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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出一種健康的純真。他是……我該怎麼說呢?在道德上,在思維上,他是純正的——處女,如果你能懂得我的意思。我不是指它那種過分拘謹的含義。他更為自信,比他的英國同學軍官們知道得更多,而且講更純正的英語,請相信我。即使那樣,他還是會非常愉快地對什麼事都感到驚喜……我發現他是那麼健康,那麼吸引人……你知道,我有一次給他找了一個女孩……”
“誰?”艾勒瓦問道,她從她坐的凳子上轉過身來,參與我們談話,伊肯和他的詩歌朋友也尾隨其後——那位詩歌朋友表面上顯得很不情願。
“我指的是閣下,夫人,”瘋醫生說,鞠了一個躬,“在他離開坎伯利醫院之後,我給他找的女孩。”
“我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段拉皮條的經歷。”迪克說這句話時,甚至連他自己都為話裡的嚴肅口吻感到驚異。
“嗯,你也許能那麼說,”瘋醫生說,“你可以這麼來看這個事。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從熱情的非洲遠道而來,卻住在英國一家冷冰冰的醫院裡——這不是個比喻。他正慘兮兮地從雙肺炎中康復過來。我至少能給他找一個姑娘,讓他快樂起來,不是什麼大事。我肯定,一個講理的治安法庭是會寬恕我的。”
“但女人不是為這個世界受罪而來的。”艾勒瓦說。
“一個現代的苔絲德蒙娜①,我看得出來。她讓他快樂了嗎?”比阿特麗斯問道,完全無視艾勒瓦為婦女的基本權利而作的呼籲。
“她讓他快樂了!他有好幾年無法將她忘懷。第二天早晨他給我打電話。‘約翰叔叔,’他說,‘你這個狡猾的老頭。’他笑得那麼歡,似乎在那之後他就覺得世界很美好了!如果他也給在倫敦經濟學院的克里斯打電話,我一點兒也不會感到驚訝……他打了嗎?”
“嗯,差不多吧,那是一個有趣的故事。他沒多久就告訴我了。”
“他對你說什麼了?”比阿特麗斯問道。
“NTBB。”
“什麼意思?”
“我剛告訴你了,比阿特麗斯。我在廣播電臺的朋友把這幾個字用粗體的黃色寫在內容下流的錄音帶上面,表示不適合播放。”
“那意思就是禁播。”伊肯再一次解釋道,“克里斯也許會補充道,這些字已經不僅適用於下流的錄音帶。一切政府覺得不合適的東西,都在禁播的行列。”
“是這樣的,我應該補充這個。作為部長,你瞧,我的主要職責就是決定什麼是不合適的東西,並告訴伊肯,雖然他肯定會立即拒絕我給的資訊……回到那更有趣的話題,我承認自己違反了約定,我將那秘密告訴了比阿特麗斯。”
“告訴了我?”比阿特麗斯張大眼睛問道,“我這個比阿特麗斯嗎?”
“是的,我告訴你了,是不是?我跟你說過那個……該怎麼說呢……那根能讓人神清氣爽的舌頭。”
“啊,就是那個女孩嗎?啊,我的天!”我們倆大笑起來,而其他人都莫名其妙。
“你們兩個似乎知道一些連拉皮條的也沒聽說過的事兒,”瘋醫生說,“不過沒有關係。”
詩歌編輯一直在努力喚回他的一小撮聽眾,他的聽眾中的一員艾勒瓦背棄了他,去參加到世俗的談話裡去了。他作了最後的努力,企圖讓這一幫人來聽他說話。他臉上的表情有一陣子非常滑稽。其實他擁有一張表情豐富的臉,如果表情豐富是指一系列模糊而又不確定的怪相的話。你不能看他一眼就判斷說,他是悲哀的,或者他是快樂的。你必須要等一等,想一想,然後你依然判斷不了。接著,你會突然生自己氣,因為你讓自己的心思糾纏在一件沒有意義的麻煩事兒上。他就是那種讓你憤懣的人。他現在是一臉清教徒式的愁容,但這愁容卻沒有清教徒的道德莊嚴。
荒原蟻丘 第五章(5)
“我們太成功了,”他說,彷彿不知道自己被打斷過,“以致我們發現很難斷定投進來的東西確實是真正的退稿。我堅持要每一篇來稿附上退稿的條兒,但是誰都可以偽造退稿條兒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大部分雜誌對退稿條兒很隨意……就像有些女孩那樣,你知道。在場的人當然不在其列……它們並沒有在皇家紙幣廠印製……所以,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確定我們收到的來稿一定是真正的退稿。但,正如我告訴你的……”在他引得我們所有人來聽他說話之後,他唯一的願望似乎卻是把我們全都晾在一邊,裝出只跟伊肯說話的樣子。有的人臉皮真厚。“……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我們的成功。很快的,我們只能刊印來稿的一小部分。有一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