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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小船之間,於是我們四人坐下來歇了口氣,高個兒約翰抹著臉上的汗慢慢地走過來。
“衷心感謝你,大夫,”他說,“你來的正是時候,救了我和霍金斯。哦,是你呀,本·葛恩?”他說,“嗯,你可真是個好樣的。”
“是的,我是本·葛恩。”放荒灘的水手答道,他窘得像條黃鱔似的,扭了幾下。“你還好嗎,西爾弗先生?”隔了許久他才問了這麼一句,“想來一向可好。”
“本啊本,”西爾弗喃喃地說,“沒想到是你乾的好事。”
大夫派葛雷回去將反叛者逃跑時扔下的鎬頭拿一把來。然後我們不緊不慢地走下山坡,向停木船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大夫把剛才發生的事簡要地說了一遍,這使西爾弗極感興趣。本·葛恩這個放荒灘的傻小子從頭到尾扮演了一個英雄角色。
長期孤身流浪在海島上的本·葛恩發現了那副骨架,並把它身邊的東西搜掠一空。發現寶藏的也是他,他把金銀財寶都掘了出來(坑裡留下的鎬頭斷柄就是他的),把財寶扛著從大松樹下搬到海島東北角雙峰山上的一個洞穴裡。不知返了多少越,終於在伊斯班嫋拉號抵達前兩個月把所有的寶藏都安全運到那裡。
在海盜們發動強攻的那天下午,醫生就從本·葛恩口中套出了這些秘密。第二天早晨,醫生髮現錨地裡的大船不見了,便去找西爾弗,並把廢地圖給了他,把補給品也給了他(因為本·葛恩的洞穴裡貯存了大量他自己醃製的山羊肉),總之什麼都給了他,以換取安全撤離寨子的機會向雙峰山轉移,避開沼澤地,這樣也便於看管財寶。
“對於你,吉姆,”他說,“我一直不放心。不過,我首先應當為那些堅守崗位的人著想。既然你沒能做到這一點,那還能怨誰呢?”
今天下午,他發現原來本打算讓反叛者們空歡喜一場,沒料到把我也捲了進去。於是他急忙跑回洞穴,留下鄉紳照料船長,自己帶領葛雷和放荒灘的水手,按對角線斜穿全島直奔大松樹那邊。但不久他發現我們這一小隊已走在他們前頭,於是飛毛腿本·葛恩被派到前面去設法牽制住他們。本·葛恩想到利用他過去同船夥伴很迷信這一事實來嚇唬他們。他這招十分靈驗,終於使葛雷和醫生在獵寶的海盜抵達之前及時趕到目的地預先埋伏下來。
“啊,”西爾弗說,“幸虧有霍金斯在我身邊。否則,即使老約翰讓他們碎屍萬段,你也不會動心的,大夫。”
“當然不會。”利弗西大夫爽快地回答。
這時我們已來到停小船的地方。醫生用鎬頭把其中的一隻小船砸破,我們所有的人登上另一隻準備從海上繞到北汊。
這段路有八九英里。西爾弗儘管已經累得半死,還是像我們大家一樣划槳。不一會,我們已劃出海峽,繞過島的東南角,在平靜的海面上劃得飛快,四天前我們曾拖著伊斯班嫋拉號經過那裡進入海峽。
我們經過雙峰山時,可以看得見本·葛恩的黑洞口,有一個人倚著滑膛槍站在洞口旁邊,那是鄉紳,我們向他揮手致意,並歡呼三聲,其中西爾弗喊得十分賣力。
又劃了三英里左右,剛進北汊的入口,我們就看到伊斯班嫋拉號在自動漂流。潮水把它衝離了淺灘。要是風大或者像南錨地那樣有強大的潮流,我們也許從此就找不到它,或者發現它觸了礁,再也無濟於事。而現在除了一面主帆外,其餘部位並無重大損傷。我們取來另一隻錨拋人一英尺深的水中,然後坐小船折回最靠近本·葛恩的藏寶洞的郎姆酒灣。再由葛雷單槍匹馬地坐小船回到伊斯班嫋拉號上去看船過夜。
從岸邊到洞口是一段較平坦的斜坡。鄉紳在坡頂上迎接我們。他對我既親切又和藹,對我逃跑的事隻字不提,既不責罵,也不讚賞。當西爾弗恭恭敬敬向他行禮時,他卻一下子氣得滿臉通紅。
“約翰·西爾弗,”他說,“你這個大壞蛋、大騙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騙子,先生。他們告訴我不讓我控告你。好吧,那我就不提。不過,先生,死了那麼多人你難道就心安理得嗎?”
“衷心感謝你,先生。”高個兒約翰答道,又敬了個禮。
“少謝我!”鄉紳喝住他,“我已違背了我應盡的義務,滾進去吧!”
我們都進了洞穴。這地方既寬敞又通風。有一小股清泉流入圍著蕨草的池子,地是沙地。斯莫列特船長躺在一大堆火前;閃爍的火光隱約照到遠處的一個角落,我看見那裡有幾大堆金幣銀幣和架成四邊形的金條。這就是我們萬里迢迢來尋找的弗林特的寶藏,伊斯班嫋拉號上已有十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