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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晚從他眸子裡看到的自己,只會傻笑。
他們在屋頂的動靜,引來彪叔二山的張望,許是怕遭了賊,小晚衝他們揮揮手,彪叔哈哈大笑,帶著二山回去了。
凌朝風道:“二山七月初動身,若是順利留在京城,我們年末去時,也能看看他。”
小晚問:“真的要帶我去京城?”
凌朝風笑:“不是說好了,帶你去看看京城皇宮的煙火,不過若是告訴皇后娘娘你去了,指不定直接把你接到宮裡去。”
小晚連連擺手:“我不要去皇宮裡,我這樣一個小草民,怎麼好去天家,要折壽的。”
凌朝風道:“那我們就裹上大氅衣,在京城最高的樓頂上看。”
“京城啊……”小晚輕輕一嘆,對於那個地方,心裡好生複雜。
坐了許久,他們才下樓,小晚沒吃晚飯,已是餓的肚子咕咕叫,剛才的飯菜都冷了,她便到廚房拿熱水泡一泡。
彪叔那裡捨得,索性拿出一隻碗大的砂鍋,用高湯把冷飯煮成湯泡飯,再臥上一隻黃澄澄的荷包蛋。
小晚吃著飯,想起嶽懷音去素素家裡說要來客棧嘗彪叔的手藝,她把心一沉,默默握拳右手,心中道:“希望她的傷能快一些好。”
這已是,她能做的全部了。
一夜過去,往日每天帶著香氣在清晨就開門的思韻閣,今日大門緊閉,周邊的鋪子都已開張,這邊的沉寂便是格外顯眼。
路人走過,皆是指指點點,甚至有人說,一早就覺得,這麼漂亮的女人獨自到異鄉開門做生意,必定古怪,果然不是正經貨色。
日頭稍高一些時,就有人來拍門,要將買的胭脂水粉悉數退貨。
前頭吵吵嚷嚷,驚擾了住在後院的人,定國公要住在這裡,夫人縱然嫌惡,也不得不從,此刻才起身梳妝,聽得外頭的吵鬧聲,夫人的婢女來說:“是些個老百姓,要來退貨。”
夫人冷冷一笑,看向丈夫:“相公,可要去替她把生意做了?”
定國公不言語,命婢女去為他穿戴。
“去看看她死了沒有,若還活著,帶過來。”夫人這般吩咐,將婢女屏退,親手為丈夫穿戴,笑道,“既然她不願意跟我們走,往後是生是死,再與我們不相干。相公你養她十五年,也是仁至義盡,這樣的人留在身邊,終究是禍害。”
定國公早已習慣了妻子的強勢,不得不承認,當天定帝與當今皇帝都不再需要他去暗殺一些人時,他在朝廷中貴族中,開始變得可有可無。定國公的爵位,只能傳三代,而不到三代就腰斬在他手中,也不是不可能。
妻子是已故淑貴妃的親眷,便也是沈王府的親眷,女眷之間往來還算親切,不論如何都是一份依靠,從前他無所謂妻子的悍妒,如今,卻是怎麼也強不過了。
他在乎懷音,畢竟自己一手養大最知心體貼的人,可她終究不過是個女人,大局當前,妻子竟然不容,隨時可棄。
本以為,放她出去,或生或死不再記掛,不想得知她在這裡度日,平平靜靜,反生出幾分憐香惜玉和掛念。
難得妻子回家鄉,便不辭辛苦前來一會,果然佳人依舊,叫他動了心腸,萬萬沒想到銷-魂溫存一夜,母老虎便殺來。
昨日在人群裡,看著嶽懷音被打得死去活來,更被剝光衣裳極盡羞辱,他心裡只有無奈和煩躁,於是索性走開不看了。
而嶽懷音是最瞭解他的人,昨天那樣的光景之下,定國公在想什麼,她清清楚楚。
此刻,傷痕累累的人被拖拽而來,她虛弱無力,婢女們踢了一腳,便脆生生跪下去伏在地上。
夫人抬手,讓婢女們退下,待房門關上,她便道:“今日我與國公爺便要回京城了,有些話要叮囑你,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再有下一次,便是要來為你收屍了。”
死,可怕嗎?嶽懷音冷笑。
夫人見她神情如此,不以為然:“你在笑我。”
嶽懷音目光冰冷:“夫人拴著自己的男人,可他的心早十五年前就嫌惡你,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有何意思?”
定國公怒然道:“懷音,你胡說什麼?”
地上的人吃力地撐起身子,她滿身都是傷,無一處完好,每一處都是錐心刺骨的疼,疼得她幾乎要麻木了。她淒涼地笑著:“建彰,這可是你親口對我說的。”
“閉嘴!”男人大怒。
“難道你以為,他的心裡有你嗎?”夫人呵呵冷笑,“到這一刻,他也只會叫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