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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妨?
趕車的大漢看著她上廠他的馬車,忽然揮起長鞭,一鞭子袖在毛驢的後股上。
毛驢負痛,箭一般竄出去,落荒而走。
趕車的大漢嘴角露出微笑,悠然哼起一曲小調:“松河裡烏拉的姑娘美又嬌呀,帶著百萬家財來讓我挑呀,我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呀,不是為了家財,是為了她的嬌呀!”
歌聲悠揚,在冰雪上,都彷彿帶著種歡樂的節奏。
然後馬車就去遠了。
“黑烏拉”並不是“松河黑烏拉”。
松河黑烏拉就是松花江,是條大江。黑烏拉雖然並不是個大城,可是在這種邊極荒寒的地方,也不能算太小了。
一個多時辰後,這輛大車已到了黑烏拉,穿過兩條大街,轉人一條小巷,停在一家小屋門口。
趕車的大漢回過頭,帶著笑:“我的家到了,姑娘要不要進去坐坐?”
過了半晌,車廂中才傳出陳靜靜的聲音,淡淡道:“既然來了,進去坐坐也沒關係。”
她剛下車,破舊的木板門就“呀”的一聲開了,一個傻頭傻腦的髒小孩,站在門口,看著她嘻嘻直笑。
陳靜靜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慢慢的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間很簡陋的小客廳,當中供著個手捧金元寶的財神爺,後面的一扇門上,接著已洗得發白的藍布棉門簾,上面還貼著張斗大的紅“喜”字,無論誰一走進這裡,都可以看得出這地方的主人…—定是整天在做著財迷夢的窮小於。
一個窮小於☆—個髒小孩,兩二間東倒西歪的破房屋,四五張破破爛爛的破板凳,門上的喜字寫得無論正著看,倒著看都不順眼,牆上帖著的財神爺畫得像是個暴發戶。
這種地方陳靜靜本來連片刻都耽不住的,她喜歡乾淨,薛次精緻高雅的東西,可是現在她居然並沒有要愈灼意思。
難道她已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那窮小於還在看著她笑,她臉上還是完全沒有表情,四面看了看,居然掀進廠那藍布棉門簾,走進了別人的臥房。
臥房裡當然有張床,床居然很大,而且是嶄新的,床上洲著的被褥也是嶄新的,還繡著大紅的切朗四花和一雙戲水鴛鴦。
床後面堆著四五口嶄新的樟木箱,還有個配著菱花鏡的梳妝檯,四面的牆壁,粉刷得跟雪洞一樣,看來就像是間新料夫妻的新房。
陳靜靜皺了皺眉,眼睛裡露出了厭惡之色,可是等到她目光轉到那些樟木箱子上的時候,她的眼睛就立刻發出了光然後她就做了件很不可想象的事,她居然跳上了別人的床,由自己身上拿出了一串鑰匙,開啟了別人的樟木箱上一把大鎖。
忽然間,一陣金光亮起,這口樟木箱子放著的,竟全都是一錠錠分量十足的金元寶。
金光照得她的臉也發出了光,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用指尖輕撫著一排排疊得很整齊的金錠,就像是母親在輕拯著她初出生的該於。
能得到這些黃金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比母親生孩子還要艱苦得多。
可是現在所有的苦難都已過去了,她滿足的嘆了口氣,抬起頭,就看見趕車的大漢施施然走進來,微笑著:“我這出戏演得怎麼樣?”
陳靜靜婿然而笑:“好,好極了,實在不傀是天下第—位神童。”
趕車的大漢大笑,摘下了低壓在眉毛上的破氈帽,露出了一張看來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臉,赫然竟是李神童。
脫下了那身裝瘋賣傻的紅袍綠袍,這個人看來就非但—點也不瘋,而且也不難看。
陳靜靜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溫柔的笑意:“這兩天倒真是辛苦了你JU李神童笑:”辛苦倒算不了什麼,緊張倒是有一點的,那個長著四條眉毛的王八蛋,倒真不是好吃的爛飯!“
他忽又問:“你走的時候,他有沒有問起過我?”
陳靜靜搖搖頭:“他以為你真的瘋了,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李神童笑:“所以就算這小子好似鬼,還是喝了你的洗腳水。”
陳靜靜:“那還不是全靠你,你裝瘋的時候,幾乎連我都相信了!”
李神童:“那並不難,我只要把紅兒當做你,你也應該知道我那些話都是對你說的。”
他痴痴的看著她,也像是個正在向母親索奶吃的孩子,過了很久,忽又笑:“你看我把這屋子佈置得怎麼樣?”
陳靜靜矚然:“好極了,簡直就像是間新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