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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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總,我有點兒不舒服,想請半天假。”
悽然失望的目光那麼明顯,讓人無法忽視。望著她蒼白如紙的面容,韓宇庭的眼眸深不見底,開口時聲音有別於平日的低沉,此刻關心之情溢於言表,“我送你。”不等她說話,已徑自走過去開啟了車門,等她上去。
一路沉默,直到車子停在政府小區樓下,安以若才回過神來,禮貌地辭謝後轉身進入了大廈。
望著她單薄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淡冷的眸色一沉再沉。韓宇庭仰頭望著天際翻湧的烏雲,極力壓住心間一躍而起的複雜情緒。
明知道不該再招惹她,然而,冒險回來真的與她無關嗎?
說出來連自己都不相信,何必自欺欺人。
安以若怎麼也沒想到電視裡才有的劇碼有一天會在自己身上上演。當接到盛夏電話的時候,她自嘲地笑了笑,原本拒絕的話被一句“難道安小姐怕直到他的過去?”給堵了回來。反正已經知道他有過一段深刻的感情,安以若反倒不介意聽聽盛夏的版本。
於是,她去了。
良木緣咖啡廳裡一片靜寂,兩個女人迎面而坐。
無意識地攪著咖啡,安以若耐心地等待她開口。盛夏神情淡淡地看著她,忽然語出驚人,“你會離開他嗎?”
離開?牧巖嗎?面對這個頗帶挑釁的問題並沒有讓安以若情緒失控。她笑容有些淡,但仍堅定地說:“不會。”
盛夏不瞭解她,當然不知道她對感情有多執著。盛夏聞言怔了怔,然後微微笑了下,思緒飄遠,漫長的十幾年歲月,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濃香嫋嫋中,安以若從盛夏口中獲知了牧巖與何書慧之間的一切。
何書慧是個清幽若菊的女子,他們是彼此的初戀。怎麼說呢,其實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那種。
牧巖十五歲的時候何書慧搬進他所居住的小區。很巧的是,他就讀的中學就在她學校的隔壁。因兩家長輩是舊識,牧巖自然而然地帶著她上下學。後來他上了警校,她順利考進本市升學率最高的高中,他們之間的聯絡開始靠通訊維持。知道她踏進大學校門,他們才確立了戀愛關係。
二十二歲的牧巖年輕衝動有幹勁兒,執行任務時胸口中槍,何書慧趕到現場,在他倒下時將他抱在懷裡,哭到暈倒。真正意識到他所從事職業的危險性,溫婉的何書慧一改常態,極力勸說牧巖退出警界從事穩定的工作,然而牧巖態度堅決死活不肯。這樣地僵持持續了半年之久,最後何家二老也出面乾澀小輩間的感情之事。何父甚至直接找牧晟深談,希望能為他調動工作。牧巖怒極,與何書慧大吵一架,兩人情緒異常激動,終是不歡而散。後來何書慧以出國為砝碼做最後的抗爭,卻不料在去機場途中被向牧巖復仇的毒販綁架,當他趕到之時,她已中槍身亡。
葬禮時,一襲黑衣的他在她墓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面對何媽媽的打罵他默默承受。之後的一年是牧巖此生過得最渾噩的日子。他不肯回家,怕面對父母;他喝酒,沒有節制;他訓練,發瘋一般。
從起初的心疼到最後的憤怒,牧晟狠狠扇了兒子一耳光,指著他的鼻子大罵,“牧巖,你知不知道你為人子還有父母?你置我們於何地?難道你這樣書慧就能回來嗎?她在天有靈也不會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現在自責有人和意義嗎?如果你真愛書慧就抓住那個殺她的人,讓他得到應有的制裁!”
滂沱大雨裡牧巖頹然倒下,病了足足七天,醒來後他脫胎換骨。痛苦的經歷將他打磨得日漸沉穩,經過近一年的追查,他親手擊斃了殺死何書慧的兇徒。
那一年他去墓園看她,帶去她生前最喜歡的百合花,坐了一天沒說一句話。
縱是萬語千言,如今也已是枉然。
有時候,牧巖理智得令人費解,更令人心疼。
之後的幾年裡,他被工作和訓練佔滿。出來做臥底時出現過蕭然,在認識安以若之前,他的感情世界就像一張白紙,空空如也。
那麼沉重的過往,很快就講完了。當然,後半部分是盛夏不知道的,出國多年的她自然不知道牧巖是如何掙扎著走到今天。她看到的,是他的遺忘,她知道的,是他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她並不喜歡這樣費盡心機的自己。可當回國第一天就在銀科大廈外碰到久別的人與安以若擁抱在一起,內心深處塵封的記憶被瞬間喚醒,潛意識裡的破壞性人格開始一點點暴露出來,她根本控制不住。每每見到安以若,她就會自然而然地想到死去的表妹。她愈發恨安以若,可以一遍遍地斃她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