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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白粥’是嗎?”
幼安點頭,然後又問:“你也覺得貼切,是嗎?”
厚源卻搖頭,幼安便又說:“難道你不是嫌我索然無味嗎?”
厚源笑:“幼安,那只是風華的看法,你其實不一定非要這樣看自己的。”
幼安苦笑,並不說話,厚源接著說道:“其實風華這頁書,應該從你的人生中翻過去了,不是嗎?”
幼安看著厚源,此刻她已沒必要說假話:“其實,是我自己不想翻不過去,你懂嗎?”
厚源沒有答話,只把白粥的碗推了推,起身走到酒架前,認真考慮著挑選紅酒去了。幼安獨自喝了一口粥,已經有些冷了,米香也變得混沌起來,確實不是什麼舒服的味道。
幼安從此再也不煮白粥,她也的確沒有時間,忙著流連於許許多多五光十色的場所,她彷彿急著證明什麼又急著補償給自己什麼,燈紅酒綠旖旎性感,像幼安這樣美麗又憂鬱的女人總是很受歡迎,因為美麗所以可愛,因為憂鬱所以才顯得不會太平常。夜夜笙歌,美麗的笨女人,從來就是點綴城市夜晚的一抹亮色。
幼安覺得自己的心一碰就痛,所以只能把它用玩樂來填得滿滿的。她在很多個城市之間穿梭,只聽從自己最單純的想法,哪裡好玩或者熱鬧,都是她暫時的歸宿。酒成了那段時間唯一忠實的好朋友,幼安終於瞭解到為什麼每個失意人都愛酒,因為終於有種東西的味道,能比心更辣更苦。
直到有一天覺得累了,畢竟扮演另一個人總是辛苦的,即使是為了放縱的放縱,終究是為難自己的。幼安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決定一個人飛赴大理,很多人說那是個風花雪月的地方,縱使浪漫得有些濫俗了,終究也要去看看的。
一個人在機場等待著,有人拍她的肩膀,轉頭去看,竟是厚源,身邊一個高挑的女子,像模特般的漂亮,一張臉上卻是平和的笑容,略略斂去周身的豔光,依偎在厚源身邊的樣子竟能有些溫婉的。厚源似乎變得有些陌生,至少那種心滿意足的摸樣幼安沒見過,他們微笑著寒暄,幼安知道了他們是準備搭飛機去度蜜月的。
幼安已經無需再問厚源過得好不好,他的那種表情誰都看得到,傾心相愛的男女,散發出的磁場都能感染到身邊的人。幼安真心覺得高興,這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那個女子很乖巧,故意說要去一旁的免稅店逛一逛,留下一些獨處的空間給幼安和厚源。厚源看了看幼安,說的很直接:“幼安,你看上去不太好。”
幼安擺了擺手:“有些我沒嘗試過的日子,總要過一過試試看,也許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會想明白了吧。”
厚源便笑,幼安又說:“那你的?怎麼也不一樣了?”
厚源搖頭:“這其實才是真的我。”說罷看了看幼安:“我只能說,當一個人的心裡都是傷的時候,其實也會傷到別人的。”
幼安認同的點頭,她的心裡遍佈傷口,這傷口就像一把尖刀,厚源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所幸他能夠痊癒,讓她也能夠不至於太自責。
可厚源卻說:“幼安,對不起。”
依稀記得金枝也曾這樣和自己道歉過,但直到此刻幼安才明白,其實沒人該為自己的傷口負責,舉著刀柄的手,從來就是她自己的。
於是幼安笑著搖頭,耳邊忽然聽到一聲脆響,她知道是包在她心上的殼碎了,有些醒悟,總是在一霎那間完成。
幼安真心的擁抱了這一對夫妻,她站在不遠處目送他們登機,有一種最真實的笑容,同時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
到達大理的那一天,幼安發現這的確是個療傷的好地方,但她卻決定第二天便離開,因為自己似乎已經無傷可養,幼安買了很多酒,坐在客棧的屋頂上,半是慶祝半是了斷,無論是怎樣的人生階段,總要有個儀式來表示完成。想起那些曾經的自我放逐,似乎是有隱形的敵人,卻只是報復了自己,但卻沒有觀眾。
喝到一半,屋頂忽然上來一個男孩子,很瘦,有稚嫩的臉和飽經滄桑的眼睛,幼安便招手叫他來一起喝酒,她並不想了解他的故事,但至少有人陪伴,這場告別儀式才不會淒涼。
他們始終沒有交談,卻都喝得淚流滿面,默默流淚的樣子,卻至少有了一個人觀賞,那淚水也彷彿不是枉流的了。
……
幼安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花了很久挑選了一所最合心意的房子,開了一間料理教室,幼安沒有別的專長,但人總要做些事的。而且只有做菜的時候,幼安才能靜下心來好好的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