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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隱躺的草叢之後赫然看清了對方長衫胸口處以白絲線繡縷著一副“白虎圖”!那是一隻形作蹲踞狀的猙獰白虎圖案,繡工精細栩栩如生,而且,這一瞧中,南幻嶽還看明瞭那人胸前的白虎嘴角,兩邊各有兩隻獠牙繡出!
他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知道這些人的來處——“白虎堡”的人,而且,恐怕也都是“白虎堡”的高手,只從那個胸前刺繡著有四隻獠牙的白虎圖角色來看,即知俱非泛泛,據南幻嶽所知,“白虎堡”堡主“虎姑婆”陳三姑,最高也只有“九齒”!
南幻嶽有些迷惑,“白虎堡”遠在甘邊,與此地相距何止萬兒八千裡,他們的人忽然跑來這裡殺人逞威,算是怎麼回事?南幻嶽明白“白虎堡”在甘境的份量,他們在那裡可以說是獨霸的局面,那一帶的江湖道全得看他們的眼色行事,仰他們的鼻息生活。
“白虎堡”堡主陳三姑,雖說是個婦人,但她的聲威之隆卻令人側目,在甘肅周圍千里之內,她一跺腳可以使全境亂顫,是個不折不扣的一方雄主——奇就奇在這裡了,莫非“白虎堡’’猶不滿足當前形勢,還想擴充地盤?若是如此,可真叫野心勃勃啦!
南幻嶽正在猜疑著,對方四人中一個肥頭大耳的人物也轉身過來,他紅潤的面孔上沒有一了點表情地道:
“我假如連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也收拾不掉,還在堡裡掛什麼‘五齒’?”
細一瞧,南幻嶽聳了聳肩,可不是,那位肥兄胸前繡縷著的虎頭嘴角正好二右三左五枝獠牙!
那黑臉黑膚的人笑道:
“這是當然,普天之下,誰不知我們‘白虎’‘五齒’好手,‘野熊’沙庸沙老哥的飛刀堪稱一絕!”
冷冷一笑,那肥頭大耳的沙庸道:
“等一會,這飛刃就要插進潘巧怡那妮子的光滑肚皮中了!”
黑臉人笑道;
“聽說這蠅子美若天仙,如真有這等美法,到時,可有點叫人捨不得‘辣手摧花’呢……”
另一個窄臉鉤鼻的灰衣人叱道:
“聶保,你就是嘴巴不安份,這話若叫老太太聽了去.你等著受罪吧!”
黑臉人——聶保乾笑道:
“蔡老大,你別嚇唬我,其實我也沒說什麼嘛……”
現在,四人中那個一直沉默的人——那是個白淨又清瘦的中年人物,他輕喟一聲,開口道:
“追殺這姓潘的女人,已有快兩個年頭了,兩年時間不算短,面這兩年中者太太對她的痛恨,非但未曾隨著時日減輕;更是越來越強烈了,姓潘的女人夠機警,夠美巧,她非但及時躲過了甘肅那段風急雲湧的我方追捕,甚且也躲開了這兩年來我們多次派出境外的搜騎。
“這些日子裡,我們對她的追捕行動業已相當嚴密緊迫了,且範圍更已擴及了大半天下,不是被她臨時逃逸,便是我們的訊息失真而撲了個空。不過,這卻證明了這個女人的狡猾慧黠,非比尋常,因此,我要鄭重告訴你們,切莫對她小看了。
“此次的線索,乃是花費了本堡一千二百兩黃金的代價才到手的,供給線索的趙老五也冒了極大的風險——饒是如此,我們還幾乎又攪了個失著,若非那四個傢伙正好來至潘巧怡的住宅旁,我們這次恐怕又找不著她了!”
聶保頗有把握地道:
“展大哥,這一次不會再落空了,任什麼跡象全表示出那賤人的氣數盡啦!你看,本來我們到達她的屋前是沒找著人的,可是,她用錢僱來的那四個小角色卻偏偏在那時又說又笑的從坡頂上走了下來,更口裡左一下‘潘巧怡’多麼仔細,右一個‘潘巧怡’如何慷慨的間接告訴了我們他幾個與潘巧怡的關係,而我們便正好一網成擒,宰三留一,刑逼出了潘巧怡的藏身之處,展大哥,這全是老天幫忙我們找著這女人啊……”
鷹鉤鼻的姓蔡的也陰沉地道:
“也是那四個傢伙倒黴背運,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就在我們正感無策的時候出現,而且一路談笑無忌,口中‘潘巧怡’叫魂似的吆喝不停,我們不找他們去問又找準?”
“所以說,一個人該完了什麼事也背啦,那最後一個絡腮,我們本不想殺他的,他卻偏乘我們不備之隙逃命,我們豈能叫他逃了?其實,他稍微忍耐會,等我們宰了姓潘的女人,很可能留下他的活口呢……”
聶保一笑道:
“反正,這次最難受的是潘巧怡,兩年前的那件事,咱們堡主老太太每一提起,都恨不得生啖了她!老太大可是恨她恨進骨縫子裡了!”
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