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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在橋下。她死了。”然後他突然補充說:“昨天我敲門的時候,你在那裡,是嗎?我知道你在那裡,我沒法走開。我也知道葉塔快死了,我想要同她在一起,但是我害怕一個人去。”我一句話沒說,他繼續說下去。“我愛過的第一個女孩也是這樣死的。我當時還是個小孩,無法擺脫痛苦。每天晚上我都到公墓去,坐在她墓邊。人們以為我瘋了。我猜想我也是瘋了。昨天,當我站在門口的時候,這一切又回到我眼前。我又在特倫頓,在墓邊,我愛的那個女孩子的妹妹站在我旁邊。她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會發瘋的。我暗想,我確實瘋了,為了向我自己證明這一點,我決定做出瘋狂的事情來,於是我對她說,我愛的不是她,是你,我把她拉到我身邊,我們躺在那裡互相親吻,最後我操了她,就在墓邊。我想,這件事把我治好了,因為我再也沒有回到那裡去過,再也沒有想她——直到昨天,當我站在門口的時候。如果我昨天抓住你,我會把你掐死。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但是我好像覺得你開啟了一座墳墓,你正在糟蹋我所愛女孩的屍體。那是瘋了,不是嗎?為什麼今晚我要來見你呢?也許是因為你對我絕對無所謂……因為你不是猶太人,我可以對你說……因為你不在乎,而你是對的……你讀過《天使的反叛》嗎?” 我們剛走到環繞公園的腳踏車道。大街上的燈火在霧中晃動。我好好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神經錯亂。我很想知道是否能讓他笑。我也害怕,一旦他笑起來會收不住。於是我開始隨便聊,先聊阿那托爾·法朗士,然後聊其他作家,最後,當我感到我抓不住他時,就突然把話題轉到伊沃爾金將軍伊沃爾金:陀思妥耶夫斯基長篇小說《白痴》中的人物。——譯者,聽到這話他笑了起來,這也不是一種笑,而是一種咯咯咯的聲音,一種可怕的咯咯聲,就像一隻腦袋被放在案板上的公雞發出來的。他笑得這樣厲害,以致他不得不停住腳步,捂著肚子,眼淚從眼睛裡流出來,在咯咯聲之間,他發出撕碎心一般的可怕嗚咽。“我知道你會為我好,”當最後的感情爆發過去之後,他脫口而出道:“我總是說你是一個婊子養的好人……你就是一個猶太雜種,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現在告訴我,你這個雜種,昨天怎麼回事?你捅了她沒有?我不是告訴過你,她是一把好手嗎?你知道她跟誰同居嗎?天哪,你沒被抓住算是幸運。她正和一個俄國詩人同居——你也認識那小子。有一次在皇家咖啡館我把你介紹給他過。最好不要讓他聽到風聲。他會把你的腦漿打出來的……然後他會為此事寫一首漂亮的詩,把它和一束玫瑰一起送給她。肯定的,我在斯臺爾頓就認識他,那裡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的聚居地。他老爺子是一個虛無主義者。全家都瘋了。順便說一下,你最好當心你自己。那一天我就想告訴你,可我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你知道她也許有梅毒。我不是在嚇唬你。我也是為你好才告訴你的……” 這一場感情迸發似乎真的使他安靜下來。他設法以他那種猶太人的拐彎抹角方式告訴我,他喜歡我。為此他必須首先破壞我周圍的一切——老婆、工作、朋友、那個“黑婊子”(他這樣稱呼瓦萊絲佳),等等。“我想,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作家,”他說,“不過,”他惡毒地補充說,“你首先必須吃點兒苦頭。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吃苦,因為你還不知道這個詞的涵義。你只認為你已經吃了苦。你必須首先戀愛。現在說那個黑婊子……你並不真的認為你愛她,是嗎?你曾經好好看過她的屁股嗎?我的意思是說,它是如何在擴充套件。五年後她看上去就會像珍妮大嬸珍妮大嬸:泛指中年黑人婦女,尤其是較肥胖者。——譯者那樣。你們倆將會是一對大胖子,身後領著一串黑小鬼在大街上走。天哪,我寧願看見你娶一個猶太女孩。當然,你不會欣賞她,但是她會適合於你。你需要東西來穩住你。你正在分散你的精力。聽著,你為什麼帶著所有這些你撿來的笨蛋雜種到處跑?你似乎有一種專撿不正常人的天才。你為什麼不投身到有用的事情中去呢?你不適合那個工作——在某個地方你會成為大人物的,也許是一位勞工領袖……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但是你首先得擺脫你那個尖嘴猴腮的老婆。咄!我看她的時候,會啐她的臉。我不明白,像你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娶那樣一條母狗?那是什麼——是一對淌水的卵巢?聽著,那就是你的毛病——你腦袋瓜裡裝的只有性……不,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你有腦子,你有激情,你很熱心……但是你不在乎你做的事或你碰到的事。如果你不是這樣一個浪漫的雜種,我幾乎會發誓你是猶太人。我就不同了——我從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指望,但是你身上有——只是你太他媽的懶了,不把它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