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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活計一嘴裡一面稱讚女兒,然後幽幽嘆氣,“這麼伶俐,以後可得選個好夫君嫁,快快活活過一輩子。不像你娘,這麼笨——”
不管是愚笨或聰明,結局卻都相仿。所愛非人。
她信手翻著那一匹又一匹的蒙塵美布,細看上頭繡的花樣。最後選了一匹看起來最堅固的絲料,緩緩展開,手持有些生銹的鉸剪,慢吞吞地剪啊剪,剪出了一長條。圖案都給剪開了,看不出原來繡的是鴛鴦戲水,還是松竹長青。
然後,她仰首,握著絲布條的一端,將另一端拋過了頭頂的橫樑。提裙踩上了高竹凳,纖手使勁,將布條兩端打成一個死結。
就這樣吧。就隨他去。把這一命還他,也就是了。
雁依盼吹熄了燈,四下陷入她最恐懼的黑暗。再過一刻,她就再也不會恐懼了,也不會生氣、傷心、痛苦、自責、矛盾,更不用受刻骨相思的折磨。
布結往潔白的頸子一套,涼涼的絲料貼上她喉頭。只要把凳子蹬開,只要用力一踢……
“慢著!”似乎有人在狂吼,門也被猛地撞開
但雁依盼已經閉上了眼。
她最後一個清晰的念頭是,但願在地府能與景四端早點相見——
第9章(1)
雁依盼沒有死成。連尋短都失敗,她真是啼笑皆非。
救她的,竟然是她自己的母親。
雁母搶進房去,第一件事便是眼明手快地抄起剪子,爬上桌面。伸高手鉸斷了絲布條。饒是如此,雁依盼白皙的頸子已經給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雁依盼重摔到地面,暈了過去。等醒來之際,她已經回到了自己床上,母親、丫頭跟管家都在她床前,大概是合力把她扶回來的。
啊。所以沒死嗎她費力睜開眼,恍惚地望著眼前三人:管家很老了,鬢髮皆白;丫頭嚇得面無血色,眼眶紅通通;而憔悴蒼老的雁母,則依然還是小老鼠的模樣,微低著頭,不敢正視女兒。
“醒、醒了就好,漾喜,去泡熱茶給小姐喝。”
“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還是煮點寧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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