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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委屈,抬著一張好奇臉兒不停問東問西的,王氏只好耐著性子又挑了些好玩的說了說,原本準備好的話一句也沒說上,見張鳳蘭心思還是懵懂,到底將那些話嚥了下去。
陳鐵貴這一去就是一整日,晚飯過了大半會了才進了家門,王氏聽見丈夫在院兒裡的動靜,急急忙忙下炕出了門兒,見丈夫卸下來的扁擔上拴滿了獵物,數了數,六隻野兔,八隻野雞,王氏心裡別提多高興,湊到丈夫跟前兒壓低了聲問:“就這些?”
陳鐵貴笑,“還有些在大富那擱著呢!”
王氏聽了咧嘴兒直笑,撲索撲索丈夫肩膀上沾的雪花子,“今兒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去弄些熱水,好好燙燙腳。”
剛抬腳邁出一步,就瞧見陳劉氏在東邊廊頭下站著,也不知站了多久,王氏心裡一緊,笑著對陳劉氏說:“鐵貴今兒收穫不錯,這些日子家裡頭可有的吃了。”
陳劉氏並不睬王氏,揚起下巴吆喝兒子,“貴娃,那雞先別收拾,放到咱地窖裡頭去,明個留上一隻就夠吃了,剩下的看啥時讓你爹拿到鎮上賣了去。”
王氏撇撇嘴兒,心裡早就見怪不怪,勒緊了褲帶兒攢,是婆婆一向的作風,這些個兔子野雞加一塊兒,可不得賣上三十四來錢兒?
就是前些年家裡頭不緊張的時候,每年冬天打出來的野味也一貫是賣的多,吃的少。對此,王氏心裡是很不以為然。若換成自己當家,那該吃的該穿的是一定不能在娃兒們身上省的,合著自己辛苦些想想法子多賺錢,也見不得娃吃不好穿不好。
又在心裡頭暗暗嘀咕:也不知剛才倆人說的那話兒婆婆聽見沒有,興許是沒聽著。要不,以婆婆那性子,還不得惦記著?
過了幾日,見雪消的差不多了,王氏就上了牛大富家裡找李雙喜。
李雙喜正在院兒裡給豬餵食,見王氏來了,吆喝一聲,“先屋頭坐,馬上就來。”
王氏也不客氣,笑著進屋裡坐了,沒過一會兒,李雙喜一手拎著一張皮毛進了屋,笑:“這回運氣好,捉了幾隻狐狸,我剝了兩張皮,你挑一張拿回去,你男人留的獵物大富也都給賣了錢兒了,這皮你拿回去給娃兒們做個衣裳啥的,暖和還好看!”
王氏嘿嘿一笑,“那我可就收下了。”
這事王氏也聽丈夫說起了,按說狐狸可狡猾著呢,比野兔、野雞難捉的多,牛大富的捕獸夾子原本是捉野兔兒使的,歪打正著地捉了一隻小狐狸,小狐狸嗷嗷叫,牛大富當機立斷在周圍下了幾張網子,趕天黑倆人過去時,就見著倆大狐狸在網子裡套著呢。也是運氣好,正趕上小狐狸出來玩,被捕獸夾子困住,才引來了大狐狸。
原也是牛大富的功勞,臨走時要分一隻給陳鐵貴,陳鐵貴硬是沒要,這會王氏笑眯眯收了狐狸皮,又問李雙喜,“賣的錢兒不多吧?”
李雙喜從懷裡摸出三十個錢兒,“加上我們屋裡拿去賣的,總共賣了七十錢兒,這三十個你拿去!”
王氏伸手推拒著,“那哪成,鐵貴還拿回家好些只呢,可不就虧了你了!”
“唉喲!你快收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大富旁的不說,打獵的本事大著呢,再說,前些日子收苞谷,你跟鐵貴也幫了大忙,這些個小錢計較個啥?”李雙喜一板臉兒,“再不收下我可就攆你走了,都這些年的關係了,跟我還講啥虧不虧的!”
王氏收了錢兒,嘆口氣說:“也就鐵山成親鬧的,家裡頭攢的錢兒全出去了,前些日子鎮上看病又花了老底兒,現在是窮的叮噹響,快比上鐵富兩口子了。要不這錢兒我還真不能收,你們大頭年後也入學呢,小虎子還小,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李雙喜從炕桌上拿了根烤苞谷,順手遞給王氏一根,笑著說,“那可不,你跟鐵貴兩個拖累大,我看著都鬧心。說來我跟大富倒清閒,就兩個娃要操心,前半年抱的二十來只雞娃如今開始下蛋了,我這日子說起來倒也過得去,你就別給我操心了。”
王氏含了一口苞谷,問:“一天下多少?”
李雙喜抬眼兒算了算,“也就十來個蛋,說不上,有時下的多些,一次攢多了拿去賣,時日長了倒也能攢些錢兒出來。”問王氏:“咋?你也想養?”
王氏笑笑,“現在還沒分家,有這心思也沒用,就是花錢兒抱了雞娃子,那蛋也叫娘拿去了。”
李雙喜看一眼王氏,“放我這養?”
見王氏遲疑了半晌,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咋,還怕我拿你雞蛋?”
“你要拿就拿唄,誰還怕你拿幾個雞蛋?”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