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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每天都盼著這樣的日子快些結束,掐著小指頭算了算,自己來到這個時空也有五個多月了,算算再有兩三個月差不多就能學著叫爹孃了,大半年都忍過去了,也不急於這一刻,明年冬天差不多就能跟著哥哥們去看雪了。
正鬱悶著呢,堂屋傳來“蹭蹭蹭”一連串兒腳步聲,簾子被掀開,潤生歡呼著湊到炕沿兒喊,“妹妹快看,哥給你接的雪花兒。”
寶珠一睜眼兒,就見她二哥倆手攏在一塊,手心一層薄薄的,閃著亮晶晶的白色雪花,寶珠伸出一根小手指,剛捱上,一顆雪花兒就已經化成了水兒。
潤澤從外頭趕進來,看見潤生手裡捧的雪,急的直跺腳,“妹妹不能吃雪花,吃了雪花會生病,你再不拿走,我告訴爹去!”
潤生一骨碌爬上炕,兩手在身後捂的緊緊的,撅著嘴兒說,“妹妹沒吃!這是給妹妹看的,妹妹還沒見過雪呢!”
潤澤眨了眨眼兒,見小弟一雙黏糊糊的髒手在炕上蹭來蹭去,哄著小弟,“妹妹要睡覺了,娘說妹妹多睡覺才能長大,咱們上外頭給妹妹堆個雪人兒,去不?”
潤生一聽要堆雪人兒,立刻坐不住了,急匆匆下了炕,臨走還不忘幫寶珠攏上小薄被,歡呼雀躍地衝到院子裡去了。
一場雪持續到傍晚還沒停,落下的雪花兒有梅花大,一片片漫天落下,將村子裡裹成一片素白。
王氏下午喝了在鎮上醫館開的藥,頭疼果然緩解了許多,吃過晚飯,早早趕了倆兒子回房,跟陳鐵貴倆人早早上了炕。
王氏正給寶珠縫一件大些的襖子,預備著明年穿,陳鐵貴靠在炕頭跟媳婦扯著閒話兒,寶珠在他爹身上邁著小短腿兒上下爬行,笑著將頭埋在他爹胸前,玩的不亦樂乎。外頭大雪紛飛,房間裡暖烘烘的,炕裡柴火燒的正旺,一家三口歡悅的聲音在農家小院上空久久迴盪著。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一筆小財
天剛亮,陳鐵貴就起了床,取了繩子,獸夾子,又到牛大富家喊了人,直奔燕山上去了,一整夜裡雪下個不停,厚實處足足蓋過膝蓋,這個時候山上的野兔,野雞都出來覓食,正是打獵最好的時機。
牛大富爺爺輩兒起就是常年在燕山上行走的老獵手,寶珠聽她娘說,那時候的燕山上,別說野兔狐狸,老虎也是常有出沒的,牛家打獵的水平自然不用多說,只要有他在,一準兒能滿載而歸,然而,牛大富卻是村兒裡出了名兒的又悶又倔,與村裡人少有來往,因著王氏跟李雙喜要好,也就只跟陳家走動的勤些,每年打獵總不忘叫上陳鐵貴一塊去。
雪下的厚實,山上路也不好走,陳鐵貴跟著大富一起去,王氏倒也放心些。
早飯時,飯桌上又鬧了些不愉快。原也不是啥大事,張鳳蘭進門兒也有些日子了,陳劉氏見小兒媳歇了挺長時間,便給安排了活計,家裡每日兩頓飯改由三個兒媳加上翠芬,四個女人輪流做,一人管一天的。
張鳳蘭從小在家嬌養習慣了,收拾個碗筷也不利索,前後打碎了幾個碗,陳劉氏心疼不已,起先也沒多說啥,只暗地裡跟王氏幾個抱怨了幾回。
今兒早見苞谷珍子有些發硬,陳劉氏忍不住唸叨了幾句。
張鳳蘭本也不是不會做飯的,畢竟是農家人,就是家裡條件好些,也不能當成大小姐養著,許是家裡也不怎麼吃苞谷珍子,今兒個頭一回自己做,沒掌握住火候就起了鍋。
捱了陳劉氏好一頓叨咕,心裡多少有些羞窘,到底是年少氣盛,忍不住跟陳劉氏頂了幾句嘴兒,陳劉氏一聽,小兒媳嘴巴子比王氏還利索,見鐵山也不管管自家媳婦,氣的摔了筷子回了房。
王氏看在眼裡,心裡直嘆氣,這不都是婆婆自找的?當初堅持讓鳳蘭進門,就沒考慮到有個磕磕絆絆的?又想佔張家便宜,還受不得兒媳的氣,何苦來?
想想張鳳蘭,雖也有二十出頭了,骨子裡卻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說話辦事沒個分寸,旁的不說,連自個兒也幾次叫張鳳蘭噎的沒話兒說,可要論品行,倒真的沒有外頭說的那樣壞,頂多是個任性些的娃兒。
這些事王氏本不愛管,可陳家幾個孩子裡,張鳳蘭唯獨對寶珠喜愛有加,許是對小嬰孩稀奇,整日裡找了空就要逗著寶珠玩一會,私下也給了寶珠好多小玩意兒,所以王氏就尋思著,好些事兒該尋個時候給鳳蘭說道說道了。
王氏吃了飯,悄悄摸進灶房,見張鳳蘭正背對著案板子偷偷抹著淚兒,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兒,上前勸說了一陣子,又講了好些寶珠的趣事,張鳳蘭畢竟還是小孩心性,聽著聽著倒忘了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