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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
“去裡面坐著等我,十五分鐘。”
“嗯。”
“任何人搭訕都不要理,趕緊跑過去知道嗎?”
她像是忽然復活,鼻子不酸了,底氣也足了:“你又企圖冒充我家長。”
他微微舒了口氣:“我也不想,傻妞,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
和南方潮熱的氣候不同,浦城的十月已是初秋的模樣,空氣裡盡是清冷的味道。由於起程的準備太倉促,華夏穿著一身短打,坐在麥當勞門口的臺階上,被冷風一吹感覺連毛髮都是凍得戰慄的姿勢,更別提時刻保持警醒的心肝肺了。
終於遠遠地看見他翻過護欄速跑過來的身影,他跑步的樣子十幾年中她看過成千上萬遍,唯有這一次跑得最好看,無邊夜幕下是個長腿寬肩的側影,既英俊又倜儻,像是在拍某種無聲警匪片兒。華夏偷偷地跟自己商量,再一次,再矯情最後一次。
而後拍拍屁股站起來咧著嘴衝他笑。他也笑,一張典型的軍訓遺臉,麵皮黑得發亮,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笑容爽朗一如三年前的那個夏天。而不同的是,他劈頭就是冷冷的一句:“傻妞,蹲這兒幹嗎呢?大老遠看著跟沙皮狗似的。”
快三個月沒見了,他一點兒樣子都沒變。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這廝打小不會說人話。她多年養成的敵對意識也復活了:“你問我為什麼蹲在這?”邵安早就說過:一般村姑都選擇在村口叉腰等誰家的那誰誰。華夏想,我不僅是個村姑,還是個吃飽了撐的型的村姑,瞎了眼了等這麼一個沒事找抽型的山野莽夫。她撅著嘴仰著頭,趾高氣揚:“要你管,我樂意蹲在這!”
“那我不管了,你自己回家吧。”擺擺手說完,蕭離為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湊近了小聲地講,“聽說火車站這邊人販子特別多,專門倒賣婦女和兒童,像你這種介於婦女和兒童之間的吧,保守估計早就被人盯上了。”
華夏咬著下嘴唇瞪著他看了幾秒鐘,實在忍不住笑起來:“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幹這行的啊?”
他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痞痞地說:“沒多久,全靠你給我帶來第一筆不義之財啦。”
站在臺階上的華夏一伸手剛好夠得到他肩膀,便使勁拍了拍:“那成,我也沒別的追求,到時候你把我賣完讓我幫著數錢就行。”
“傻妞。”蕭離為哈哈笑起來,順手把外套脫下來遞過去,“你也不怕冷,穿得跟只禿毛雞似的。”
她瞥了個白眼:“人家是做好事不留名,你更能耐,做好事要留罵名。”毫不客氣地一手把衣服搶過來穿好,終於覺得暖和了,衣料上還帶著他的溫度。頑劣心起,袖子長長地當水袖甩了兩下,最後那一個反手甩得特優美特專業,配合著那股能殺死人的眼神效果奇好。逗得蕭離為低低地直樂,一瞬間冒出了抱一抱她的念頭,大腦裡天人交戰,最終忍住了沒出手,習慣性插著口袋,職業扮酷:“怎麼突然跑回來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 第一章(3)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被他這麼一問,她就皮笑肉不笑,感覺好像是黃鼠狼問雞:你怎麼死了,誰把你咬死的?天底下能欺負華夏的這麼多年來從沒見過新人,一直都是今天的蕭離為,昨天的蕭離為和前天的蕭離為。她又吸了吸鼻子:“我想家了不行嗎?”
他抬手拍了拍她後腦勺:“瞧你那點兒出息。”
她是沒出息,萬分沒出息,凍得都吸鼻子了,他招手攔出租時竟然還大腦缺氧地上前阻止了:“咱坐夜班路線的公車不行嗎?”
“想什麼呢?”他是想不通,“大冷天的,又這麼晚了,瞎折騰什麼呢?”
一語驚起華夏昨晚的噩夢來——咱不折騰了行嗎?她自己琢磨著,恐怕還真不行。能說什麼?說自己現在渾身的矯情細胞,說計劃是矯情完了就徹底地路歸路橋歸橋,說因為覺得機會不多所以要好好把握?只得甩甩頭二話不說拉著他往中心公車站走,回過身帶了點祈求的神色:“我想坐公車,又不慢。”
蕭離為沒了脾氣:“我怎麼覺得你突變出了個叛逆期呢?”
“我叛逆……”華夏叉著腰把話說到一半,一瞥眼覺得哪裡不對勁,歪著腦袋不可思議地指著他訝異,“你怎麼穿著拖鞋呢?”巴不得睡覺都能穿著球鞋上床的人,也會穿雙拖鞋往外奔?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他低頭瞄了一眼,挺尷尬的。能說什麼?說自己也才剛發現,說出門的時候太急了所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