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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幻嶽不禁納悶了,是什麼事呢?竟令取“白虎堡”的人對潘巧怡如此痛恨,更欲取她性命?
姓展的瘦長人物,顯而易見的是他們這四個人的首腦,這時,他緩緩吁了口氣,低沉的道:
“怎麼能不恨呢?那潘巧怡在仇家追殺之下倉倉皇皇的朝甘肅躲,老太太遇著她的時候也正是她被人家圈住性命危殆的時候,咱們老太太見她生得靈巧秀美,惻隱之心油然而生,當下不僅出面替她解了圍,將她的仇家攆出了境外,更攜她回堡去加以庇護……她住在堡裡的那幾個月,老太太疼她愛她就算她生的女兒也不過如此了,哪裡知道後來竟會弄出那樣的禍事來!”
那窄臉鉤鼻的仁兄接著道:
“真叫人想不到!展大哥,老太大的獨生子,咱們的少堡主愛上了她可是她的福氣呀,這種如意郎君挑著燈籠也難找,當年她如果嫁了咱們少堡主,就是現成的少奶奶,吃穿取用終身不盡,又有誰敢再觸她的黴頭?
“這樣的親事豈不比媳常年在外混江湖,擔風險要強得多?哪知她非但不肯嫁給少堡主,到末了更將少堡主害成個半身癱瘓,形同廢人可委實太歹毒了!”
聶保在旁邊插嘴道:
“奇怪,這姓潘的婆娘為什麼對咱們少堡主下此辣手?我常常在想,當年她不願嫁就不嫁嘛,還犯得著這麼狠?更且絕情絕義到這等地步連老太太對她的恩惠全不顧慮?……”
胖大的沙庸道:
“可能有什麼內幕情形我們不知道,看樣子,這件事似是不這麼單純,我可也疑惑了些時,想不透那婆娘到底為什麼——”
姓展的中年人皺皺眉頭,道:
“不用瞎猜測,沙庸,我們奉命行事,老太太怎麼交待的,我們就怎麼辦,至於其中有些什麼因果我們就不必管,也不該管了!”
姓蔡的窄臉人道:
“展大哥說得對,我們只要知道怎麼做就行,不需追問為什麼要這麼做,等會只要宰了那妮子割下她的腦袋帶回去交差便算功德圓滿了!”
這時,姓展的目光迴轉,然後定定投注在前面的擱谷裡,沉默了一下,他冷冰冰的道:
“大家全得加意仔細了,這一道絕對不能再有失閃疏誤,否則,若叫她漏了網,那就更不知道哪年哪月才圈得住啦,記住老太太的囑咐,記住少堡主的仇恨,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其他三個人連連點頭,神色之間全是一副磨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衝勁,好像他們業已捏著潘巧怡的脖頸一樣了!
於是,姓展的一揮手:
“我們去,行動務必小心!”
四個“白虎堡”的高手順坡而下,四個人分成四條路線經峽谷那邊摸去,他們行動矯健利落,閃躍如飛,非但悄無聲息,更能充分利用地形物的掩飾,打眼一看,即知這四個人全是久走江湖探識伏襲之道的者手了!
隱在草叢裡的南幻嶽如今已明白了“白虎堡”為何要收拾潘巧怡的原因了,他有一種好笑又嵯嘆的感覺,人生的際遇竟是這樣的反覆無常呢,優劣之勢卻又如此的容易逆轉,不久之前,潘巧怡猶在一心一意想著唐丹的腦袋,就這一會,業已有人要來索取她的腦袋了!
目光尖銳的注視山搜下那四個伏行甚速,逐漸接近谷口的索命者,南幻嶽這時的思維卻是錯雜的,矛盾的,又雜亂的,他迷惘於自己如今應該採取的立場,是袖手看戲呢,還是幫著“白虎堡”的人順便也替自己出口冤氣?是去警告潘巧怡呢?抑是就躺在這裡繼續怨天憂人?他坐了起來,怔怔的有些拿不定主意。
忽然間,他猛一拍大腿,喃喃的道:
“不管該怎麼做,先去看看熱鬧再說,幫著哪一邊或是哪一邊全不幫到時候琢磨吧……”
站起身來略一抄扎,他發覺那四位“白虎堡”的朋友業已掩進峽谷中去了,不由自主的,他嘆了口氣:
“這些殺胚也可真‘郎心如鐵’,像潘巧怡那樣美絕人寰的女子,他們居然狠得下心腸來砍她的頭?”
南幻嶽很快的,有如流光一抹,直撲澗谷,也就是幾次起落,他已經抵達目的地,迅速側站谷壁,探首一瞧,方才那四個“白虎堡”的人剛好透過了谷口!
南幻嶽就像一溜輕煙似的,隨後掩上,卻貼隱在谷口處沒有現身,由他貼隱著的位置角度望出去,可以看清外面的情形,但外面的人除非進入谷中,則發現不了他的蹤跡。
南幻嶽才自悄然瞄眼一瞧,已心頭“撲通”一跳,暗叫一聲“糟也!”原來,就在他先前與潘巧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