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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整個案子的關鍵。”班斯朝著門口走去。“走吧。澳州警察為了賣弄自己的學問,都把犯罪現場叫做Situs criminis,現在我們就去那兒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吧!”
我們馬上就出了門,坐著馬卡姆的車子到城裡去了。進入了第五街的中央公園,從第72街的門出來,兩三分鐘後,我們轉到西區,駛進了第75街。迪拉特家——是391號——在右手邊,房子的一側面向河道。迪拉特家與河岸大道之間有一棟15層樓的大型公寓。教授的家就宛如在這龐大建築物保護之下的一個鳥籠。
迪拉特宅第是灰色的建築,受到風吹雨打而變形的石灰岩建材,說明了這幢房屋長久的歷史。整個宅院正面寬充約有35尺,房子本身佔約25尺,剩下的10尺都是空地,隔在迪拉特家和那標公寓之間,馬路和空地交接之處,有一道高約10尺的石牆,正中有一個大鐵門。
房子的建築保持了英國殖民地時期的風貌。一段小樓梯從馬路通到入口處。入口處是用紅瓦鋪成,並用4支白色哥林多式的柱子裝飾著。二樓並排著鑲有長方形玻璃的窗子,佔著整棟房子的正面(以後我才知道,這是書房的窗子)。大致說來,這棟房子給人一種踏實穩重,充滿古典味的感覺,實在無法想象這麼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竟是兇案的現場。
我們看到建築物的入口處停著兩輛警用車,馬路上聚集了十來個湊熱鬧的路人。一個巡警靠在大門的一根長往上,以一種極端無聊、輕蔑的眼光來看著前方的人群。
上了年紀的管家迎向我們,把我們帶到入門走廊左邊的客廳。那裡面有謀殺案課的亞納斯特·西斯組長和另外兩名部下。組長站在正中央那個大桌子旁邊,手裡挾著一支菸,但一看到馬卡姆走進來時,馬上伸開了手臂迎接他。
“太好了,你終於來了!”組長說道。他那冷峻、青藍色眼瞳中的一抹不安,似乎緩和了不少。“我們正在等著你呢!這個案子有許多令人想不透的地方。”
組長此時查覺到了站在馬卡姆後面的班斯。他線條輪廓清楚的臉孔,露出了一個久違了的表情。
“你好,班斯先生。我心裡正在猜測你是否會被這個案子吸引而來到現場,果真不出我所料呢!好久不見了,你都在做些什麼呢?”
我看著組長這種誠懇的態度,不禁想起在班斯事件時,組長首次見到班斯時的那種敵對態度,如今已有截然不同的改變。不過,自從兩人初次會面以來,也已陸續發生過不少案子了。西斯和班斯在這段相處的期間,漸漸地對對方的辦事能力以及率直坦白的作風產生敬意,溫馨的友情也慢慢地滋長了起來。
班斯伸出了手,嘴角浮現了一抹笑容。
“事實上,組長,我最近正熱中於探究梅蘭·托勒斯這個亞特蘭大人失去的名譽的真相,很奇怪吧?!”
西斯輕語道:
“不管你做什麼事,總是以抓兇手般的慎重態度來工作,我想陪審團一定會贊成你的指控吧?”這還是我第一次從組長的嘴裡聽到的恭維詞。這不僅證明了組長深植內心的、對班斯的敬佩之意,而且也表達了他現在對這個棘手案子的煩惱。
馬卡姆察覺到了組長心中的不安,突然插嘴問道:
“這個案子到底有那些難纏的地方?”
“並不是難纏的地方,檢察官先生。”西斯回答道。“我想兇手一定逃不出這些已經被我們掌握的涉嫌者的範圍中。不過,我老是不能定下心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真是混蛋!馬卡姆,總而言之,這絕不是一件單純的謀殺案。”
“我瞭解你話裡的意思。”馬卡姆試探似地凝視著組長。
“你把斯帕林格當做是兇手嗎?”
“絕對就是他!”西斯特別用力地斷言道。“但是。使我掛心的並不是這件事。老實說,我覺得不能釋懷的是死者的名字——尤其他又是被弓箭射死的——”組長帶著一點靦腆的表情,猶豫著說。“檢察官,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馬卡姆也困惑似地點了點頭。
“看來,你也還記得那首兒歌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輕地吐出這句話來。
班斯以滑稽的表情看著西斯。
“你剛剛所說的斯帕林格,意思就是小鳥,組長,這是毫無疑問的。另外,以德話發音,在德語中的意思就是麻雀。可見用箭殺死寇克·羅賓(小知更鳥)的是麻雀——很有趣的推理——不是嗎?”
組長的眼睛睜的很大,嘴唇張開著,以興奮的眼神凝視著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