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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
黃君漢心情陰鬱,見到郡守後,發現郡守的情緒更糟糕,雖不至於絕望頹喪,但那種日落西山的悲哀和憂傷還是讓人感同身受。
翟讓的心太黑太狠了,手段太過殘忍毒辣了,竟然對自己的恩主下如此“毒手”,當真是忘恩負義,翻臉無情,徹頭徹尾的一個卑鄙小人。
郡守倒沒有破口大罵以洩心頭之恨。事已至此,罵也沒用,先冷靜下來處理危機吧。郡守委黃君漢以重任,予其以絕對信任,授權其全權負責斡旋事項,不惜一切代價救出監察御史。
“保住他的命,也就等於保住了我們的命。”郡守仰天長嘆,“天不佑白馬,奈何奈何!”
在官場上,有些事不能說白,即便關係再好再親密,也不能開啟天窗說亮話,該避諱的時候就得避諱,該含蓄的時候一定要含蓄。就如之前郡守要求黃君漢秘密幫助翟讓越獄一樣,彼此心裡明白即可,點到即止。大家都是有學問有智慧的人,豈能像個孩子一樣事事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那還混什麼官場?
黃君漢心領神會,告辭郡守回到府署後,當即換了便服,由後門悄然離開,匆忙趕到了徐氏府上。
徐蓋已經到了白馬。白馬爆發劫獄大案,燒燬了整整一個裡坊的建築,影響甚大,嚴重危及到了徐氏產業的安全,徐蓋當然要親赴白馬處理危機。
黃君漢是貴族,是官僚,而徐蓋雖富甲一方,卻終究是個商賈,雙方身份地位懸殊,所以徐蓋聽說黃曹主登門拜見,當即迎於府門。徐蓋給足了黃君漢面子,而黃君漢倒也謙恭,待之以禮,並沒有把貴族和官僚的傲慢擺在臉上。
兩家在經濟上往來密切。河內黃氏位居延津,延津亦是大河上的重要津口之一,距離東都很近,距離南北大運河更是近在咫尺,在地理位置上有其天然優勢,所以黃氏理所當然在水上賺財富。不過貴族營商乃是一件恥辱之事,於是河南的航運巨賈徐氏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裡。雙方各取所需、各謀其利,一拍即合,合作非常愉快。有了這層密切關係,兩個家族的主要成員坐在一起說話,當然不用顧忌太多。
黃君漢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白馬連遭劫難,損失巨大,使君有不可推卸之責任,其在東郡的時間已屈指可數,但在東都詔令下來之前,他手中權力依舊,可以做很多事。”
徐蓋神情嚴肅,若有所思,似乎對黃君漢的這番話有些質疑。
“某不是危言聳聽。”黃君漢嘆道,“上午發生之事,並不是惡賊蓄意報復,濫殺無辜,而是有目的而來。”
“願聞其詳。”
黃君漢遲疑了片刻,一字一句地說道,“東都來的監察御史,被他們綁架劫持了。”
徐蓋的臉色頓時凝滯。這個訊息太令人震驚了,而震驚之後則是恐懼,非常的恐懼。這事鬧大了,不可收拾了。
而黃君漢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如五雷轟頂,讓徐蓋瞬間化做了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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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終於進了崔氏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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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驚天大案,徐大郎都參與其中。”
黃君漢望著呆若木雞的徐蓋,苦笑搖頭,“濟陰單氏已被抓捕,單氏大大小小一百多口正被押送白馬。翟讓、單雄信和徐大郎之間的關係,你比我清楚。東郡翟氏、濟陰單氏均已罹難,接下來可能就是離狐徐氏。”
徐蓋相信了。東郡郡守在白馬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黃君漢也是一樣,他們目前所能做的,無非兩件事,一是報復仇敵,出一口惡氣,二是多結善緣,為將來做打算,為自己留條後路。
上午白馬剛剛遭遇劫難,下午黃君漢就匆匆而來,告之以機密,顯然奉了郡守之命,來與徐氏結一個善緣。至此危難之刻,徐氏必須動用所有力量,全力以赴配合郡守善後,力求把這兩場劫難所帶來的惡劣後果降至最低,否則,對不起,郡守垂死掙扎,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而墊背的就是離狐徐氏。雖然離狐徐氏有大靠山,未必就會被郡守一棍子打死,家破人亡,但以郡守目前的權力,足以讓離狐徐氏元氣大傷,一蹶不振,甚至就此走向敗亡。
徐蓋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唯有出人出錢出力,不惜一切代價支援郡守。
不過,徐蓋也不是沒有還擊之力。不管徐大郎是否參與了這兩件驚天大案,既然到目前為止,官府都沒有對離狐徐氏下手,說明官府的證據不足,考慮到徐氏背後的大靠山,官府不敢亂抓人。而濟陰單氏就不一樣了,它沒有強有力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