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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大道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一同吃午飯的那個埃及猶太女孩。我記得,她說過住在第十二街附近的俄國餐館對面。但是我仍然不確切知道我想幹什麼。只是四處溜達溜達,消磨時間。然而我的雙腳卻把我拖向北面,走向第十四街。當我來到俄國餐館對面時,我停了片刻,然後三級一跨地跑上樓梯。過道門開著。我爬上了幾段樓梯,仔細察看門上的名字。她住在頂樓,她的名字底下還有一個男人的名字。我輕輕敲門,沒人答應。我又敲得更響一點。這次我聽到有人走動。然後有一個靠近門邊的聲音問是誰,同時門把轉動起來。我把門推開,跌跌絆絆地進了漆黑一團的房間。我正好撞進她的懷抱,摸到她半敞開的和服底下光著身子。她一定是剛從熟睡中起來,還不太明白誰把她抱在懷裡。當她明白是我的時候,她試著掙開,但是我緊緊抱住她,開始熱烈地親吻她,同時把她按倒在靠窗的躺椅上。她咕噥著什麼,意思是說門沒關,但是我不打算冒任何危險,讓她溜出我的懷抱。於是我作了一個小小的迂迴,使她一點兒一點兒地慢慢移向門邊,讓她用屁股把門推上。我用空著的一隻手鎖上門,然後把她挪到房間中央,用空著的那隻手解開我的褲釦。她睡得迷迷糊糊,幹這事就像一架自動機器。我也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在半睡半醒中幹這事。惟一的問題是,要想知道如何讓她再睡過去而不失去好好操一下的機會,這是很難的。我設法讓她倒在躺椅上,她沒有退縮,卻慾火中燒起來,像鱔魚一樣扭來扭去。從我開始搞她的時候起,我想她一次也沒有睜開過眼睛。我不斷對自己說——“一次埃及式操法……一次埃及式操法”——為了不馬上射精,我故意開始想莫妮卡拉到中心車站的那具屍體,想我在公路上留給保林娜的三角五分錢。那時候,砰!一聲響亮的敲門聲,她立即睜開眼睛,十分恐懼地望著我。我開始迅速抽身,可使我吃驚的是,她緊緊抓住我。“不要動,”她在我耳邊小聲說。“等等!”又一聲響亮的敲門聲,然後我聽到克倫斯基的聲音說:“是我,臺爾瑪……是我伊西。”當時我幾乎大笑起來。我們又倒下,回到一種自然姿勢中,她輕輕閉著眼睛,不想再醒過來。這是我一生中操得最出色的一次。我想它會永遠進行下去。無論什麼時候我感到有射精危險,我就停下不動,想事情——例如想如果我有假期,我喜歡在哪裡度假,或者想放在衣櫃抽屜裡的那些襯衫,想就在臥室床腳邊的地毯上的補丁。克倫斯基還站在門口——我可以聽見他來回變換姿勢。每次我意識到他站在那裡,我就額外地給她多來幾下子,她在半睡狀態中做出響應,很有意思,好像她懂我用這種動作語言表達的意思。我不敢想她會在考慮些什麼,要不然我就馬上要射了。有時候我險些射精,但是我總有救險的妙方,這就是想莫妮卡和那具在中心火車站的屍體。一想到這些,我的意思是說,想到這些事的滑稽可笑,我就像衝了一次涼水澡一般。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南迴歸線》第六章(2)
完事之後,她睜大眼睛望著我,好像她是第一次看到我。我沒有話要對她說;我腦子裡的惟一想法是儘可能快地離開。在我們梳洗時,我注意到門邊地板上的一張紙條。這是克倫斯基留下的。他想要她在醫院見他——他老婆剛被送去醫院。我感到鬆了口氣!這意味著我不用費什麼事就可以離開了。 第二天我接到克倫斯基一個電話。他老婆死在手術檯上。那天晚上我回家吃飯;我們還坐在飯桌上吃飯時,門鈴響了。克倫斯基站在大門那裡,看上去絕對情緒消沉。我總是難以說出弔唁的話,對他說就絕對不可能了。我聽我老婆說些同情的陳詞濫調,我感到比往常更討厭她。“讓我們離開這裡。”我說。 我們在絕對的沉默中走了一會兒。到了公園那裡,我們就走進去,直奔草地而去。霧氣很重,連前面一碼遠的地方都看不清。當我們摸索著前行的時候,他突然嗚咽起來。我停下來,把臉轉開去。我認為他哭完時,才回頭看他,他正帶著一種古怪的微笑瞪著我。“真有趣,”他說,“接受死亡有多難哪!”我也微笑了,把我的手放到他肩膀上。“請繼續,”我說,“一直說下去,不要鬱積在胸中。”我們又開始散步,在草地上來來回回地走,就好像走在海底一般。霧氣變得如此濃密,我幾乎分辨不出他的容貌。他平靜而又瘋狂地談論著。“我就知道事情會發生,”他說,“太美好了就不會長久。”她病倒前的夜裡,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失去了身份。“我在黑暗中踉踉蹌蹌,叫著我自己的名字。我記得來到一座橋那裡,朝水中看的時候,我看到我自己正在溺死。我一頭扎到橋底下,當我浮出水面時,我看到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