”湛鋒看到我,幾步走了過來,也顧不上行禮,“臣懇請您把夏夏一併帶去無冶!”
“我不要,我不走!”夏夏摟著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說好你在哪我就在哪的,我不要把你一個人留下!”
“胡鬧!現在是什麼時候!”湛鋒雖然板起臉,口氣還是極輕的。
夏夏扭過頭來看我,似乎在哀懇我幫她說幾句話。我實在不知姜卓他們到底部署了什麼,但是既然湛鋒如此要求,永昌必然兇險,湛鋒的心情和姜卓是一樣的。
我拉著夏夏,走到稍遠一些的地方。言默和湛鋒站在一起說話。夏夏的眼眶中都是淚水,此間她知道的內幕反倒要比我多了。我正色道,“戚夏夏,不許哭!”
夏夏馬上止了眼淚,悽惶地看著我。
“戚夏夏,你現在是誰?”
夏夏的“戚”字剛發了個首音,看到我的臉色,馬上改成了,“湛鋒的妻子。”
“當初我去燕塘關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政治你會嗎?如果不會,你就算留下來,只是給湛鋒增添負擔。湛鋒有他的使命和任務,他必定是經過一番思慮之後才把你交給我的,如此,你怎麼忍心拂逆他的用心良苦?”
夏夏抿著嘴,往湛鋒的方向望了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是小姐,我知道了。可是麗秀和人傑怎麼辦?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將來,我們如何向兩位公子交代?”
我沉默。這時,遠方有兩個影子踏著燈火而來。一個眉目飛揚,一個秀美如畫,叫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應人傑一身盔甲,手扶著腰上的大刀,笑得颯爽,“夏夏,你就別擔心我們了,我是永昌提督,絕對不可以擅離職守的。天博跟我說過,有國才有家。”
麗秀雙手交疊於身前,硃紅紋花的官袍把她的臉襯得猶如白雪,“文莫離開的時候就說,他先是陛下的臣子,然後才是我的文莫。所以王妃,夏夏,陛下的安排有陛下的道理,你們不要再擔心了。”
我逐一掃試過她們的臉,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踏實。她們作為破除王朝女子不得為官入仕的踐行者,表現了極讓人佩服的胸襟和氣度。本來因為離別在即而籠罩在心頭的憂傷突然就一掃而空,無論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我也要與她們一樣,泰然處之。我不僅僅是姜卓的妻子,也是國家的王妃,是共享王權的統治者,不能懦弱與退縮。
少年握著劍,步出逐日宮。他的臉上還溼漉漉的,但目光異常堅定。還是那股淡淡的月桂香氣。他也有笨拙愛嬌的時候,也有情緒激動的時候,但那一面,只屬於他的父親。姜小魚對姜卓的感情一定很深,至少在我看來,他渴望做好每一件事情以期得到父親的讚揚,渴望努力上進而後能夠更加靠近他的父親。他一直仰望著姜卓,漸漸地忘記了,他不僅僅是臣,還是一個兒子,他們之間有血濃於水的親情。
“你,要小心。”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一句幾不可聞的話掠過我的耳畔。
我笑道,“有他在,你就放心吧。”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下頭,大步向前方走去。
啟程的那日天氣很好,童百溪帶領著百官出城送我們。姜卓沒有帶走永昌的一兵一卒,反倒是用了最華麗的馬車和最排場的儀仗,引得永昌城外,被百姓圍得水洩不通。
我先坐進寬敞的馬車,阿仕和夏夏隨後跟了上來。姜卓還站在馬車後面與百官說話。阿仕的眼睛有點紅,估計是早上去見了阿碧的緣故,夏夏不時地撩開車簾往後看,我知道湛鋒就站在百官之中。這一趟下來,沒有分離的人,只剩下我跟姜卓,我抱著手爐,心想,若是今天,換了我不能跟姜卓同行,只怕還不知道怎麼哭鬧呢。
“臣等恭送陛下!”我聽到百官下跪的聲音,不久,姜卓就掀了車簾上來。泥鰍和言默坐在馬車外頭,馬車和隊伍開始緩緩地移動。
“夏夏,孤聽湛鋒說,你抱著他哭了一夜?”他在我身邊坐下,笑著看向夏夏。夏夏頓時大窘,叫道,“他胡說的!我才沒有!”
姜卓低頭看了我一眼,握住我的手說,“夏夏,不要緊。你家小姐比你還不濟,哭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