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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一笑,說道:“領事大人想也知道,我們沒有這個權責。”
阿禮國知道這三人中就這位欽差大人還有些擔當有些見識,看向葉昭道:“放心,不過是一些小條文,和海關關務有關,晚點我把條文送過來,你看了便知。”
葉昭輕輕點頭,許乃釗和吉爾杭阿見沒有自己的干係,就更鬆了口氣,又恢復了一臉的淡然。
許乃釗卻是心下在想如何寫捷報,說起來昨晚沒有大敗虧輸多虧了這位京城來的阿哥,雖然捷報之上不需提與洋人衝突一事,最多含糊其辭而已,而昨日陣亡軍兵自是要記入與小刀會黨的血戰,是以這份功勞上倒要有欽差大人大大的一份,花花轎子人抬人,這種順水人情何苦不作,如此欽差大人回京才會替自己美言,更不會揭破自己的牛皮。
葉昭卻是不知一份大功勞從天而降,只是在思索明日和幾國商討關務時該如何應對。
第二十章 韓字營當家
第二天的談判同樣在欽差行轅的宴客廳,只不過在宴客廳中間擺了一條長長的檀木桌,葉昭、吳健彰坐一邊,三國領事坐另一邊,卻是顯得更正規些。
因為有欽差葉昭總理關務,許乃釗樂得清閒,這本就不是什麼好差事,能不沾就不沾,是以他雖為撫院,卻藉口剿除小刀會餘黨做了甩手掌櫃。
談判還未開始,阿禮國就瞪著灰濛濛的眼珠子問葉昭:“欽使大人,貴國被俘虜的軍官軍人如何處置?”
葉昭早就料到他會有這麼一說,笑道:“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阿禮國氣得鼓鼓的,但對這個國度的官員真是沒有辦法,只能諷刺的道:“在鄙國國民眼裡,人的生命才是最寶貴的。我極為欽佩貴國被俘虜的軍官,他很勇敢,我現在更為他的命運遺憾。”
其實葉昭又豈和許乃釗一般渾不將自己治下軍官當一回事?雖說葉昭對大清軍官的命運不怎麼放在心上,但畢竟是同洋夷作戰被俘,總不能讓人做個孤魂野鬼。只是談判就是這樣,你若表現的極為看重這個俘虜,反而對方會漫天要價,你表現的不在乎,再考慮你大清官員的歷史記錄,考慮到這個國度的價值觀,對方還真就不能把這重要的籌碼當籌碼了。
葉昭首先丟擲了昨晚阿禮國遣人送來的幾份檔案,其實就是各國商人籌備成立工部局的計劃書。
這個工部局大體上職能相當於一個自治政府,在前世也確實成為租界的管理機構,國中之國。如果按照它的職能,大概叫市政委員會或者市政廳更恰當些,只不過畢竟是在他國土地上,名義上為租界,並不是美洲或者非洲的殖民地,堂而皇之的成立一個類似市政府的機構未免於理不合,是以才有了工部局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稱呼。
在前世,洋商們成立工部局卻根本未同大清中央政府打招呼,只不過成立之後才照會了地方官員。
而現時,不管出於哪種考慮,洋商們的計劃書送到了大清欽差案頭,卻是令葉昭微覺驚詫。
不過憑空得了一個籌碼,葉昭又豈會輕輕放過,用手敲打著厚厚的檔案蹙眉道:“各位領事大人,租界租界,何為租界?乃是租給各國之土地,我也知道西方各國僑民有著極強烈的自治精神,也尊重各國僑民對社群的權利訴求,但我看工部局這個章程,實在有越俎代庖之嫌,有凌駕我地方政府管理之嫌。”
阿禮國一滯,他知道對方一定會反對,本來就準備在對方反對後用一通民間自治的道理含糊過去,誰知道卻被葉昭搶先說了,倒令他無言以對。
葉昭就將那些章程推到了一旁,一副完全沒商量的架勢,又道:“我大清天軍兵臨之處,宵小授首,現已攻破上海城,如我所言,海關恢復舊務,並將對各國逃稅商人課以重罰!”
葉昭是極有底氣的,獅子大張嘴唄,新泥城之戰已經告訴你們,上海租界是沒有絕對力量對抗大清國的,就算你想調艦隊開戰,那得經過多少時日?書信往來,加之你那個上議院下議院的爭吵,總之不是眼前的事兒,何況你英法兩國還在土耳其和老毛子打的不亦樂乎,現在又哪裡能騰出手來教訓我這個狂妄的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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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禮國臉色鐵青,昨日就知道了小刀會眾棄城突圍,上海縣城已經被清軍攻克,關稅權談判中最要緊的籌碼突然間就不翼而飛。
葉昭又道:“當然,本官並不是不講人情,十日之內補足稅款者概不追究,若過了十天期限,就莫怪本官嚴苛了!”
吳健彰恭恭敬敬坐在一旁,只管捧著青瓷茶碗出神,聽著小公爺和洋人唇槍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