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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鎮衙門前,被騙了偷了的村民排著長龍,他們不僅拿回了被騙的錢,被偷人家的銀子,還都是原封不動的,不等師爺翻名冊記錄,便紛紛指著自家的錢袋錢箱激動地說:“就是那個,就是那個。”
知縣大人雖然氣惱不能從中撈一些,可他還是得意洋洋地站在邊上,每一個領了錢的百姓都來向他磕頭謝恩,誇讚知縣老爺是青天在世。
師爺也與他說了,破了這麼大一個大案子,報上去,興許還能得到皇帝的嘉獎,若是如此,往後他在梁知府面前,就能抬得起頭挺得起腰。
王嬸陪著許氏緊趕慢趕地來排隊,終於輪到她,眼尖的她一眼就看見自己的錢袋,辛辛苦苦攢下的錢重新回來了,沉甸甸地捧在手裡護在懷裡,生怕在路上被人奪去,所以硬是把王嬸拽來,好在路上有個照應。
“咱們僱一輛驢車吧。”王嬸說,“回去那麼遠的路,別撞上打劫的。”
“呸呸呸,這麼多人揣著錢呢,幹嘛非搶我。”許氏啐了一口,眼珠子又一轉,說,“不行,我要去一趟思韻閣。”
王嬸問去她做什麼,許氏才把那天的事說了。
原來那日她和其他人一起來求縣太爺做主,遇見凌朝風哭訴一番無果後,回家的路上被人攔下,卻是思韻閣裡的婢女,把她帶去了胭脂鋪。
嶽懷音是京城花ji的事,許氏早就聽說了,她差點被貴婦人打死的事,許氏也知道,這胭脂鋪是是非之地,本打算不再有瓜葛。
可那天她哭得昏頭漲腦,進店聞見提神醒腦的香氣,喝了一口甜甜的熱茶,心裡暖了,也就不在乎那些事,對著嶽懷音一同哭訴,說她辛苦攢的錢全被偷了。
沒想到的是,嶽懷音當即拿出五十兩銀子給她,說是店鋪裡現銀不夠,讓她先拿去家裡開銷,過幾天湊齊一些,就把她丟的銀子補給她。另又給了一袋大米兩袋乾貨,讓她回家給孩子做飯吃。
許氏說:“雖然剩下的銀子還沒給我送來,可既然她開口了,我猜是一定不會賴著我的,我的心啊,立刻就踏實了,不然這幾天,我怕都活不了了。”
王嬸撇撇嘴乾笑,敢情別人是應該給的,這話說得,怎麼一點也不客氣。
許氏當然不客氣,她還變聰明瞭,抱著懷裡的銀子說:“那嶽姑娘這樣大方,我不能讓她覺得我是個貪小便宜的,我現在就去把五十兩銀子還給她,咱們放長線釣大魚,往後的好處一定源源不斷。她嬸子,你跟我一道去,認個臉熟,有我的好,自然也有你的好,管他娘是不是什麼ji女,哪怕人是髒的,可這世上,就沒有錢是髒的。”
她們這麼說著,便到了胭脂鋪,剛好嶽懷音在貨櫃上擺東西,見她們來了,順手就拿了幾盒胭脂香粉遞過來。
許氏裝腔作勢地要把五十兩銀子還給她,她卻轉身又去拿來一包銀子遞給許氏,溫柔地說:“我和小晚姐妹一場,她家裡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伯母您別客氣,雖說錢是回來了,你受了驚嚇多可憐,拿去買些補藥,再給孩子們買點吃的,哄他們高興。”
許氏呆了半晌,這嶽姑娘哪裡是ji女,是觀世音菩薩轉世吧,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相比之下,明知道家裡被偷了日子過不下去了,卻不聞不問的穆小晚和凌朝風,簡直畜生不如。
“不過……”嶽懷音面露難色,垂眸黯然道,“想必伯母和嬸子,也知道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但若你們不諒解,我也不強求。”
許氏一連聲說:“那個毒婦,自己管不住男人,只會欺負弱小。我雖沒見到她,可必定是個滿臉橫肉醜婆娘,這樣的人,等著下地獄吧。”
嶽懷音苦笑,說:“不提那些了,但小晚因為這件事,與我有了誤會,我們如今做不得姐妹了,我不想委屈她勉強她。與伯母相識,是緣分,您是小晚的娘,在我眼裡便也是我的娘,只求您若不嫌棄,往後常來坐坐,我在這裡也好有一個半個親人。”
許氏和王嬸面面相覷,她罵罵咧咧:“穆小晚那小賤人,果然不是個東西,這樣好的姐妹,為了那點破事說翻臉就翻臉。嶽姑娘,實話對你說,你別惦記她了,她是連我這個娘都不放在眼裡的,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嶽姑娘,往後我們常來陪你說話和你解悶,店裡要是忙不過來,就招呼一聲,就算放下地裡的活兒,我們也來給你幫忙。”
嶽懷音斂衽含笑:“您這樣說,我心裡真是高興。”
許氏和王嬸面面相覷,眼眉裡都是笑意得意,她們因帶著錢,要早些回家,嶽懷音還特地派了個下人一路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