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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朝風卻說:“想不想去屋頂坐坐?”
“屋頂?”
凌朝風背過身去,讓小晚趴在他背上,叫她勾緊自己的脖子,然後就從窗戶往外爬。
看見自己半身懸在空中,小晚嚇得不行,連聲說:“相公,我害怕。”
可凌朝風輕盈地就上了屋頂,站穩後,把小晚放下來,兩人踩著瓦片往屋脊走去,小晚顫顫的,緊緊拽著他的手,一步一蹣跚。
終於在屋脊上坐下,不經意地一抬頭,遠方的萬家燈火,叫她看呆了。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看見那麼遠的白沙鎮。
“可惜被山擋住了,看不見青嶺村,自然青嶺村也更遠一些,即便沒有山擋著,也看不真切。”凌朝風笑道,“你若想看得更遠,我們改天爬到山頂上去。”
小晚說:“我爬不動那麼高。”
凌朝風道:“我揹你上去。”
小晚搖頭,抱著他胳膊靠上來:“相公會累,我捨不得,我也不想看見青嶺村。”
春風微涼,倒也愜意,時下再不好好珍惜,轉眼便要進入酷暑,白沙鎮四季分明,最是安寧舒適的地方。
他們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小晚漸漸敞開心扉,說起了白天的遭遇,說她眼睜睜看著嶽懷音被毒打,卻不施以援手,反是素素想也沒想就衝了上去。
“我沒忍住,把真相告訴素素了。”小晚苦笑,“我既不出手救人,也不讓別人去救她,相公,我現在怎麼會變得這樣冷漠。我曾對嬸子說,小時候捱打,村裡人誰也不幫我,哪怕說句話都沒有,結果有一天,我自己變成了他們。”
凌朝風道:“倘若素素那日被強-暴,大慶沒能救下她呢?”
小晚目光瑩瑩地看著他:“原來,你也這麼想?”
凌朝風頷首:“她與定國公夫人的恩怨,與你我與素素都不相干,她不在白沙鎮,在別處也會遭到這樣的待遇。我既然昨天就知道來的是定國公夫人,那就明白她要去做什麼,可我也沒出手不是嗎,哪怕給嶽懷音報個信都沒有。那麼,你會不會覺得我冷血無情?”
小晚搖頭:“我不會,可我也不知道。”
凌朝風溫和地說:“更何況,她那樣歹毒地對待素素,甚至毫無悔過之心,你會猶豫才是人之常情,不要把你的善良變得那麼不值錢。再者,人都有私心,你沒衝上去,我反而安心,那樣的情形,若是連你一起打怎麼辦?難道我再去把定國公夫人打一頓?”
小晚笑了,自然不是開心才笑的,無奈地說:“你總是有法子哄我,哪怕我把天捅個窟窿,你也會替我去補對不對?”
凌朝風嗔道:“先去把天補好,回家再收拾你。”
小晚才不怕,索性躺在丈夫懷裡:“說白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要自尋煩惱了。倒是素素,比我想的強多了,相公,素素她可爭氣了,不論如何,救了素素這件事,我是不會後悔的。”
凌朝風道:“素素經歷的多,類似的事她見過不少,驚嚇過去後,自然能冷靜想事情。現在看來,你告訴她也是對的,不然她再遇見嶽懷音可憐,萬一成了農夫與蛇,下一次大慶還能救她嗎?”
那個寓言故事,小晚也聽過,不過在村裡,大家管這種人叫白眼狼,而她就是繼母眼裡的白眼狼,說養不熟只能打,要打得她服服帖帖。
嶽懷音捱打時的動靜,雞毛撣子呼嘯而過的鞭聲,小晚再熟悉不過了,她知道嶽懷音有多疼,知道她這次真的很慘。
曾經,莫說這樣可怕的光景,便是素素身上幾道傷痕,都能叫她激動得無法控制情緒,可今天,她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是有多恨?
小晚說:“倘若相公,你被她勾-引了去,我能有什麼法子?定國公夫人出身高貴,即便活活打死她,必定也是不怕的,而我能怎麼辦呢?怪不得我討厭她,因為她若得逞了,我只能一個人掉眼淚。”
凌朝風輕輕捏過她的下巴,把她的臉闆闆正正地面對自己,冷聲道:“不愛你這樣胡思亂想,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便開玩笑也不許,再有下次,看我會不會心軟手軟。”
小晚被捏著嘴,不得不嘟囔:“我只是分析一下自己為什麼這麼討厭她,不是胡思亂想,何況現在你兇我也沒用了,我早就不怕你了。”
凌朝風失笑:“不怕了?”
小晚掙脫開,揚揚下巴:“一點都不怕。”
她沒有挨罰,反而得了獎賞,又甜又暖的吻,每一下都是相公的疼愛。皇后娘娘說,相公看待自己時,眼中如珠如玉是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