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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嘉措情歌
《伏藏》,以六世*倉央嘉措遺言為懸疑目標,用倉央嘉措情歌為破譯密碼,完整地呈現出倉央嘉措可歌可泣的一生。倉央嘉措的命運,是小說最揪心最動容之處。倉央嘉措的情懷,給這部看似充滿兇殺恐怖的懸疑小說以聖潔的光輝。
倉央嘉措,六世*。公元1683年生於藏南門隅地區宇松地方的一戶世代信奉寧瑪派佛教的農民家庭。1697年,倉央嘉措被選定為五世*的〃轉世靈童〃,是年9月,自藏南迎到拉薩,途經朗卡子縣時,以五世班禪羅桑益喜(1663~1737)為師,剃髮受戒,取法名羅桑仁欽倉央嘉措。同年10月25日,於拉薩布達拉宮舉行坐床典禮,成為六世*喇嘛。在此之前,倉央嘉措生活在民間,雖然家中世代信奉寧瑪派(紅教)佛教,但這派教規並不禁止僧徒娶妻生子。而*所屬的格魯派(黃教)佛教則嚴禁僧侶結婚成家、接近婦女。對於這種清規戒律,倉央嘉措難以接受。他不僅沒有以教規來約束自己的思想言行,反而以宗教領袖的顯赫身份,根據自己獨立的思想意志,寫下了許多意纏綿的〃情歌〃。 1708年,倉央嘉措遭受政敵*,被康熙帝廢除*職務,解押赴京途中失蹤。他的歸宿,成了一個永遠的迷。或說病逝於青海湖;或說被政敵拉藏汗秘密殺害於途中;或說被清帝囚禁於五台山,抑鬱而終;或說脫困後雲遊到前後藏、印度、尼泊爾、甘肅、五臺山、青海、蒙古等地弘法利生,最後圓寂於內蒙騰格裡沙漠中的承慶寺。
《倉央嘉措情歌》有66首,藏文原著,有的以口頭形式流傳,有的以手抄本問世,有的以木刻本印出,足見流傳之廣,藏族讀者喜愛之深。中文譯本海內外至少有10種,國外有英、法、日、俄、印地等20多種文字譯本。
倉央嘉措情歌所唱,有初識乍遇的羞怯,有兩情相悅的歡欣,有失之交臂的惋惜,有山盟海誓的堅貞,也有對於負心背離的怨尤。由於作者特定的宗教身份,所有的愛情最終指向的是幻滅,所以神王比常人更多地體驗到怨憎會、愛別離的人生苦難和求不得、恨不能的無奈。然而愈是如此,便愈加凸顯示出人間情愛的珍貴美好。
倉央嘉措因為他的情歌,成了西藏曆史上最富爭議的人物。通常認為倉央嘉措是宗教的叛逆。但在楊志軍看來,倉央嘉措不僅沒有背叛宗教,反而是對宗教精神的弘揚。因為楊志軍認為,宗教的終極精神和世俗的最高理想應該不謀而合,它們的彼岸都是:愛情。所以,嚴厲的宗教和浪漫的倉央嘉措情歌才能在青藏高原上並行,在西藏人民心*存。
在《伏藏》中,楊志軍寫到:
在西藏,人們常常會進入遙遠的歷史,去體驗內心需要的生活,六世*喇嘛倉央嘉措和他的情歌便是每個人的體驗和經歷。他是神王、詩人、歌手和情聖,是西藏所有青春男女經久不衰的偶像,是所有女子的情人,是一個蓮花芬芳、魅力無窮的秘密。而喇嘛們卻警惕地強調著他的教主地位:我們崇拜他,就應該多念些經文,多行些善事,做一個好人。神聖的宗教情感和美麗的男女之愛被倉央嘉措融合成了一個形態,他因此成了一個僧俗共尊、婦孺皆知的人。
在我的意象裡,倉央嘉措的愛情是液態的,如奶如水,它在堅硬直立的萬山叢中,澆灌出了遍地的柔軟和美妙。教主的地位和愛情的追求從一開始就成了靈肉抗衡的激烈比賽。但是我們知道,在所有的比賽中,愛情總是勝利者。美妙的情歌和撼天地、泣鬼神的愛情穿越時間的迷霧,抵達今天,從而使教主的身份日見彰顯。遺憾的是,歷史曾經全然誤解了倉央嘉措,以為他是宗教的背叛者,是忤逆之僧。人們沒看到信仰從來不拒絕愛,歷史悠久且紛爭不休的宗教,正需要愛的洗禮。佛教營造的不是外部環境而是心靈世界。心靈在肉體深處,於是有了透過肉體來表達的心靈之愛。這便是倉央嘉措愛情的起源。
倉央嘉措是一個悲壯的勝利者,他付出了*喇嘛的地位和權力,付出了生命,卻用愛情與情歌,把靈魂推向了輝煌與永恆;用慘烈的命運,讓整個西藏為他疼痛。憂傷的西藏為了一個活佛的愛情悲劇而愈加憂傷。可以說,由於倉央嘉措的存在,整個藏傳佛教變得溫情脈脈,人民不是原諒了他,而是放逸了他,激賞了他。西藏的信仰因此而深廣,獰厲的神像背後,嚴格的戒律之下,不可遏止的,是巨大的愛情溫暖。有了倉央嘉措,西藏每天都是情人節。
與此同時,倉央嘉措用情愛的眼淚,撕裂了理想與現實決然衝撞的嚴酷,撕裂了歷史與宗教的刻板。宗教流淚了,是悲淚,也是喜淚。他用自己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