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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他的六個夥伴。現在這片樹叢中如此安靜,當時想必是激盪著陣陣慘叫聲。我想我又聽到了那慘叫聲在迴響。
我們已經來到叢林的邊緣。
“快點,夥計們,都過來!”墨利一聲吶喊,走在前頭的人拼命跑過去。
忽然,不到十碼遠,我們就看見他們停了下來。一陣尖叫聲由弱轉強。西爾弗拄著柺杖,像中了邪似地飛奔上前。緊跟著,他和我都停下來,發了呆。
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大土坑,不像是新挖的。坑壁已經塌下去,坑底已長出了青草。土坑裡有一把斷成兩截的鎬柄,還扔有一些貨箱的破木板。我看到其中一塊木板上用烙鐵烙過的字樣是“海象號”——這是弗林特的船名。
一望便知,寶藏已被別人發現並掠奪一空。七十萬鎊的財寶已經統統不翼而飛了。
三十三 西爾弗的垮臺
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失望的事了。那六個人一下子都被擊垮了,但西爾弗幾乎馬上從這次打擊中清醒過來。剛才他一門心思地全速向“錢”衝刺,像個參加賽馬的騎師。可轉眼間又發現是死路一條。不過他仍保持頭腦冷靜,沉住了氣,在別人還沒意識到這一切幻想都破滅時,他已改變了他的計劃。
“吉姆,”他悄悄地對我說,“把這個拿去,準備應付叛亂。”
說著他遞給我一支雙筒手槍。
同時,他若無其事地向北走了幾步,讓土坑把我們倆同他們五個隔開。然後他看看我點頭示意,好像說:“形勢危急。”——這一點我已意識到了。他的表情現在是非常友善,我對他這種反覆無常的作法十分反感,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這回你又變臉啦。”
他來不及回答我的話。那些海盜連罵帶叫一個個跳下坑去,開始用手扒土,又把木板向旁邊亂扔一氣。摩根找到一枚金幣,它在海盜們的手裡傳來傳去足有十幾秒鐘。
“兩基尼,”墨利向西爾弗揚起金幣叫嚷著,“這就是你說的七十萬鎊的財寶嗎?你不是談判的老手嗎?你個壞事的木魚腦袋。”
“挖吧,孩子們,”西爾弗國空一切地冷嘲熱諷道,“興許你們還能挖出兩顆花生豆呢。”
“花生豆?”墨利尖叫了一聲,“夥計們,你們聽見沒有?我告訴你們,這傢伙早就心裡有數,看看他那張臉,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的。”
“啊,墨利,”西爾弗諷刺了他一句,“又準備當船長啦?痛頭可真不小,沒說的。”
但這一回所有的人都傾向於墨利,他們一邊開始爬出土坑,一邊回頭用憤怒的眼光瞥一眼我們。我發現對我們有利的一面是:他們都爬向面對西爾弗的那邊。
我們就這樣對峙著,一方兩個人,另一方五個人,中間隔著土坑,任何一方都不敢先動手。西爾弗拄著柺杖直挺挺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盯著他們,看上去和平時一樣鎮定自如。他確實有膽量,不可否認。
後來,墨利似乎想用一番話打破僵局。
“夥計們,”他說,“他們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老瘸鬼,他把咱們騙到這兒來上這麼大的當;另一個是個小雜種,我早就想把他的心掏出來。現在,夥計們——”
他揚起胳膊,高聲呼喊,顯然準備帶頭髮動攻擊。但就在這時,只聽得砰!砰!砰!——從矮樹叢中閃出滑膛槍的三道火光。墨利一頭栽進土坑裡;頭上纏繃帶的那個傢伙像陀螺似地轉了個圈,也直挺挺地掉下坑去嗚呼哀哉了,不過手腳還抽動了幾下,其餘三個掉頭就跑。
一眨眼的功夫,高個兒約翰的手槍對準還在掙扎的墨利雙筒齊響。墨利在斷氣前翻起一雙眼睛瞪著他。“喬治,”西爾弗說,“這下我可讓你閉上嘴了。”
這時,利弗西大夫、葛雷和本·葛恩從肉豆灌叢中向我們跑來,滑膛槍還冒著煙。
“追上去!”大夫喊道。“快,快點,夥伴們!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頭把小船奪過來。”
於是我們飛似地奔向海邊,不時撥開齊胸高的灌木叢開路前進。
西爾弗拼著老命想跟上我們。他拄著柺杖一蹦一跳,簡直能把胸大肌撕裂。醫生認為,這樣劇烈的運動即使是個沒落殘疾的人也受不了。儘管如此,當我們到達高地的坡頂時,他還是落在我們後面三十碼遠,而且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大夫,”他喊道,“瞧那兒!不用急!”
的確不用著急,在高地比較開闊的地方,我們看得見三個倖存的海盜還在朝著他們開始跑的方向直奔後桅山。我們已跑到了