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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搖搖頭——估計是文革那孩子,水陸觀音的門進不了,就想出了這麼個損招,真是不死心!
“我下去看看。”
“看什麼呀,直接讓他進來唄!”唐習習對服務生吩咐了一句。
渺渺點點頭,唐習習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你不讓她去做,她更來勁,乾脆順著她的意,而且,比賽剛開始,中途離場確實不好。於是也不多言,專注於眼前的比賽——
文革被帶上二樓,一眼就看見了微伏在球桌上,當支點的左手緊抓球面,纖細卻有力的骨骼,有一種堅韌、堅定、不可摧毀的美感。她沒看他,眼神專注,只輕輕地將球杆擊出——
文革忽然覺得,這樣的旗渺渺是不同的。
就是有那麼一種女孩,擁有極強的剋制力,將自己身上的特質收放自如,收的時候,她是學校里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學生眼裡的好老師,努力上進,卻並不一定突出;放的時候,茫茫人海,一眼就可以攫住你的眼球,不死不休。
文革覺得旗渺渺有點興奮,雖然,她表現得並不明顯,只是更亮的眼眸,更乾脆利落的出擊,和嘴角愉悅的淺笑。可文革就是知道——
渺渺確實有點興奮,隱藏在面板下面青色血管裡的血液小小地沸騰起來。什麼東西一旦穩操勝券,同時也就失去了誘惑,唾手可得只能使人舒服而不能使人激動。最妙的是棋逢對手,那種意志的碰撞,智慧的角逐,會讓人感到一種崢嶸的質感和豪邁的情懷。
渺渺現在就是有那麼點意思,旗小漾離開後,渺渺還真再也沒有碰到過那種令人熱血沸騰的比賽。當然,不是渺渺自負,作為旗鼓相當的對手,眼前的女孩兒確實還差那麼點兒,這是一個遺憾。這一刻,渺渺有點兒想念旗小漾。
比賽結束,輸了的女孩還是挺有風度的,伸出手,“你好,我叫安苦。”
“旗渺。”渺渺也伸出手,握住,兩個俱是出色的女孩兒握在一起,這一刻,在她們身上看到了大氣,看到了惺惺相惜,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你很厲害!”叫安苦的女孩毫不掩飾地讚賞。
“謝謝。”渺渺的臉上寵辱不驚。
“以後我還能來找你打球吧?”
渺渺笑笑,“有機會吧。”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安苦也沒怎麼在意,轉身就下了樓。
一課
渺渺轉身,一手還撐著球杆,懶懶散散地靠在球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某個自稱是她弟弟的小孩——
“文革同學,你這麼跟著我,有意思嗎?”
“有意思!”少年挑了挑眉,明顯挑釁的語氣。
渺渺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將球杆往旁邊一放,雙手□衣兜,走下樓去,習習笑嘻嘻地追上來,用肩膀撞著她,眼裡泛著賊光,“說說哎,啥情況?”又用眼角的餘光喵喵跟在她們後面的文革少年,湊過來咬耳朵,“長得真不錯,你學生?”
文革身上還穿著瑞德的校服,那種高貴的印記吸引了來來往往的目光,再加上文革那張簡直稱得上漂亮的臉,和那種又拽又傲的表情,呵,確實養眼得很!
“不是,我們學校,高三的。”
“行啊你,這都能被你勾搭上,功力見長啊!”
“說什麼呢你,咱可是清清白白的,別汙衊我。”
“還是你聰明哇,跑到高中去了,咱天天對著初中那幫毛還沒長齊的毛孩子,真是膩歪死了,咱再彪悍,也不忍心啃那嫩草啊!”
兩人湊在一塊兒,說說笑笑,挺小聲,也沒理後面的文革,在平時的位子坐了。
“叫點東西吃吧,我還沒吃晚飯呢,就被你火急火燎地叫過來。”渺渺摸摸空癟的肚子。
“行,正好我也有點餓了,吃什麼?”
渺渺轉頭看了文革一眼,“吃點什麼,算老師請你的。”
文革看了她一眼,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單子,快速地翻過一遍,然後將選單啪一下丟在桌上,“一份法式雞扒,一份黑松露濃湯,再加一份海鮮沙拉,沙拉醬多一點。”說完,就背往後一靠,雙腿交疊,不再說話,臉上是一種貴族式的緘默和傲氣。
呵,這小兔崽子,倒是盡挑貴的好的點,這一頓下來,可要去掉渺渺半個月的生活費了。渺渺自己要了份鐵板牛肉飯,唐習習已經吃過晚飯了,只要了一塊芝士蛋糕和一杯卡布基諾。
“嘖嘖,再過幾年,又是禍害一枚啊!”唐習習瞄瞄一遍優雅用餐的文革同學,感嘆著湊近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