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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和盤托出。
“我知道稚權對魏陽元頗為器重,打算將他往牧守的方向培養,但稚權也不可否認,在如今九品正中制下,以他的出身走文吏之路太難出頭了。現今,他參與了招降烏桓之事,毌丘使君也恰好有推功之心,不若讓他在幽州步入仕途、以官身參與伐遼東戰事積累履歷與功勳,日後的路子也能走得更順暢些。再者.”
說道這裡,他壓低了聲音。
“再者,既然稚權向陛下推舉,讓仲權日後留在遼東鎮守,理應為仲權提前準備幾個助力。毌丘使君乃潛邸故舊,陛下不可能讓他留在幽州太久,而牽士毅父輩有功勳,日後定也會被擢拔改任他地。如此,幽州僅剩下路君盛,以他的年紀,難以為仲權助力。”
“而魏陽元就不同了。有了左家的支援,以及那些剛剛內附的親袁烏桓部落大人的善意,他在幽州很容易立足,或許僅需要兩三年,就能獨領一部兵馬了。況且,他與君盛親善,彼此也能照顧一二。”
“嗯”
耷眼捻鬚而聽的夏侯惠,頷首輕作鼻音,沒有當即回應。
也讓丁謐見了,不由又加了一句,“稚權遲疑,乃是覺得如此安排,對魏陽元不公乎?若是如此,則乃稚權一葉障目了。稚權素來對陽元與君盛一視同仁,且陽元的年紀比君盛還大些,如今君盛都被稚權遣入烏桓突騎了,哪能將陽元留在身邊繼續當布衣呢?再說了,陽元雖然性格沉斂、寡言少語,但從不作偽言。今對左家以女妻之,不做回絕而讓稚權代為做主,不就是他也同意的意思嘛!”
對哦!
夏侯惠有些懊惱的拍了下額頭,面露恍然之色。
他方才就是在鑽牛角尖來的。
覺得以親事的方式來拉攏左家、達成自己想在幽州安插親信的做法,對魏舒很是不公。
但卻忘了,從魏舒的角度出發去思慮問題。
在當今盲婚啞嫁的世風中,姻親講究門當戶對、思慮門戶助力,以左家之女妻魏舒,對魏舒而言就是良選。
畢竟男兒都是有建功立業之心的。
魏舒都來給他當部曲了,哪能不向往功業呢?
“就依彥靖之言罷。”
想通了的夏侯惠頷首應允,頓了頓,又拱手做謝道,“非彥靖,我執迷矣!我歷事少、人情愚鈍,還望彥靖日後多多指點我。”
但卻換來了丁謐一個白眼,“你我外兄弟,說得如此客套作甚!”
就是指摘罷了,他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很燦爛。
他最喜歡夏侯惠這點。
不矜不驕,虛懷若谷,知道人各有所長,從不死鴨子嘴硬。
如果說,先前他是為了復家門聲望而委身幕僚,那如今他是真心實意的想助夏侯惠一臂之力,讓其能成就一番事業了。
翌日,清晨。
親自將丁謐送出十餘里的夏侯惠,歸來軍營後,一時覺得自己無所事事。
張虎與牽弘還在右北平,配合著當地官僚收編鮮卑族眾錄籍之事,估計得半個月後才能歸來遼西郡。
且夏侯惠也作書信讓驛卒傳給他們了。
以嚴冬將至、碣石山無事為由,讓他們歸來了遼西后,直接在孤竹城外的軍營駐紮。
左駿伯與魏舒如今則是在肥如左家塢堡。
他們過來遼西就更晚了。
得待到阿羅槃前去京師洛陽上貢、廟堂為右北平烏桓單于寇婁敦、遼西烏桓都督王護留等人授職,以及毌丘儉將他們數千部眾內遷安置後才會過來。
算算時間,最快也得是翌年春三月罷。
那時候伐遼東的鎮護部,也差不多趕到遼西了。
所以,夏侯惠還讓前去薊縣的丁謐,順道給左家與魏舒都捎了封書信,讓他們趁著冬季無事把婚事辦了罷。
嗯,若不,過幾日前去孤竹城拜訪下太守傅容吧?
既然毌丘儉都應允了“耗糧”戰術,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過去告知他一聲。
正好過去見一見校尉王頎。自己來遼西那麼久了,都沒有時間與他作談過呢!
拜訪太守傅容就有了“耗糧”戰術,過去拜訪同樣對遼東很熟悉的他,會不會給自己帶來新的驚喜呢?
在自屋內枯坐的夏侯惠,百無聊賴的作思著。
“篤、篤篤”
很快的,一陣指叩門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抬頭一看,只見一白馬義從含笑行禮道,“將軍,喜事,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