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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牽掛著回到我身邊,再一次的衝鋒,直到我完全臣服為止。那不過是一場關於征服的遊戲罷了。”

“幼安,對於風華來說,其實沒有哪個女人是與眾不同的。”

平靜的天空忽然起了風,溫和的陽光很快被陰霾趕跑,金枝告辭之後,豆大的雨點便砸了下來,天與地下成了一個整體,一個混沌不分的水幕。

風華最後還是來了,在離開這裡之前的一個晚上,獨自一人,來向幼安要一碗白粥,他的表情很自然,彷彿他們之間從來也沒有事情發生。幼安也什麼都並不曾說,仔仔細細的洗淨雙手然後開始煮粥。

將米用冷水浸泡半小時,讓米粒膨脹開,開水下鍋。先用大火煮開,用勺子攪動幾下,再轉文火熬煮,約三十分鐘時開始不停地攪動,一直持續約10分鐘。這樣煮出的粥才粘稠香濃,好味道從來都不會省功夫。

風華滿意的吃,照例吃得讚不絕口,認真的說:“幼安,我恐怕會一直想念這個味道,也許會有很長時間品嚐不到了,畢竟你是不可取代的。”

幼安輕輕的笑,然後說:“風華,在你心裡,我不過是一碗白粥,是嗎?”

世間有無數種珍饈,只有吃得舌頭髮木時才會想起的那碗白粥,所能被惦記的,不過是需要能夠“清腸胃”的新鮮而已吧。

風華望著幼安,什麼也沒有說,許久許久,只是一笑。

當四處遍佈焦土時,好戰者自然要去尋找新大陸,有些感受既然已經如此,那也無需再去說破,他們之間的這段緣分,終究就到這裡,不再繼續,不如用“不可說”當做最後的結束。

幼安站在陽臺上目送風華遠去,那背影利落的消失在暮色中,真的像風,只管自己吹拂,如若捲起塵埃與落花,那也不過是那些追隨者的一廂情願而已。

幼安想起從前的自己,竟也開始覺得傻。

幼安嫁給了舒厚源,也許是因為身心俱疲,想要找個地方好好停靠,享受被愛的感覺,沒有人是隻喜歡付出的生物。對待厚源,幼安承認自己索取的心思更多一些,她貪戀厚源給予的寬厚的愛,讓她覺得自己終究不是那麼可憐的。

他們的婚姻也曾有過幸福的時光,厚源家有個種滿山茶花的後花園,花園中間有個小小的亭子,天氣好的時候,幼安總喜歡一個人賴在那裡,看看書,喝喝茶,讓暖暖的太陽從指縫中瀉下,溫柔的拂過自己的臉頰。幼安依舊喜歡煮白粥,雖然現在是煮給厚源吃,卻也依舊是用心的,厚源最初也是喜歡,隨後便開玩笑的說:“你會煮那麼多好吃的,何妨給老公換幾個樣,總是白粥有些吃不消。”幼安便有些不開心,厚源只得又去哄她,幼安卻再也沒能開心起來,越發顯得心事重重,時間長了,厚源也便不再哄了,家裡的廚師也有高明的手藝,幼安的那鍋白粥,不去碰就好了。

厚源的家裡漸漸對幼安不滿起來,厚源的媽媽本來便不喜歡她,因為幼安多次的拒絕她的兒子,而他的兒子卻偏是那麼不爭氣的依依不捨,在厚源媽眼中,幼安是不得已才嫁到他們家的,這種不得已帶著一種輕視,讓她一向自傲的心無法接受,怎奈兒子堅持,才只得答應了下來。她不喜歡看幼安整天窩在家裡彷彿避世一般的摸樣,也不喜歡看幼安對厚源疏離的態度,她曾明確對兒媳表示過自己正在盼望著一個孫子,對待她的這個要求,幼安只是淡淡一笑,便把視線轉開,從厚源媽媽的頭頂掠過,消失在不知在什麼地方的遠方。厚源媽覺得自己的容忍,已經到了盡頭。 隨之到了盡頭的,還有厚源的愛,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曾經那麼奮力的追求,那麼渴望的享受,最終擁有之後才發現便是不過如此。厚源管不住自己,甚至對幼安有些厭惡,厭惡她淡然平靜的摸樣,厭惡她雖溫吞卻敏感的神經,也厭惡她可以藏起聰明裝作波瀾不驚的態度,就像她總喜歡煮的白粥,無時不刻不提醒著厚源,幼安那曾經為他人存在的深愛,似乎永遠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厚源漸漸不願意回來了,外面自有精彩的世界,他從來都是不必非守在困局中的。

和厚源分開的時候,他們都有些難過,就像原本寄予厚望卻落了空一樣,失落更勝於哀傷。厚源說:“我也需要安慰,但你給不了,所以我以為你能夠理解。”幼安大略是能明白的,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灑脫,她還是未曾修煉到位的,因為她圖他的,不過是他的專注。

從厚源家搬走的那天,他們最後一次吃了一頓飯,幼安還是煮了白粥,厚源見了也不再幹涉,卻也舀了一碗,用勺子撥弄了很久,並不往嘴裡送。忽然問道:“聽說原來風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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