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像一個瘋子。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麼。我什麼也不想,只是極為高興,只是因為發現自己絕對孤單而快活得發瘋。如果當時當地,有一隻水淋淋的漂亮眼兒放在大盤子上遞給我,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眼兒都拿來給我,讓我作出選擇,我也不會為此所動的。我擁有任何一個眼兒都不可能給我的東西。大約就在那個時候,我渾身溼透,但仍然興高采烈,我想起了世界上最不相干的東西——車費!天哪,馬克西這個雜種一分錢沒給我留下就走掉了。我在那裡同我那含苞欲放的美好古代世界在一起,牛仔褲袋裡一分錢也沒有。小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現在只好開始到處走來走去,盯著看友好的臉和不友好的臉,看看自己是否能想辦法搞到一角錢。他從遠羅卡威的一頭走到另一頭,但是似乎沒有人想到要在雨中遞給他幾個車票錢。我一邊乞討著,笨重而呆滯地走來走去,一邊開始想起櫥窗裝飾師馬克西,想起我第一次發現他的時候,他如何站在櫥窗裡,給一個人體模型穿衣服。幾分鐘以後,又從那兒想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然後世界突然停頓,再然後,他妹妹麗塔溫暖的、天鵝絨般柔軟光滑的肉體,就像在夜間開放的一朵大玫瑰。 這事相當奇怪……我想起麗塔,想起她那秘密的、非同一般的眼兒之後幾分鐘,我已坐在開往紐約的火車上了,我打了個盹兒,胯下沒精打采地硬起來,妙哉!更奇怪的是,當我下了火車,從火車站走出去一兩個街區的時候,我在拐角碰到的竟是麗塔本人。好像她得到心靈感應的訊息,知道我腦子裡想的事情似的,她也很興奮。很快我們就肩並肩地坐在一家雜碎店的火車座裡,舉止就像一對發情的野兔。在舞池裡我們幾乎一動不動。我們被緊緊擠在一起,就這樣待著,任憑他們在我們周圍推啊搡的。我本可以把她帶回我家裡的,因為我當時一個人,但是不,我有一個想法,要把她送回到她自己家裡,讓她站在門廳裡,就在馬克西的鼻子底下操她。我真的這樣做了。在玩的當中,我又想起櫥窗裡的人體模型,想起我下午說出“眼兒”那詞時他大笑的樣子。我正要放聲大笑的時候,我感到她來了高潮,一種你在猶太窟窿眼兒裡常遇到的長時間高潮。我把手放到她的屁股底下,指尖就好像摸著衣服的襯裡一樣光滑柔軟;當她開始顫抖時,我把她從地面上舉起來,看她歇斯底里發作的樣子,我以為她會完全發瘋哩。她在空中一定有了四五次那樣的高潮,然後我把她放到地上,讓她躺倒在門廳裡。她的帽子滾到一個角落裡,包包也擠開了,幾個硬幣掉出來。我特別提到這些,是因為在我把那玩意兒徹底交給她以前,我腦子裡還想著裝幾個硬幣,好做回家的車費。總之,我在更衣處對馬克西說了我想要看一看他妹妹的眼兒,現在不過過了幾個小時,它就正好對著我。就是她以前被操過的話,也是操得不得當,這是肯定的。我自己也從來沒有像現在躺在門廳地板上那樣,處於一種十分冷靜而泰然自若的符合科學規律的心境中,就在馬克西的鼻子底下,澆灌著她妹妹麗塔那秘密的、神聖的、非同一般的眼兒。我本可以無限期地抑制著不打炮——難以相信我有多麼超然,然而又徹底意識到她的每一個顫抖和震搖。但是有人必須因為讓我在雨中走來走去乞討一角錢而付出代價;有人必須為我心中所有那些未寫之書的萌芽所產生的狂喜付出代價;有人必須證實這隻秘密的、隱而不露的窟窿眼兒的真實性。好幾個星期,好幾個月以來,這隻窟窿眼兒一直困擾著我。誰能比我更有資格呢?我在高潮之間想得這麼厲害,這麼迅速,以致我決定把事情結束掉,就讓她翻轉身子。她開始有點兒畏縮不前,但是隨之差點兒發起瘋來。她急促而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我真的隨之興奮起來,我就感覺來了,從脊柱頂上傳出的長時間令人極度痛苦的噴射,以致我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垮了。我們兩個人都精疲力竭地倒下,像狗一樣喘氣,然而,同時,我心裡還記著在周圍摸幾個硬幣。這並不必要,因為她已經借給我幾個美元,但我要補上我在遠羅卡威缺少的車費。甚至到那時候,天哪,事情還沒有完。不久我就感到她在摸來摸去,我眼冒金星。我所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她的腳纏著我的脖子,然後我又爬到她身上,她像鱔魚一樣纏住我蠕動,真是快要了我的命。然後她又來了,一次長時間令人極度痛苦的高潮,嘴裡嗚嗚咽咽,說著急促而含糊不清的話,令人產生幻覺。最後我不得不,讓她停止。什麼樣的一個眼兒啊!我原先只不過要求看它一眼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南迴歸線》第十三章(4)
馬克西談論敖德薩,使我想起我小時候失去的東西。雖然我對敖德薩從未有過一幅清晰的畫面,但它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